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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取悦(2 / 2)

“可……可是……”人家她不知……怎么办,她快受不了了。

“我喜欢!”他郑重宣告,一副吃定她必定依从的态势。

扣儿只得在心中暗自悲泣,呜……娘啊!您瞧见了吗?女儿嫁了一个有虐待狂的丈夫!

****

扣儿醒来时,早晨的阳光已经照进了窗棂。

她尝试着移动一下身子,随即忍不住吐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她全身酸痛得厉害!她张开眼睛,然后忆起了昨夜……顿时,扣儿面颊困窘地烧红,昨夜的她就像娘口中所说的放荡无耻的女人一般。

天哪!她再也不敢见他了。

她提醒自己,她曾经真的、努力的、狠狠的要求他停止的,但是,那个王爷就是不理她,坚持要继续做下去。对!一切都是他的错!

然后,她又不小心回想起她也曾经……真的、努力的、狠狠的……坚持他不要停止,扣儿不禁哀叫了一声。

天哪!真好丢脸啊!她发誓再也没脸见人了。

她今天最好躲在被窝里,或者一辈子都躲在被窝里,永远不要出去见人。

所以,在这个七月的大热天里,扣儿把自己紧紧的里在被子里,像支蛹茧似的。

当宫女来请她更衣用膳时,她在被子里汗流浃背地咕哝了一句,“别管我!”就把宫女打发走了,(注:婚后第一顿团圆饭,是要男左女右坐在新床上吃的。)

片刻之后,她感到身边坐了一个人,那人的一只手搁放在被子上头。

“怎么了?小宝贝,哪里不舒服吗?”

一听到这个充满关切的熟悉声音,扣儿猛地抽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把自己缩得更小,被子也拉得更紧。

“小宝贝,是不是……还很痛?”他再问一遍。

扣儿惊喘一声,“不要说了!”她羞愧地叫道。

常宁挑挑眉,随即蹙眉凝视着那一团“被茧”,思索了半晌之后,他突然笑了。

啊!他早该想到的,他这个既保守又年轻不懂事的小妻子,想是被昨夜初经人事的激情绪吓着了,他不知道她的娘亲是如何教导她的,但他知道,有些极端保守的人认为女人在进行房事时是不应该享有欢愉,否则便会被归于yin佚之列。

他不是迂腐的男人,所以这一点他并不苟同。七情六yu本是人之天xing,强制压抑女人的天xing,不但是男人极端自私的想法,也是违反天理的作法。

当然,她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屈服于激情的放肆表现而感到羞愧。

但是,不管是何种因素,他都要尽快想办法除掉它不可,他可不想在未来的每一晚都抱着一块大冰砖睡觉,于是,完全不予理会被子里头那只“毛毛虫”的挣扎,整颗茧已教常宁给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放着。

“来!告诉我,小宝贝,女人的职责是什么?”他循循善诱,准备智取。

片刻后,迟疑的声音才从被茧中传出。

“侍奉公婆……伺候丈夫……生养子女……cāo持家务。”

“嗯!太皇太后自有宫人伺候着,而父皇母妃也已仙逝,至于睿王府中也有奴仆杂役上百各司职务,用不着你去多事插上一脚。所以,侍奉公婆、cāo持家务,你全都可免了,至于生养子女嘛……”常宁暧昧地轻笑一声。“这倒是我的责任了,我自会加紧努力让你怀下孩子。”

被茧轻轻蠕动了一下。

常宁拍拍被茧接着说:“所以,你唯一的职责就只剩下伺候你的丈夫我了,对吧?”

扣儿咕哝地应了一声。

“取悦我是你的职责,这话对吧?”他逐步诱她上钩。

扣儿仍然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那么,我要告诉你,昨天晚上,你大大地取悦了我。”他感到满意极了。

扣儿重喘一声。“不要……”她的声音比惨叫更难听。

“不要什么?闺房之乐本就该是那样的,为什么不要?”常宁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你娘到底是怎么教你的?”

“我娘……没有教过我……”她也试着询问两个姐姐,可是,她还是不懂啊!

“那就该我来教你罗!”常宁满意的搂了搂被茧,坏坏的告诉她,“小宝贝,夫妻之道原就该是像你昨天晚上那样,我很满意也很喜欢你的热情,以后绝不可以有一丁点儿的变样,懂吗?”

