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适龄女子不止我一个,为什么是我去?”沈澜熙转眸看向崔氏旁边亭亭玉立的妙龄姑娘,“二妹怎么不参选?”
“入宫并非坏事,若是清儿去得,我自然是乐意让她去的。”崔氏柔柔解释,“只是清儿性子活泼,不适合宫中生活。你比她稳重,这重担只能你挑。”
见沈澜熙沉默不语,崔氏又劝道:“今圣登基仅仅四年,如今正处于春秋鼎盛的双十年华。中宫之位又悬空,任谁都可争上一争。你若入宫,日后指不定有多风光。”
“风光?”沈澜熙哂笑,“夫人用虚无缥缈的风光糊弄我,是真在为我着想,还是根本就想谋祖父早年与池太妃定下的那桩亲事?!”
早年沈老爷子与池家结过一段善缘,之后更是交换信物,定下了孙辈的婚约。
后池大姑娘阴差阳错入宫,婚约的执行者,就成了她唯一的儿子——成楠王。
成楠王这样的女婿自是好极了,只可惜长幼有序,要嫁也该是她这长女先嫁,轮不到次女。
说什么送她入宫是为了她将来风光,实际上,不过是用她一生自由,为自己女儿铺一条康庄大道罢了。
思及此,那张柔美的脸上,又添一分冷意。
“澜熙,你误会我了。”崔氏仍旧是那好脾气的温和姿态,“并非是我看上那婚约,而是池家前段日子忽然提及此事。那时你正值孝期,为怕得罪,我这才与他们提了清儿。”
“池家主动提到?”沈澜熙半分不信,“成楠王今年年中才满十八,哪儿有那么着急?更何况,池家也没有资格,过问他的婚事。”
那是最得先帝喜爱今圣器重的成楠王!
能过问他婚事的,只有宫里那几位。撇去太后皇帝不说,就是池太妃本人,也几乎跟沈家没了来往,谁会主动提起早年的婚事?
谎话连篇,为了这桩亲事,崔氏当真是脸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