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秋月和张硕还有杨程的事,杨慕白反复纠结,也没有答案。
她说道:“杨程现在提出和秋月成亲,秋月也不好拒绝。张硕因为愧疚,自然是自己退出了。虽然是让秋月自己选,实际上,她没得选择。”
裴盛远不解地问道:“他们青梅竹马,感情自然不一般。你情我愿,不是天作之合吗?至于张硕,他是后来的,秋月对他感情也不深,我不明白你在担心什么?”
杨慕白说道:“感情是这样分的吗?如果按青梅竹马,那我不应该跟张山在一起吗?我是看到秋月自答应杨程成婚后,并没有很开心。当初她和张硕准备婚礼的时候,可是很开心,很期待的。任何小事,她都想亲力亲为,只为一个美满的婚礼。”
裴盛远问道:“那慕慕准备怎么办?”
杨慕白说道:“我能怎么办,只能让秋月自己考虑清楚,不要后悔。张硕虽然害了杨程。可是他对秋月是真的很好,如果秋月也很爱他,相爱的人应该在一起的。不然以后他们仨人都不会幸福的。”
裴盛远又问道:“如果秋月和张硕在一起,杨程怎么办?”
杨慕白这回被问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是啊!这个问题真是个死结。还是那句话,秋月是男人,那多好啊!”
裴盛远打趣地说道:“如果秋月是个男人,那三个男人的故事是很恐怖,怎么会好呢?”
杨慕白当场要暴起,裴盛远马上讨好地说道:“好啦,好啦。所以秋月和杨程在一起,是最好的结局。对三方的伤害是最低的。杨程受了那么多苦,如果秋月还离开他,那你让他怎么活?恐怕他永远都无法释怀。”
杨慕白说道:“可是爱情,是这样衡量的吗?因为适合,因为弥补。”
裴盛远答道:“那不然呢?”
杨慕白说道:“难道不是因为俩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弥补错误有其他方式,为什么非要勉强?”
裴盛远吻着她的唇,轻轻说道:“他们会处理好的,别人的感情外人没办法插手的。好了,这段时间老是杨程和秋月的事,你不是说要给我生太子吗?”
杨慕白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回事,一天到晚就想这事?”
裴盛远深情地说道:“自然是因为爱你。”吻了一会又补充道:“因为我整个人,都在渴望你,都特别需要你,你听。”然后拿起杨慕白的手,放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
杨慕白笑着说:“好吧,好吧,服了你了。”然后便回应他。这样的缠绵永远不会让人厌倦。
因为杨程还没痊愈,秋月便提议,大婚延长几个月。杨程没有异议,秋月能同意嫁给他,多久他都愿意等。
张硕养伤这半个阿克索天天来看望他,每次都闹腾得不行。
众人看到秋月已经答应嫁给杨程,便有意撮合他和阿克索,便随她闹去。许朗经过杨程剑刺张硕后,便也原谅张硕了,毕竟是一起长大,一起共事的,早就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是过命的兄弟情,而且杨程也说了原谅张硕。
阿克索每次去找张硕时,许朗便找借口开溜,由阿克索去纠缠张硕。
每天阿克索都会准备好药和饭菜,要喂张硕吃。
张硕哪里肯,她便大声嚷嚷:“张硕怕苦不肯喝药啦,大家过来看一看啊!”
“……”
如果张硕不吃饭,她便大声嚷嚷:“张硕挑食,不肯吃饭啦,大家过来看一看啊!”
“……”
每每这个时候,张硕只得乖乖吃她喂的药盒和饭菜。他要自己吃,阿克索都不让。
几次让管家送客,管家都说,阿克索是客人,哪有撵客的道理。许朗也跟管家打好招呼,就是由着阿克索闹,不要理他们。
张硕很无语,自己受伤,又不能有大的动作,又不能打女人,如果是个男人,早就被他扔出去了。
在大石,不像中原,那里女孩也是可以像男孩那样追求男子的。
她时常找张硕聊天,虽然张硕的话很少,她也没闲着。
阿克索:“今天天气真好,我们出去晒晒太阳吧!”