“可是……我觉得很……丢脸……很……很……”

她羞得都说不下去了啦!

“?”

感到被茧中的她瑟缩了一下,常宁摇头轻笑。“如果你是找别的男人那么做,那才叫,但是,你放肆的对象是你的丈夫,那便是热情了。”常宁开始慢慢解开包裹成一团的被子,边继续说着。

“我是娶老婆,可不是娶木头,闺房之乐应该是双方面的,我希望在满足自己的同时也满足你。”

从被中挖出那颗香汗淋漓的小脑袋,常宁用两根手指顶起扣儿的下巴。

可她却垂眼不敢直视他,双颊上的艳红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赧或是闷热?

“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昨夜为夫的表现吗?”常宁调侃道。

扣儿双眼蓦地大睁,惊呼一声,倏地又缩回乌龟壳里。

不过,他可不容许她再度像鸵鸟般逃避,常宁硬是三两下把被子扯开,甩到地上,让她没了屏障。

扣儿尖叫一声,惶乱地在床上到处爬,想找个洞缩进去,她都快羞愧至死了。

常宁大手一捞,又把她光裸的娇躯搂在怀里。

扣儿本能地挣扎着。“不要……唔……”

常宁的唇堵住她的,这是最快也是最简便的法子了。

扣儿仍极力抗拒,但他的双臂紧紧箝制住她,唇舌更是霸道地在她嘴里尽情汲取甜蜜,甚至勾引她的舌与他的嬉戏。

慢慢的,她的头开始发晕,身子开始虚软,原是推拒着他的藕臂不知何时已滑到他的颈项后支缠着,她的理智不想这么做的,可是,她的身躯似乎都不再听从她的命令,她的意识似乎也所剩无几,连唯一仅存的意识也糊成一团。

“你喜欢的,对吗?”他贴在她唇边低喃。

扣儿雾蒙蒙的双眸蓦地清亮觉醒,她嘤咛一声,忙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再度对自己起誓,这次她绝对、绝对要一辈子躲在他怀里不再见人了。

常宁的嘴角上扬,“这么害羞?”他轻笑。“小宝贝,这没什么好丢脸的。两情相悦本来就是人xing的正常yu念,没道理要压抑它啊!”

扣儿如鸵鸟般的,仍将头深埋在他怀里。

常宁无奈的摇头。“小宝贝,我真的很喜欢你昨天晚上的热情,”他附在她耳边低语。“那是正当的夫妻敦伦之道,别把它当成一件污秽的事看,好吗?”

好一会儿,扣儿才略微抬起半张羞红的小脸,偷觎常宁。

“真……真的……”

“真的,全部是真的,不管你在问什么,统统是真的。”常宁再三保证。“好了,该你告诉我,你到底喜不喜欢……”

那好不容易探出的半张小脸又倏忽不见了。

“怎么……”常宁失笑。“好吧,那就当做你喜欢好了。不出声就表示承认了喔……”

她一声不出、一动不动,但是,长发间隐约可见的耳垂和颈项却红透了,好似抹上鲜红的胭脂,常宁不禁猜想,他若再多问几句,她是否会连脚底也红了?

“好!既然你也喜欢,以后我们有空就做,”他怜爱地亲亲她的鬓间。“小宝贝,都快到已时了,你还不饿吗?”

半张小脸偷偷地又冒了出来。“饿!”她像蚊子叫般轻轻哼了一声。

凝住那清澈水亮的乌眸,轻咬下唇的贝齿、含羞带怯的神情,常宁情不自禁再次索讨为人夫的权利,他的双唇密密地攫住她的辗转吸吮。

好半晌之后,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唇,满意地注视着她喘息不已的娇靥,男人的自傲感油然而生。

“我叫人来帮你沐浴更衣,等用过膳后,如果你不累,我们再到外面走走好不好?”

扣儿轻哼一声。

在她唇上再轻吻一下,常宁才将她放到床上,站起转身弯腰想捡起被子……

“啊……”一声惊恐慌乱的尖叫声倏然而起。

老天!刺客出现了吗?常宁恨怅的暗忖,该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新婚时出现,他们是活腻了吗?

看我不把刺客大卸成八块才怪!

