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看著他道:「喂,今晚不是你父亲生日?你不需要过去吗?」
他一扯嘴角,自嘲道:「反正不差我一个。」
离开一楼走廊,他抱著她坐电梯上楼。
让她惊讶的,不是那看起来很像古董的电梯,是他带她去的房间。
乍看时,她以为它没有屋顶,因为她看得到满天星辰,然後才发现它有屋顶,只是屋顶是透明的,房间中央还有一台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望远镜。
「这是哪?」她一直看著头顶上的透明屋顶,无法移开视线。
「我房间。」他将她放到床上,然後从柜子里找出医葯箱。
「它不会破掉吗?」
「那是特殊强化玻璃,其实上头还有一层屋顶,在必要的时候可以关上。」
她拉回视线,发现他竟然拿剪刀要剪掉她的鞋带,忙出声阻止,「嘿!这鞋我才买的。」
「我会赔你一双新的。」他不理会她的抗议,一刀剪掉鞋带,然後把鞋子丢到垃圾桶里,接著拿针用酒精清洗,再用酒精小心翼翼的擦拭她脚上起水泡的部位。
见他那么小心,本来到口的抗议又吞回肚里,她看著他低垂专注的脸,暗暗叹了口气,无力的喃喃道:「算了,反正我买那双鞋也只是要应付今天晚上。」
他抬眼瞧她,唇角微扬,没多说什么,只是拿针靠近她脚上的水泡,宁宁见状忍不住一缩。
霍克轻握著她的脚踝,停下动作,看著她安抚道:「放心,不会痛的,我以前常处理这个。」
「为什麽?」她好奇开口。
「练习走台步。」
她一愣,霍克趁她发愣,用消毒过的针将水泡刺破,把水泡中的水挤乾净之後,用双氧水消毒。
看他如此纯熟的处理她的水泡,宁宁有些意外,一直知道他曾当过模特儿,却没想到他竟曾执著到会为练走台步而磨出水泡…
其实不是很了解这个男人,却到现在才真正认知到这件事,只因为她开始想认识他。
之前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她为什么会发神经的跑到美国来,因为不敢太深入去想,也因为她心底知道,除了把她生下来的那两个人,她从来没有如此在意过一个人。
好吧,她承认,她是个花痴,所以才会为了眼前这个正在替她抹葯的男人大老远跑到美国来。陪白云只是藉口,她只是无法面对自己竟然会迷恋一个男人到这种地步。话说回来,就算是迷恋又怎样?他这张脸是有让人迷恋的条件,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迷恋上他。
也许他说得没错,他们是该试著交往看看。
反正她不讨厌他,他也表示对她有意思,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什麽好奇怪的。
再说,不过是谈个恋爱,又不会死人。
是**也好、好奇也罢,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上床,每天都有人发生一夜情,就算她和他在一起,谈个短暂的假日恋情,又有什么关系?
再糟也不过就是分手而已,分手了顶多她回台湾,他住美国,搞不好老死都不会再见,还省得在路上遇到尴尬。
「霍克?」紧抓著床单,她鼓起勇气叫他。
「嗯?」他拿出纱布替她贴上。
「我不喜欢和人共用一个男人。」心跳卜通卜通地响,她直视著他,镇定的说:「所以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必须要放弃别的女人。」
他一愣,停下贴纱布的动作,抬头看她。
「同意?」她微微皱起眉头。
眼中绽出笑意,他轻声开口:「同意。」
「我希望能够好聚好散,要是感觉没了,想分手,就直接说,我不想当最後一个知道的蠢蛋,OK?」
「OK。」他嘴角微扬,微笑承诺。
「我二十五岁,你几岁?」
「三十。」
「喔。」她的脚仍搁在他大腿上,他的手仍握著她的脚踝,拇指摩挲著她脚踝内侧,一股热气上涌,教她浑身一阵虚软。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他蓝色的瞳眸转暗,唇边带著神秘的微笑。
「暂时…」讨厌,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手上,哪里还有办法思考?咬著下唇,她粉脸泛红,「还没想到。」
「我有。」他微笑哑声说,然後将她压倒在床上,吻她。
天上夏夜星光灿烂,楼下舞厅再度响起音乐声。
床上的两人,却早已听若未闻…
他在夜半惊醒,睁眼乍看见她,他有些迷茫。
「你又作恶梦了。」微蹙著眉头,她坐在他身边,轻声说。
胸口依然急遽起伏,他看著她,然後倒回床上,闭上双眼喃喃道:「抱歉。」
伸手拭去他额上的冷汗,宁宁忍不住开口:「霍克?」
他握住她的手,双眼仍闭著。「嗯?」
「你身上的疤是怎么回事?』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牵扯嘴角道:「车祸,年轻时爱玩,不小心出的意外。」
他说谎。
她晓得他的伤定是和他的恶梦有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明明知道他会说谎,却还是忍不住开口。
「很丑吧?」见她不语,他睁开眼,看著她自嘲的说。
「你没死是个奇迹」她躺回床上,头枕在他的胸膛上,伸手轻抚著他腰腹上丑陋的伤疤,开口问那个在心底堆积许久的疑惑:「你在医院待了多久?」
「半年。」
心头又是一阵莫名疼痛,宁宁叹了口气,小小声的说:「我很高兴你活著。」
霍克一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麽说,一股奇异的情绪充塞心胸,看著夜空闪烁的星辰,他有些失神。
很高兴他活著…吗?
