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对方给的场面话,他干脆直接坐下,淡淡把话题延续了下去:“今日朕来得突然,没有让人知会,吓着你了。
“这样吧,回头朕让周德舜开内帑帮你挑些人参送来,给你安安心神。”
“妾惶恐。”闻言,尤妃又是一惊,当即便低下头去,“方才分明是妾的不是,御前失仪,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忽然前来,又是送墨菊,又要赐人参,她心里很难不惶恐。
但她左思右想,又实在想不出,自己近来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以至得罪了皇帝。
难道是…是尤家那边出什么事了?
思及尤家,尤妃的心不由再紧了紧。但这种事,陛下不主动开口,她也不方便询问。
尤妃越发心慌,而萧辞钰,则是顺着她的情况,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突破点:“你放心吧,近来你家里人都挺好的,并无不妥。
“倒是你,朕观你面色不太好,要不要请个御医过来替你看看?”
“不用了!”尤妃赶忙回过神来,把怀里的兔子和墨菊都交给宫婢,然后再冲萧辞钰福了福身,“妾不爱出门,时常一个人待着。可一个人待久了,难免胡思乱想。
“方才…是妾多虑了。”
这便是变相承认自己是因皇帝的突然造访,在为尤家担忧了。
话不算尊敬,但放在萧辞钰那处却是说得过去的理由。
略一思忖,萧辞钰便微微颌首道:“既如此,那之前的事咱们便不提了吧。不过,你到底还是吓着了,待会儿,还是让御医看看吧。”
说罢,萧辞钰便扫了周德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