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还是不是姑娘家啊?对男人下春葯?亏你干得出来!」火大雷吼,气到恨不得剖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都装些什么?
「我…我也只对你下过…」小声抗辩。
「除了我,你还想对哪个男人下?」若她敢对外头哪个男人这样胡来,那就该死了!危险地眯起眼,钱多多凶残质问。
「没有!没有!」连忙摇头,除了他,她怎可能对别的男人这样。
「说!你春葯打哪儿来的?」厉声质询,不相信单纯的她竟有管道拿到那种葯物。
「红姊姊给的…」小声招认。
「该死!」又是一连串诅咒,钱多多一想到纯真的她不知被那个送往迎来、在风尘中打滚的女人给污染了多少,便不由得怒发冲冠,气急败坏地连声吼骂,「不许你再和那种风尘女子有所来往!竟然敢给你春葯?可恶!她把上官府邸当成庭花阁了不成?」
「红姊姊是在帮我…」她想解释,却被他一口截断。
「帮你?帮你怎么下春葯,好诱惑男人吗?」飘涨的火气,让他失了理智,口不择言地吐出伤人恶语。
闻言,上官彩儿脸色霎时一白,想到两人柔情缠绵整夜,清醒后,迎接她的不是温柔怜惜,而是一连串的怒斥喝骂,心中委屈不已,眼眶不由得一红,「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你只会骂人,也不想想人家会这么做还不都是你害的!是你一直不肯碰人家,人家才会用春葯!是你的错,你的错啦…」
她这一痛哭控诉,让钱多多登时窒言,尤其见她泪如雨下,小睑涕泪,好不凄惨的模样,当下怒火尽消,心中一软。
他叹了口长气,缓缓上前。
「哭什么?别哭了,」连人带被拥入怀中,他轻声劝哄,万般柔情磷惜袭上心头。
「你好凶!一直骂人,一直骂人,呜…」嘤嘤哀泣指控,把脸埋进宽厚怀里直揉。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唉…」只是什么,他没说出口,倒是又叹了口气。
「只是什么嘛?」抹着泪痕追问。
「只是恼怒自己失了承诺!」苦笑。
承诺?上官彩儿呆了呆,含着泪光,大眼满是不解。「什么承诺?」
一阵沉默,钱多多思量着究竟该不该说。
见他默然不语,与每回逼问他为何不碰她时的表情一个样,上官彩儿知晓这其中必有关联,想弄明白她这两年尝尽「深闺怨妇」的原因,只有趁此时了。
「你说啊!到底是什么承诺?」泪眼逼问,因方才的一番哭闹,原本被气白的小脸又泛起淡淡樱红。
瞅凝她眉眼嘴角隐隐透着似有若无的妩媚之色,分明就是经历过欢爱缠绵后的女子才会拥有的神情,与昨日之前那尚未识得鱼水之欢的纯真气息,已是有着微妙的转变,钱多多不禁喟然一叹。
唉…两人都已有夫妻之实,那承诺已然无用,告诉她应该亦无妨了。
「到底是啥,你倒是说啊!」瞧他只顾着叹气,老半天没发一语,上官彩儿捺不住性子地急迫催促。
沉沉凝颅着她,钱多多终于缓缓开口了。「那是我对你爹的承诺。」
「我爹?」再次愣住。
知她不懂,钱多多搂着她轻声道:「还记得两年前,我们成亲时的情景吗?」
「怎么会不记得!」她的小脸黯了下来,语气显得忧伤。「那时,我病得起不了身,还是你抱着我在临终的爹爹和公公的病榻前拜堂的。」
唉…原本她和爹亲,还有钱伯伯…呃,不!现在应该叫公公才是…三人一同外出游玩了几天,谁知才返家没两天,爹爹和公公便发了病,过了一天,她也跟着病发了。
那时,多多急得不得了,请大夫来看过后,竟说他们都感染上了恶疾,并要多多赶紧准备后事,气得他轰走了大夫呢!
