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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
「该死!怎会这么烫?大夫呢?大夫来了没?快!再去催人!还有,小姐的养身补汤呢!熬好了没…」
焦急的嗓音夹杂着阵阵剧咳不断响起,惊得上官府邸一干奴仆鸡飞狗跳,端补汤的端补汤、去催人的去催人,闺房内不断有人来回穿梭,好不忙碌。\Www、Qb5、COМ/
然而,躺在床上发高烧的病患却无视一室的忙乱,径自边咳边哭喊着使性子。「讨厌…讨厌…咳咳…出去…全都出去啦…」
这丫头,肯定还在为昨夜的事发恼!
钱多多忍不住叹气,正想温言安抚几句时,一名餐急匆匆端汤而入。
「钱总管,补汤来了…」
钱多多顺手接过,都还没出声,病床上的人儿却拉着被子蒙头又哭喊起来…
「不喝!不喝!全都出去…咳咳…出去…呜…」
都病成这样了,还哭哭闹闹的,真是…唉!
再次暗叹摇头,他挥了挥手,指示一干奴仆全退出房外后,这才轻轻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给掀开,见她双颊火红、全身热烫,不由得语带心疼地轻斥,「瞧你,这般不爱惜身子,这不可病着了!」唉…肯定是昨夜受寒的。
「病着就病着了!」上官彩儿啧怒哭叫:「既然你嫌弃我,我病了最好,看能不能早些去找爹爹,反正我早该在两年前就随爹爹一起走…」
「不许胡说!」一口截断她不吉利的啧恼气言,钱多多瞠眼怒斥,随即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劝哄。「你恼我、气我的话,尽管骂我、打我就是,我可不许你咒自已。来,先把这补汤喝下,等会儿再让大夫瞧瞧,嗯?」话落,手中的补汤已凑至她唇边。
「不喝!不喝!我才不要你假惺惺地待我好!我要去找爹爹,说你欺负我,呜呜…咳咳咳…」哭闹着推开补汤,她又是一阵激烈剧咳。
见状,钱多多另」只大掌连忙帮她拍背顺气,俊脸净是忧虑焦急。「瞧瞧你,咳得这么厉害,分明就是要折磨我,让我心疼的。」
「呜呜…你哪还会心疼人家…」嘎叫反驳,可心下却不免欢喜。
「我不心疼你,难道还去心疼阿猫、阿狗?」眉头打了好几个结,他再次将被推开的补汤端至她唇边,柔声哄道:「乖!这补汤对你身子有益,多少喝一些,别让我担心。」
泪眼瞅凝着他的温柔神色,上官彩儿不禁恍惚怔仲…他…是真心怜惜自己的,可为何要一直拒绝她呢?讨厌!她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怎么了?」瞧她似乎有些失神,钱多多连忙摸了摸她额上热度,果然触手热烫,他心中担忧焦急,嘴上却柔声又哄,「乖!快将补汤喝了,等会儿要打要骂都随你。」
若他斥责怒骂,上官彩儿还能使性子,可他一径的柔声软语,让她完全没辙,再多的啧恼都消失无形,当下只能含泪顺从地喝下补汤。
好不容易喂完补汤,钱多多这才满意一笑,就在此时,一抹少年身影匆匆忙忙奔了进来,嘴上大声嚷嚷。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抹抹汗,进宝喘着大气。呼!好不容易,终于将那行动慢吞吞的大夫给催来了!
钱多多担忧上官彩儿的病情,恼他请个大夫请了老半天,当下立刻迁怒。「动作慢吞吞,延误小姐病情,赎身钱追加至两千一百两!」
「什么?」喘气惊吼,进宝悲情伸冤。「动作慢又不是我的错,是老大夫走不快,我有啥办法啊…」呜…坑人也不是这样坑法的啦!
然而,某位大总管才不管他的泣血悲吼,动作轻柔地扶着上官彩儿躺下,才抬头,就见老大夫被众佣仆簇拥而入。当下,他点头示立息,随即让开位置,好让老大夫帮她诊治。
老大夫来到床边,帮她诊脉了许久后,终于起身开口了。「体虚受寒,引起高热不断,得小心看护着。我先开帖葯让小姐服用,这两天注意些,只要高烧退了,也就没啥大碍了。」
话落,开了张葯单交给一旁的下人,交代了该注意的事项后,老大夫很快地离开了。
钱多多马上吩咐进宝照葯单去抓葯,然而有人却还陷在赎身钱往上追加的悲愤中,不停地喃喃自语…
「两千一百两…两千一百两…我要攒到啥时候啊…」已经完全失神了。
「你再不快去抓葯,信不信马上就会变成两千两百两?」冷笑威胁。
「哇…不要!我马上去…」威胁果然奏效,进宝惊得立即回神,吓得屁滚尿流地冲了出去,一下子就不见踪影。
见状,钱多多哼了声,随即示意所有人离开,别打扰了上官彩儿的歇息。
很快的,意干下人全退了出去,房内只剩他们两人后,他这才轻柔地抚碰着赤红嫩颊,温声柔道:「好好歇息,睡个觉醒来,病也就好了,嗯?」
「你要走了?」抓住他大掌,上官彩儿不想他离开,眼中还有方才哭闹的泪水。
