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情景,男子低低的笑了,深浓的眸闪过一丝疯狂,不顾女子的痛呼,他将身下的女子想成心中的人影,狂乱的占有。
上官恋虹趴睡在床上,锦被覆盖至她的腰,露出一大片雪白的凝肌。
一头如云秀发被散在无瑕的雪背上,动人的美颜凝着未干的泪痕,长卷的羽扇在眼中形成一片余影,眉心间凝着一道痕迹,红肿饱满的红唇也印着一道齿痕。
风雁陵轻抚着她眉间的摺痕,直到她纠结的眉心慢慢松开,修长的手指在她姣美的脸上慢慢游走,最后来到她印着齿痕的双唇,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抚着。
她已经与他对峙十多天了。每次见面她总像只野猫,叫嚣着要离开;每夜的欢爱,她更伸出尖锐的爪子,极力抵抗着,原本似水的眸子染上炙人的火焰,好似要将人吞噬般,殊不知这样的她却更加迷人。
风雁陵微微一笑,笑中带着几许柔情,可不一会儿,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眉也微微蹙了起来。你确定你不曾爱过她吗?当你唤我小夕儿时,你确定你叫的是我吗?你从没有跟我说过爱我,因为你心中没有我,对不对?
昔日的话语再次袭上他心头。
不!不对!他好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可是他却说不出口,因为在她问他的同时,他也迷惘了。他对净月到底是什么感觉?
是爱吗?他真的不知道,因为他不懂那是什么感觉,甚至在她死时,他还是不知道爱是什么。
每当看着净月脸上的爱意,心中惟有沉重,因为他不知道他有什么值得人爱的,更不能理解为什么净月能爱他爱到如此地步。
明明身旁有更好的情路在等着她,可她却放弃了,为什么?他不懂,而也来不及懂,因为她已经走了。
可是恋不同,在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跟净月之间的不同,如果说净月如细水般,纤弱的令人心怜,那她就像一把炙热的火焰,可以把人烧的体无完肤,可却又无比的吸引人,让人为了得到她而不惜一切。
然而,在她温柔时却又不同了。
冰眸也覆上一缕柔情,他想起她无数生动的表情,他想起她无数生动的表情。每一种都让人印象深刻。
只是…他闭上眼,不可否认的,有时他会在她身上看到净月的影子。难道真如她所说的,他在她身上追寻净月吗?
不!不是的。
他睁开眼,他很清楚的知道她跟净月是不同的,只是…只是在某些地方有些相似。该死!他在想什么?
风雁陵甩甩头,俊美的脸庞闪过一丝懊恼,其中又夹杂着慌张。
他是怎么了?怎么会…
这时,鬼刹的声音自门外传来,“楼主,有罗生的消息了。”
风雁陵回过神,“我知道了。”他轻应一声,低下头在上官恋虹唇上轻轻一吻,“不管如何,我绝不会让你离开。”他深深的看了上官恋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在他离开房间后,上官恋虹也缓缓睁开眼睛,闻着他在床上及她身上所留下的气息,她不禁幽幽叹了口气。
曾几何时,她上官恋虹竟沦落到被人软禁在床上了。
她哼笑一声,双手缓缓撑着无力的身子,将脚落到地上,再微微站起,可才撑到一半,她立即软倒在地。
她紧紧皱着眉,小手恨恨的捶着床榻。
懊死!难道她就这么认栽了吗?
不!她绝对要离开这里,她上官恋虹没可怜到需要去做人家的禁赞。
蓦然,开门声引起她的注意,她眉微挑,是谁?
一个小小的身影映入她眼帘,上官恋虹的眉皱得更紧了。
怎么又是这女人?