而大夫的话果真没错,爹爹和公公真的相继去世;而她,不知是年纪尚轻还是怎地,虽然病得差点也跟随两位长辈而去,但最后却奇迹似的好转起来。
抚着她愁伤脸庞,他平静又道:「其实在我们成亲前,你爹…」顿了下,随即改口。「岳父曾和我单独谈过。」
「是吗?」没料到爹亲和他还有这一场「秘密私会」,上官彩儿万分惊讶,忙不迭追问:「爹爹和你谈了些什么?」
「当时,你病得极凶,岳父深知自己再活不久,怕你与他一样一病不起,直赴黄泉,女孩儿家尚未嫁人,死后入不了上官家的祖先牌位,亦无婆家后嗣供养,成了无主孤魂四处飘荡。所以,他求我娶你为妻,若真有个万一,你也是我钱家的媳妇,分我钱家一口香火,不致成了无名无分的可怜孤魂。」
「啊?」听到这里,上官彩儿已经傻眼,没想到他们成亲的背后,还有这么一段原由,随即想到啥似的,又怏怏不乐地问声道:「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是被逼才娶我的!」呜…好想哭!
「胡说!」低声斥责,钱多多可不想被她冤枉。「我是心甘情愿娶你的!」
「是、是吗?」闻言—欣喜异常,连忙想再确定一次。
「当然!」毫不犹豫。
「呜…人家好高兴,好感动…」呜呜…这是多多最接近表白心意的情话了。
高兴也哭,不高兴也哭,你真是…唉…」实在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钱多多好气又好笑地叹气摇头,嘴角却扬起意抹宠溺笑痕。
「呜…人家就是想哭嘛!」感动万分,嘤嘤噎噎哭了个高兴后,她才又记得继续追问。「那和你的承诺有啥关系吗?」
「岳父他虽然要我娶你,但…也要我守住一个承诺。」迟疑了下,还是坦{口告知。
「什么?」
瞅她一眼,钱多多苦笑。「岳父说你年纪还小,对感情还懵懵懂懂,若有幸病体康复,他要我承诺在你满二十岁之前,不得对外宣扬我们成过亲,也不得越雷池意步,好让你能有选择所爱之人的自由。」
唉!以她的立场而言,岳父对她爱护至极,什么都先帮她想好了,可以他的立场而言,岳父实在有够自私的了。
听到这儿,上官彩儿完完全全的傻住,呆了好一会儿后,才喃喃道:「原来这就是你一直不肯碰人家的原因…」想了想,又觉有疑问。「那如果我满二十都还未找到喜欢的人呢!」
「岳父说,那你就注定要当我钱家的媳妇了!」要他答应这种不公平的承诺,也该有奖赏,是吧?横睨她欢喜窃笑的小脸,钱多多却忍不住叹气。「可你却让我违背了对岳父的承诺!」
「管什么承诺不承诺,人家还半年就满二十了,就算现在未满二十,我喜欢的人是你,想嫁的是你,我选的人永远还是你啦!」撅着嘴,她红着脸暝骂,「多多,你好迂腐,浪费了我们两年的时间,赔我,赔我!」真可恶!害她当了两年可怜兮兮的「深闺怨妇」
「承诺永远是承诺!」就算被骂迂腐,他依然坚持,况且…凝着她的娇美脸庞,钱多多轻声道:「就算你再半年就满二十又如何?感情事谁也料不准,也许…在这半年内,你碰上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察觉对我的感情只是自小习惯的依恋罢了!」
「才不会呢!」大声反驳,她啧恼地红了眼眶。「难道…难道我们经过昨夜后,这半年内若出现别的男人,你还要把我拱手相让吗?」他对她就真这么不在立息?
「不!」健臂一紧,将她牢牢箍在怀中,钱多多恼怒低吼,「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说什么我也不可能放你走了!」
昨夜之前,他不曾拥有她,或许能血淋淋地刨下心头肉,任由她离自己而去;可如今,她已是他的人了,他永远也不可能放手!