「等会儿跟陈大爷还有生意要谈呢!」看出她的心思,虽然也想留下来陪她,可身不由己,钱多多也颇为无奈。
「又要去妓坊?」直觉脱口质问。
「呃…」神色迟疑,还真让她给猜对了。
「为何谈生意就要上妓坊?不要去!我不要你去啦…」拥着被捶床顿足的,上官彩儿又哭闹了起来。
「行了!行了!又不是孩子,还这般哭闹,我怕你了,」见她不顾病体又闹了起来,钱多多真是栽在她手上,连忙安抚道:「我让人去通知陈大爷换个地方,改在茶肆碰面,这样你可满意?」
「真…真的?」哭闹顿止,她噙泪反问。
「真的!」暗暗叹气,他动手让她乖乖躺好,帮她密密实实盖好暖被。
闻言,她破涕为笑,乘机要求,「等我睡着了再走?」
「好!」大掌覆上还大睁的明眸,示意她快快阖眼歇息,钱多多只盼她心情舒坦地养好身体,她想怎样都顺她了。
上官彩儿终于心满意足地笑着闭上眼,因为身子不适,精神虚弱,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瞅着她因热烫而泛着病态晕红的脸蛋,钱多多不由得苦笑一叹…
唉…这丫头对妓坊意事耿耿于怀,看来不只今天,往后谈生意,都得要求合作对象不得约在秦楼楚馆才行。
午后,谈完生意返回上官府邸,钱多多一进大厅便听发来报,某位大小姐转醒后却生着闷气不肯用饭。当下他不禁眉头紧皱,正想进去瞧瞧,顺便劝哄个几句之际,忽地,守门的奴仆急匆匆奔了来
「钱总管,外头…外头有姑娘找您!」年轻奴仆脸色红得不象话,语气显得有些诡谲。
姑娘?钱多多一怔,想不透自己在外头有和啥姑娘熟识到让人家找上门来。
「咳咳…」见他一脸纳闷,年轻奴仆装模作样咳了两声,笑得暧昧兮兮的补充,「是『庭花阁。的花当家呢!」嘿嘿!城内,只要是男人,谁人不知艳冠群芳的花当家!
不知钱总管和花当家有啥不清不楚的牵扯,竟让人家给找上门了!莫非…两人之间有啥风流帐?
想到这个可能,年轻奴仆神情更显暧昧地偷偷打量他,年轻脸庞更加血红,也不知在兴奋个啥劲?
花倚红?两人之间素无交情,她找他何事?
钱多多暗忖,正想要年轻奴仆出去打发她走时,忽听外头响起」串媚笑,偏首望去,竟是花倚红不耐在大门外等候,径自闯了进来。
「呵呵…原来钱总管在啊!我还以为您不在府里,才会让人家等那么久呢!」媚声娇笑,花倚红身姿婀娜的进了大厅,白玉般的滑嫩纤手二话不说就往某总管的臂上搭去。
哪知,钱多多一个旋身,不给情面地避开她的碰触,示意奴仆退下后,这才冷腴着她,淡声开口,「花当家,不知你找在下有何要事?」
嘿!这位钱总管还真是正经八百的,连碰也碰不得哪!
心下暗忖,想到昨儿在庭花阁捉弄他的情形,花倚红不禁笑得花枝招展,风情万种道:「其实,我也不是来找钱总管你的。」呵呵!谁会特出息来找对自己没兴趣的男人?又不是吃饱太闲!
不是?那她来上官府邸干啥?钱多多挑眉,眼中有着质疑。
「我可是特地来找彩儿妹妹聊天的呢!」看出他的狐疑,花倚红娇笑补充,眼波流转间,说有多媚就有多媚。
闻言,想到彩儿提过和她交朋友一事,钱多多眉头不禁打了好几个结,当下直接拒绝。「抱歉!你想见彩儿可能有些不方便。」
不方便?他是怕她的身分坏了上官家小姐的清誉吧!
心中了然,花倚红也不羞不恼,娇笑连连道:「见不见,应该不是你能决定的吧?至少也该去问问彩儿妹妹一声才是哪!」
「彩儿病了,不方便见客。」面无表情再次回绝。
病了?哎呀!该不会是因昨儿的事,气病的吧?真是纯情的小姑娘,看来她来这一趟真是来对了!
露出一抹真心微笑,花倚红调侃道:「彩儿妹妹病了,你更应该让我去见她才是!我今儿个来,还不就是为了跟她解释昨儿的事。只要她一弄明白你是『无辜。的,还怕不心情畅快,啥病也没了!」话落,又扬起意阵娇笑,好似看透他们两人间的情事似的。
她…是特地来找彩儿解释的?
若有所思地瞄她一眼,钱多多心知妓坊一事让彩儿极为介意,误会他风流乱来,心底一直闷闷不乐的,若透过她能解释清楚,让彩儿开心了,身子自然也容易养好,日后也不会时不时就拿这事来冤他。
想到这儿,他已然有了决定,对媚笑不已的花倚红开口了
「你,随我来吧!」
「不吃!不吃!进宝,你让她们把饭菜全都端出去…」
才来到房门外,就听里头有人在使性子,听得钱多多连连叹气摇头,也不顾后头走得慢吞吞的花倚红,忙不迭进房去。
「钱总管好!」一见他出现,众鬓纷纷问好,脸上皆是松了口大气的表情,就连对他没啥好印象的进宝也第一次这么高兴见到他。
呼…小姐的克星来了,真好!
点头回应众人的问好,钱多多来到床边采了探她额头,触手依然一片火热,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低声轻斥,「瞧你,还是这么烫!不用饭,病怎么会好呢?」
乍见他,上官彩儿脸上意喜,随即又撅起嘴来抱怨。「人家醒来不见你,一点胃口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