“没有,夫君今日是怎么了?”
许朗快被她气死了,所有事自己扛,问到这份了,就是不说,他倒要看看,她准备怎么扛。
然后把玉佩拿出来,放到桌子上。问道:“夫人可认得这块玉佩?”
牡丹这下慌了,这是赵公子从她这拿的玉佩,难道他已经把事情抖出去了。她知道最近的谣言是赵公子散布的,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她去陪他,就不把事情说出来吗?他跟许朗都说什么了?
忙说道:“夫君,我不是有意要欺骗你的,我不愿意看到你被同僚嘲笑,更不愿看到你身上有污点,我才……”
许朗知道,牡丹不会真陪赵公子睡,这次前去,肯定是鱼死网破,多惊险,要是晚一天,真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然后闷声问道:“那夫人打算如何处置?”
牡丹只是哭着摇头。
她怀着孩子,这些时日肯定又是心急又无奈委屈,许朗不好再苛责,可若不说,她以后总把自己撇一边,有事自己扛,还是她自己忧心,亦可能产生祸端,也让自己难以安心。
许朗抱着她,慢慢地引导她:“夫人,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牡丹这回急了,哭得泣不成声,不断摇头,说道:“我不愿夫君……因我染上污名……我错了……”
许朗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我是你夫君,从遇到你就知道你的身份,从未因此看轻夫人。你为何不信任为夫?”
牡丹还是摇头:“我相信夫君,正因为夫君待我极好,我更不愿你让世人嘲笑。我这样卑微的女子,能得到夫君垂爱,实则老天开眼。等我离去,夫君可另觅清白贤妻,定能一世顺遂。”
听牡丹这样说,许朗冷汗都流出来了。又不能气,又不能骂,又心疼地说:“我给夫人新的身份,是想让夫人不要有负担,夫人是世间最好的女子,并非为夫嫌弃夫人,明白吗?”
牡丹听了,若有所思。许朗给她新的身份,她以为是为与他身份匹配,所以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不敢与外人多过交往,生怕泄露了身份。原来,竟是许朗想让自己宽心,鼻子更酸了,心里却更甜了。
便实话实说道:“我怕他泄露我的身份,令夫君蒙羞,便想杀了他,待孩子生出来,被处斩我也认了。夫君如此英雄男儿,我知京中很多女子爱慕夫君,便不担忧夫君续弦……”
许朗看到床上有个小包裹,他拿起打开,里面果然有一把匕首。又生气,又害怕把匕首往地上一摔,大声说道:“你竟存了这份心思,你不知我钟情于你吗?自己赴死,劝我续弦,出身高贵便与我匹配,可想过我是否欢喜。”
外面那几人听到动静,忙跑进来,怕真打起来。
杨慕白边推门边说:“许朗,牡丹怀孕呢,你别太冲动。”
许朗接着对牡丹说:“莫不是你觉得为夫是三心二意之人,亦或是夫人遇见比为夫地位更高之人便可移情别恋。”
牡丹忙走过去抱着许朗连声否认道:“不是的,不是的。我这辈子谁也不要,我只要你。就算是当今天子看上我,我也不要。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牡丹此刻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给许朗看。
众人意味深长地看了裴盛远一眼,他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心想着:你们浓情蜜意,扯上我干嘛!
许朗说道:“夫人如此痴情不渝,为夫也是一样的。若你死了,为夫怎么独活。为夫也只要你,不能没有你,听明白了吗?”
牡丹重重地点头。然后小声问道:“那个赵公子,怎么办?”
许朗回道:“已经解决了,以后不管任何事,都不可隐瞒我,知道吗?你不想让我调暗卫监视你吧!”
牡丹乖顺地说:“嗯,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都听夫君的,再不自作主张了。”
许朗擦干她的眼泪,刮刮她的鼻子说道:“你看,本来极小的事,由夫为解决即可,你是不相信为夫的实力吗?”
牡丹如梦初醒,懊悔地说:“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今天她才知道,什么是实力的辗压。赵公子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是不可招惹的大人物,而赵公子见到许朗,还不是老鼠见到猫一样。心里对许朗更钦服。
她的夫君,便是她的天,是她最值得依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