张硕:“……”
阿克索:“今天是个阴天,我们去看戏吧!”
张硕:“……”
阿克索:“今天天气不晴也不阴,我们出去买东西吧!”
张硕:“……”
阿克索:“今天天气时好时坏,我们出去散步吧!”
张硕:“……”
阿克索:“今天天气好好啊,张硕,你还会说话吗?”
张硕:“我当然会说话,可我不想跟你说话。”
阿克索:“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那个秋月姑娘都甩了你了,你还想着她啊!”
张硕:“这不关你的事。”
阿克索:“我那么美,又有钱,你还喜欢那个秋月姑娘,请问她到底哪里不如我?”
张硕:“哪都不如。”
阿克索:“既然她哪都不如我,你为什么还喜欢她,不喜欢我呢?”
张硕:“……”
张硕:“你为什么不问你哪里不如她?”
阿克索:“我没觉得我有哪里不如她的。你看不上我,是不是你有眼无珠。”
张硕:“……”
张硕常常觉得,这就是他当初没抓紧杨程,做的错事而遭的报应。遇上这么个克星。
阿克索:“张硕,你伤好了,要去哪里。”
张硕:“我才不告诉你。”
阿克索:“没关系,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张硕:“你怎么知道我要离京?”
阿克索:“这不闲聊吗?我随便一问,你随便一说,就知道了。”
张硕:“……”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上演。张硕从最初的抗拒,到现在已经接受了,他无法抵抗这个妖孽。
等伤好了,他就溜,看她怎么能追上自己。
杨慕白看着他们的相处,觉得或许阿克索和张硕会有一段不错的姻缘。竟然一切都在按预定的方向发展,也就作罢了,她一个外人也不好管。
加上裴盛远这段时间看杨程伤好了,更是缠她缠得紧,她也没精力再想其他的。
不日,杨慕白收到杨父家书。称前几日夜里有山匪洗劫杨府,家丁都被杀害。杨父杨母通过密道逃过一劫。现在无法,只能到张将军府借住,暂避风头。
杨慕白收到家书后,整个人都吓傻了。杨家也养了很多护卫,怎么可能有山匪敢去洗劫杨府。上次去晔城,是损失了几十个得力护卫,可是也不可能有山匪敢到杨府闹事。
她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谁在背后下黑手。
她想到裴盛远,又马上否决了。他们现在感情那么好,杨父也辞官,不问朝事。裴盛远不可能再对杨府下手。
那除了裴盛远,还能有谁会对杨府下手呢?
她想告诉裴盛远,又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自己捋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很怕事情会另有玄机。
杨程的伤已全好,武功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她便让杨程和秋月回洛阳秘密查查。
她跟裴盛远说:“毕竟杨程和秋月是从杨府出来的,现在他们要大婚了,需要回洛阳拜谢一下杨父杨母。”
她仔细地看着裴盛远的脸,没有发现任何端倪。裴盛远说:“都依你,这些小事你自己安排就好了。”然后从宫里拿出一些珠宝礼品,回去拜见杨父杨母。
杨慕白便不再说什么,现在父母在张府,也是安全的。等调查清楚,再告诉裴盛远也不迟。
她想试探裴盛远,便撒娇地说道:“我也好想父亲和母亲了,我随他们一起回趟洛阳,好吗?”
这来回一趟少说也得个把月,裴盛远哪里肯依,马上否定道:“不行哦!京城离洛阳太远了,来回要月余,我可不能那么久见不到慕慕。”说完又耍无赖地吻上杨慕白。
杨慕白便说道:“可是我很想父亲和母亲了,又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他们年纪也大了,很担心他们的身体。这次杨程和秋月回去,刚好可以保护我。”
裴盛远说道:“路途实在太远了,我不能一起去,很是担心。这次便不去了,等我找个时间,和你一起回去,好吗?”
然后又说道:“上次我们说好呢,你最多出去七天的,可不能变卦呢?而且让我月余见不到你,我会疯的,你忍心见我发疯吗?”
杨慕白笑着说道:“我都回去了,便看不到你发疯了。就不会不忍心了呢!再说了,路途遥远,有杨程和秋月,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