常宁运劲于双掌,霍地回身凝自望去,他原本猜想至少现场该有一两个蒙面黑衣刺客让他泄愤出气,没料到眼前仍是一具雪白玉体横陈。

扣儿俯头瞪观看大腿上的斑斑血迹,抖着嗓音向他求救。

“我……我……流血了……怎么……办……我流血了……”她吓得语不成句。

常宁则惊得张口结舌。

扣儿抬起惊慌苍白的桥颜,噙泪的双眼瞅住他,委屈的惊呼。“我……我的月事……才过……不到十天……所以……这不是……”抽咽一声。“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常宁不禁啼笑皆非地抚额哀叹。

天哪!岳母大人,您怎么可以把您教育女儿的责任统统推到我身上呢?

****

在长chun宫的三天新婚期,除了去向太皇太后、皇上和皇后请安外,常宁和扣儿绝不出宫门一步。而且,除了伺候他们的太监、宫女以外,也没有旁人敢来打扰他们,睿亲王自有太监伺候着,宫女们则伺候着睿亲至福晋,在这里,什么事都不用她cāo心,什么事都不用她动手,一切都是茶来伸手、饭来张口。

这是扣儿连作梦都想不到的豪华生活,跟她在娘家时,白ri里昏天黑地的干活,夜晚至少得到二更天才能爬上粗席上安歇,然后,不到五更天又得起身重复ri复一ri的辛勤苦干的生活,真是有天壤之别!

而最最重要的是,她的夫君是那么的疼爱她,宠溺她,仿佛将她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又怕不小心摔了,除了不准她做事干活外,他任由她做她一切喜欢的事,而他当然也一直陪着她。

花园里,他俩携手漫步赏花,或在亭阁楼榭观鱼赏荷,或在假山玉石间玩捉迷藏;书房中,他俩或者各看各的书,仕由一片温馨和谐荡漾满窒,或者他追问着她在娘家的生活情形,她总是一一据实以告。

在她单纯的想法中,她做的本就是该当她做的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可是,她不懂为何每次他听了以后,老是冷着一张俊脸攒了半天的眉?

就在她怔忡不安地猜测自己是否说错什么话时,他却又忽地换了一副面容,开开心心地叙述他的童年生活,读书学武的过程,甚至带兵征讨吴三桂的往事,经过常宁幽默诙谐的叙述口吻,那jing采绝伦的过程听得扣儿瞪圆了双眼、连声惊呼,崇拜、仰敬之sè在她眸中闪烁不绝。

她当下就决定了,从此以后,她的夫君睿亲王在她心目中是个神人。

但不包括在用膳时喔!

因为,用膳之际,他根本是个超级大暴君!

扣儿张大了嘴,让常宁把一筷子的燕窝炒炉鸭丝放进去,心里则忿忿不平地骂着。

哼!一天三餐不够,她还要外加点心、甜品和消夜,他根本就是把她当猪喂,不到她喘气得直哼哼不已,他绝不罢手。

她嘴里的东西都还没咽下呢!一汤匙的燕窝八仙汤又来了。

而她抗议,撒娇、耍赖都没用,只要桌上摆上了膳食,常宁便马上拉下脸,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因为,他知道不这么做她便不肯乖乖的吃。

而他则下定决心,不论是拿出睿亲王的威严也罢,丈夫的权威也罢,反正他就是板着一张脸,一筷子、一汤匙的喂到他满意为止。

咀嚼着嘴里的三鲜肥鸡,扣儿禁不住想道,或许他只是想把她养得胖嘟嘟的,然后来煮一道燕窝炖扣儿呢!

虽然在娘家的ri子里,她也为盼望能吃一餐热食,或者尝尝那些只有爹和大娘、二娘、三娘还有兄弟姐妹们才能食用的昂贵jing致美食,但是,常宁也不必如此夸张的整整摆满一桌,叫她吃光光了事吧!

斜睨着丈夫大口咬着挂炉猪,扣儿当然明白她现在吃的绝对是宫外享受不到的宫中美味,可即便是如此,她依然吃不了那么许多呀!她明明是碗般大小的肚子,却硬要塞进一箩筐的东西,这怎么成呢?

“张嘴!”

扣儿认命的又张大了嘴,什锦鸡丝又塞满一嘴。

“我……唔!真的……唔!吃不……唔!下了……”满满的一嘴要说话实在不太容易。

常宁生气的瞟她一眼。“不行!”

呜……娘啊,您瞧见了吗?您的女婿简直是个暴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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