他从来没这麽想过,她却很高兴他活著。
喉头一阵紧缩,星辰变得模糊起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脑海里的思绪浑沌成一团,拥著她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将她揽得更紧。
见他陷入沉默,宁宁也没再开口,只是听著他的心跳,然後闭上了眼,试著重新入眠。
可三十分钟过去,她仍醒著,叹了口气,她睁开眼,放弃假装睡觉,开口叫他:「霍克,你睡了吗?」
「没有。」他声音沙哑的开口,脑海里的思绪依然混乱。
「右上方那颗很亮的星星叫什么?」
「Jupiter。」
「木星?」
「嗯。」他瞧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脸精神,不觉开口问道:「想看吗?」
「看什么?」她撑起上半身,长发垂在他胸膛上。
脑海里虽然还是混乱,一瞬间,他却晓得他愿意给她任何她想要的,就算是要他摘月亮,他也会想办法做到。
「木星。」他坐起身,轻扯嘴角,指指那台望远镜。
她一愣。「看得到吗?」
「当然。」他起身下床,将床旁的望远镜推了过来,然後按了墙上一个开关,两人头顶上的玻璃就无声的朝两旁滑开。
宁宁小嘴微张,瞪大了眼,然後才裹著丝被爬到床边。
霍克坐回床上,让她坐到他前面,然後帮她调整好焦距,再要她看。
宁宁凑上前,将眼睛对准洞口,就见到一颗土色的星球,球体上还有好几条纹路,她没想到会看得如此清楚,不由得发出惊叹,「好清楚。」
他从後环抱著她的腰,将下巴靠在她肩上,轻笑道:「木星的体积是地球的一千多倍,有十六颗卫星,其中四颗比较大,用一般的望远镜也看得到。」
「卫星?」
「月亮。」
「喔。」她忍不住红了脸,「我这方面的成绩一向不是很好。」
他嘴角微扬,没有多加嘲笑她,只道:「你注意看,它上头有一块茶红色的斑纹,被称做大红斑,那是一个台风,它从被发现到现在已经超过三百年了,面积比地球还大两倍多。」
「三百年?真的假的?」她万分惊讶的盯著那块茶红色的斑点,怎样也无法想像有那麽大的台风。
「真的。」他把玩她其中一只手指,解释道:「因为木星主要是一个气体行星,缺乏固态表面,无法迅速消耗风暴的能量,因此一旦发生旋转气流就会长时间的延续,无法像地球上的风暴一样,只要接触陆地後便快速消失,所以才会一直存在著,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停止。」
「所以它没有陆地?那它里头是什么?」
「因为没人去过,所以还无法确定,不过科学家猜测里头应该有一个液体状或浆状的核心。」
「哇喔。」她喃喃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他将脸埋在她颈项间,深吸口气,然後才道:「车祸之後,我有很长一段日子没有办法四处活动,寇哥送了我第一支望远镜,我在医院玩出兴趣,回来之後又买了其他的,最後才弄了这一台。」
心头没来由的又是一抽,宁宁看著那颗木星,轻声道:「你有一个好哥哥。」
「是啊。」他微微一笑,亲吻她雪白的颈项。
「别闹。」她往旁一缩,羞窘的瞪他一眼。
他一脸无辜,她见状才转回头继续看著望远镜里的星球。
谁晓得他没几秒又重施故计。
可恶,她才在为他感到难过,这家伙却只晓得对她毛手毛脚的。
「别闹了,会痒…」她红著脸闪躲。「我还没看完啦。」
「它不会跑掉,你明天晚上可以继续。」他将她锁在臂弯里,舔吻著她的耳垂,大手滑进丝被里,爱抚她柔软的浑圆。
「霍克…」她娇喘的抓住他的手腕,却无力拉开。
「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另一只手滑进她的腿间,他嗓音低哑的在她耳畔说:「你好香、又热…我每天晚上都想把你拉到床上,幻想你在我怀中融化,想像你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别说了…」无法闪躲他的大手,奇异的感觉引起一阵轻颤,她咬著下唇嘤咛一声,虚软的靠在他身上,他吻住她的唇,掠夺她口中的芳津。
「我喜欢看你为我意乱情迷的样子。」他在她唇边低喃著说,然後抬起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进入她温暖潮湿的身体里。
「霍克!」她娇喘一声,紧抓著一旁的床单。裹在身上的丝被早已松开,月光洒落在她玲珑有致的娇躯上,她盈白的肌肤泛著珍珠般的柔光。
「你好美…」他语音低嘎,著迷的看著她雪白的肌肤渗出点点汗水,然後因为**而泛红,他克制住自己的冲动,等她适应他後,才开始缓缓律动。
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袭来,宁宁完全无法思考,除了喘息和感觉他,她什么也无法做,只能任他带著自己进入汹涌澎湃的**浪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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