被他紧箍的力道弄得有些疼,可上官彩儿却高兴地笑了。「那和爹爹的承诺还守不守啊?」还有半年呢!他该不会还想让她继续独守空闺吧?
「都越了雷池了,还守什么守?」他轻啤笑骂。
闻言,她甜蜜窃笑,正想抬头偷亲他之际,蓦地,外头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就在两人尚未反应过来,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打开…
「钱总管,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她一大早就不见了…」
两名服侍上官彩儿的丫鬟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在瞧见床上相拥的男女后,慌张的禀报声登时消了音,瞠着惊愕的大眼,啥也说不出来了。
「谁准你们没敲门就进来的?出去!」怒声大喝,钱多多飞快低头审视怀中人儿…还好!被褥将她里得紧紧的,没泄漏半丝春光。
「对…对不起…我们不知道…」吓得结结巴巴,两名丫鬟语不成句,在惊见某总管脸色越来越恐怖之际,飞快又朝外冲了出去,嘴上还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哇哇大叫:「我们什么也没瞧见…没瞧见啊…」
低咒一声,瞪着两人窜逃后还不懂得顺便带上的敞开房门,钱多多迅速起身一刖去关上。
赧红着俏脸,上官彩儿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羞,连忙想下床着衣穿戴,然而脚才一碰地,马上凄惨哀叫,酸软地跌坐回床上。
「怎么了?」钱多多急忙回到她身边。
「人家…人家腰酸,脚也酸…」羞窘万分,她小声吶吶道。
腰酸?脚酸?
闻言一楞,随即了悟,俊脸霎时通红一片,飞快拾来她散落一地的衣裙想帮她穿上。
「不、不要啦!我自己会穿!」紧抓着他想扯掉的被褥,上官彩儿尴尬大叫。
「这会儿才来害羞不嫌慢?」忍不住白眼笑骂,硬是扯掉被褥,然而当全身布满点点青紫痕迹,在在显示着欢爱过后的雪白纤躯映入眼底时,他的呼吸顿时急促,万分后悔自己的决定。
该死!身体竟又起了骚动,暗自诅咒**,钱多多不敢再多瞧,飞快帮她穿戴衣衫。
啊…羞死人了!虽说昨夜是她主动的,可…可那时深夜,他又神志迷蒙,但如今却是大白天哪!
光天化日下,身子被他一览无遗,上官彩儿羞得全身泛起淡淡嫣红—连动也不敢动一下,任由他替自己穿戴。
房内,霎时寂静无语,直到好一会儿,钱多多热汗直冒地帮她穿戴整齐后,忽听他低声开口…
「你…还疼吗?」她全身青紫斑斑,真不知被他「**」得多严重?
「有一点。」细声回答,脸儿红得快滴出血来。
「等会儿我拿葯帮你揉揉。」既尴尬又不舍。
「嗯。」点点头,想到飞奔离去的丫鬟,她笑了起来。「多多,我们早成了亲的事也该跟大家宣布了。」她敢保证,不用半个时辰,府内上下肯定都会知晓她在他房间过夜,而一个时辰后,大概全城都会知道了。
「为了你的名节,确实是该讲了!」想到那两个没敲门就闯入的丫鬟,钱多多实在恼,心底更清楚她们肯定会泄漏出去。
想到不必再隐瞒两人成了亲的事,上官彩儿欣喜不已,脸上露出甜甜笑容,可笑着笑着,视线突然落到他胸前,忆起他衣衫下的肌肤也有着斑斑腓色,忍不住好奇起来。「多多,你身上的吻痕也让我瞧瞧,快点!」边说,边动手要扒开他胸一刖衣襟。
「瞧什么?没什么好瞧的!」尴尬,飞快阻挡毛手毛脚。
「哎呀!人家瞧瞧有没有像我这么严重嘛!」不放弃,继续袭击。
「没有!住手…你这丫头还知不知羞啊…」恼怒吼叫。
「你是男人,做啥这般介意?难道…昨夜也是你的第一次,你害羞了?」「…」
「是吗?是你的第一次吗?我猜对了是不是?是不是…」「上官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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