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杨虚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他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更多的熟悉。
那眼神，那眼型，明明充满了阴暗邪恶，却依旧留着一些质朴、平凡，那才是他真正的气质。
“张师兄！”
杨虚突然叫出声，简直不敢相信。
三个月的时间，张小凡一直处于被追杀的状态。
他曾想过张小凡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却没想到张小凡的变化如此之大，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师兄形象。
“张师兄，你一路跟踪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杨虚问道。
可对方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句话不说，就像是木偶一样。
杨虚的脸色不太好看。
犹疑两秒，他还是朝着张小凡靠近。
他一靠近，那黑袍人就后退，总是隔着十丈的距离。
难道……
张师兄被追杀成了哑巴？
就算是哑巴，也不该一脸回应没有。
杨虚拧着眉头，左思右想，突然从储存戒指里掏出一物，赫然是一本书，写着“夜话聊斋”四字。
杨虚嘿嘿一笑，把书扔给黑袍人，并道：“张师兄，多日不见，送你一件礼物！”
书本在空中打旋，顺利落在黑袍人手里。
黑袍人掀开一页，看着其中绘声绘色的插画，身体突然一抖。
然后他冷盯向杨虚，发出了再也不是张小凡的沙哑声音。
“你小子还和以前一样，又想坑我！”
这沙哑声音听着真难听，简直像声带被撕裂过一样。
杨虚两眼圆睁，简直无法相信。
那声音虽然变了，可那语气和语调没有变。
黑袍人就是张小凡！
杨虚的鼻子不知怎么滴有点酸，身体也突然有点微寒。微风吹来，他的眼睛也如进了沙子一般。
“张师兄，我怎么会坑你，这是我专门收集来送给你的。收了吧，我知道你是爱这一口的！”
杨虚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如常。
等到张小凡利索地收起那本书，杨虚突然有点愤怒，便扩大情绪破口大骂：“好你个张小凡，我就知道你是一个伪君子。那是你能看的书吗，那符合云天宗的规矩吗？你这个卑鄙龌龊的下流伪君子，净偷看这些污秽之物。说，你身上究竟有多少此等物件，统统拿出来，共享一下！”
张小凡被杨虚突来的大骂吓了一跳。
等听到最后那句“共享一下”，尤其是杨虚贱贱的表情，他差点无地自容地找地缝钻一下！
“你……你休要污蔑我！”张小凡用沙哑的声音自证清白，“我身上就两本书，都是你送的！”
“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信？除非，你让我搜身！”
杨虚突然加快速度，朝着张小凡靠近。
张小凡脸色大变，不停地后退，绝不给杨虚靠近的机会。
杨虚追的越猛，张小凡退的就越快。
等到杨虚用出轻灵符，速度加倍，依旧追不上张小凡。
杨虚着实震惊到了。
三个月的时间，张小凡的实力的确飙升恐怖。
“张师兄，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杨虚问道。
“筑基后期巅峰！”张小凡不做隐瞒。
筑基后期……
还巅峰！
那岂不是随时都会突破至金丹期？
亏了张小凡之前还羡慕项子龙境界升得快，他的速度比项子龙快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