“你来干什么?”她可不以为她会好心来救她。
“你…”尉雨菁不敢相信的看着一身**的上官恋虹,雪白的肌肤还留有紫色的痕迹,顿时,她脸一红,眸中也覆上一抹妒意。
“不用怀疑,这些全是你的雁陵表哥弄的。”上官恋虹白了她一眼,“你来有什么事?”没事就快滚,她已经很不爽了,不想有人再来找她麻烦。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仗着自己长得跟净月姐一样就…”尉雨菁大吼,可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上官恋虹厉声打断。
“住口,不准提到那女人的名字,也不准说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否则我就一剑宰了你!”上官恋虹狠狠的瞪向尉雨菁,眸中的冷芒令尉雨菁不禁颤抖起来。
“你…似乎很不喜欢听人说你跟净月姐很像。”尉雨菁咽了口口水,一脸小心翼翼。她不懂,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啊!毕竟她就是因为长得跟净月姐很像,才会得到表哥的青睬,可是,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
“废话,如果有人说你长得跟别人很像,你会怎么样?而你爱的人更因为你那张跟别人长得很像的脸而接受你,你会有什么感觉?”上官恋虹紧握着双拳,感觉着掌心的刺痛,可那却远远比不上她心中的疼。
“我…”尉雨菁无言,她看着上官恋虹,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同情,“你…还好吧?”她轻问。上官恋虹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来干吗?不会只是来问我好不好吧?”“我是来拿这个给你的。”尉雨菁将一个绿色的小袋子丢给上官恋虹。
上官恋虹看着她手中的袋子。
这不是她的葯袋吗?怎么会在她那里?
“你怎么会有这个?它不是被风雁陵收去了?”她眉微皱,水眸怀疑的看着尉雨菁。“是我从表哥那里偷出来的。”尉雨菁眸光微微闪烁。
“喔?”当她是笨蛋吗?鬼才相信她的话。
“我希望你赶紧离开,不要缠在表哥身边,如果你真像你所说的,不想当净月姐的替身,那我想,你会想离开吧!”尉雨菁说道。
她看着上官恋虹,不知为何,心中的厌恶竟已消退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同情,可是…还是不能容许她抢走表哥。
她咬咬唇,看了上官恋虹一眼,强压下心头的愧疚,赶紧跑离房中。
上官恋虹没有理会她,她看着手中的葯袋,知道事情并不如那女人所说的那么简单。可那又如何?她确实想离开,那么…
她眸中闪过一抹光芒,即使是陷阱,她也认了。
风雁陵回到房中,却对上一双冷淡的玉眸,他走至床前,大手轻抚着她的细发。“你还在生气?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肯再对我笑?”他很想念她灿烂的笑颜。“放我走。”上官恋虹阖上眼,淡然道。
“不可能!”风雁陵握紧双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你走。”
“是吗?”她冷冷一笑,“那么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她的脸上浮是平淡。风雁陵眉一凝,眸中闪着痛苦。“我们之间一定要针锋相对吗?不能再回到之前那样吗?”“不可能的,在我知道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替身后,就不可能了。”上官恋虹低语,紧闭的睫羽微微颤抖。
“我说了,你不是替身。”风雁陵低吼。
“我也说了。”她睁开眼看着他,“我不信。”因为他的眼还留有迷惑,一个连自己的心都搞不懂的人,有什么好值得相信的。
“你!”风雁陵瞪着她,随即重重的吻住她的唇。
他的舌深深缠住她的,直到她快不能呼吸了,他才放开她,转而在她细致的锁骨上吻着,然后慢慢的往下滑,吻遍她每一寸雪肤,而他火热的手也轻抚着她的身子,在她敏感的肌肤上燃起炙热的火焰。
上官恋虹不由自主的拱起娇软的身子,她细声呻吟,却止不住凝在眼角的水珠。忽地,风雁陵感到脑子一阵昏眩,他甩了甩头,却止不住脑中的倦意,量眩中,他似听到上官恋虹的低语。
“你知道天下第一迷葯是什么吗?不是你的蝶魂醉,更不是你的迷迭香,而是欢独创的花戏寻蝶,我将它涂在我身上。”
她推开他,转身压在他身上,“你放心,它不会让你睡太久的,最慢上八个时辰,你就会醒了。”
“唔!你…”风雁陵拼命想睁开双眼,却一点力也使不出来。
“再见了。”上官恋虹嫣唇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滚烫的泪水滴在他脸上。风雁陵眯起眼,看着她渐渐模糊的身影,他伸出手想去拉她,却一点力也使不上。“不准…走…”他低语,眸一闭,坠入黑暗中。
上官恋虹穿好衣服,转身看了他一眼。
“再见了,陵。”她闭上眼,却止不住泪水。
这样是最好的吧!不管是对她或对他。
深吸一口气,上官恋虹施展轻功,迅速离开溟月楼。
可才走至一半,她就感到身后有人跟踪。
她眉一皱,才一转身,即被人撒上迷香,还来不及闭气,已吸入大半迷香。该死!她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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