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爱的朋友:
我相信你已经多少注意到,那些奇怪的人,奇怪的影子正在觉醒。
我一直都知道你在致力于清除它们,我祝你好运。
随着你的清理,清洗,你却告诉我,它们反而更肆无忌惮地从蛰伏中,变得蠢蠢欲动起来。
它们最近越来越频繁地蹦了出来,我看了你之前的来信,我很高兴,你问了我很多事。
但毕竟问的事太多了,下面是我的一点简单的想法和回答:
岁月萧瑟,不是我们的丧钟;
风霜雨雪考验,增添的也绝对不只是皱纹和衰老的颜色;
没有落叶为泥、落花为壤,万里山川将只会是灰色的;
不要害怕树叶的飘零,那是为了抽出新芽,腾出地方。
夜,你所看到妩媚,娇羞睡着的夜,
那是受天神愿力点化过的一朵活过来的花朵;
她睡着,
但她具有生命的火焰,
只要你叫她醒来,
——她将万分愿意与你说话。
教皇微笑着看完他这个远方友人的诗,也优雅地抬起手,抓住羽毛笔,潇洒利落地作了一首深沉地回答友人:
睡眠于我是甜蜜的,
成为玫瑰荆棘更是幸福的。
只要世上还有罪恶与阴影的时候,
不见不闻,无知无觉,
无知恐怕才是人们最大的快乐;
因此,哪怕它已经成了一个蹁跹美人,也请不要惊醒我!
讲话轻些声吧!
“你是精神病。”对于教皇的喋喋不休,乌利亚大为光火,他完全在意教皇的时不时就没来由的诗兴大发。
“她,这朵玫瑰正好就站在你眼前,我的孩子。”
“少拿这套忽悠我!我可以是任何人的孩子,但绝对不是你的!”至少在乌利亚的记忆里,他和教皇就没有一丝记忆是重叠的。
他能“看见”教皇的部分记忆,但这些记忆哪怕在他脑海里,心里,但乌利亚依然觉得那些记忆诺即诺离。
教皇和乌利亚长得完全不一样,乌利亚甚至依稀记得穿越前的记忆,他是一个现代人,但他就是没有任何记忆和教皇的重叠。
也许教皇说的对,自己的记忆是他死后安排的。
但又怎么证明,他不是瞎说的呢?
在乌利亚看来,他说的这些事,既不能证明,也不能证伪,只能选择相不相信。
对于这样一个脑海中的“陌生人”,乌利亚认为他自己应该本能地选择不相信!
这很正常,这也不是真正让乌里亚烦恼的事。
真正令乌利亚烦恼的,另有其事。
乌里亚他似乎说过,如果莱莉雅能帮他找出世界树,他就帮她一把,去看看那个龙族的老怪物,死没死透。
.....只是。
现在棘手了。
这世界树到底算是它自己觉醒的,还是莱莉雅唤醒的呢?
更让人绝望的是,教皇这老东西,刚说完老年斑和尸斑的故事,就说乌利亚长老年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