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迟疑了一下，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就在苏小柔认为李婧会如她所愿放弃说服她的时候，李婧却开口了，“所以陆太太的意思是，我能说服陆景川你这边就没问题？”
“……”她是这个意思吗？
“你可以试试。”
苏小柔很笃定。
但她的笃定只持续了李婧打一通电话的时间。
苏小柔并不知道陆景川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只听到李婧挂完电话之后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OK，搞定了’。
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锦江和陆氏合作案中的一员。
更让苏小柔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合作案的具体方案的初稿需要在年前完成。
这意味着，所有人参与人员在接下去仅剩的几天时间里必须要全身心投入其中。
“对不起李总，我想我做不到。”
苏小柔对商圈感兴趣，也不怕辛苦，但她没有忘记她在伊嘉工作室还有一份实习工作。而且相比之下，她还是更热衷于服装设计。
她起身要走，李婧也并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意思。
一直到苏小柔走出数步之后，她才放大招，“苏小姐，我知道你跟陆景川提了离婚。”
苏小柔脚步一顿。
她转身看向李婧，虽然没有直接问出口，但诧异的眼神已经足够表达她‘你怎么会知道’的疑惑。
“你不爱陆景川！”
李婧很笃定。
这话苏小柔也不止一次说过，那时她只觉得她只是说出了心声。可听到旁人说起的时候，心底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难为李总调查的这么清楚，”苏小柔锋芒毕露，“但我依然不会同意。”
“我并没有探人隐私的癖好。”李婧耸了耸肩膀，“我只是想提醒苏小姐，或者答应我才能达成所愿。”
这话，是陆景川透露给她的？
苏小柔眯了眯眼睛，看向李婧的目光中充满了审视。
她一定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像极了陆景川。
李婧却很坦然，一副完全不怕你看穿的样子。
这让苏小柔认定了，李婧之所以知道的那么清楚完全是陆景川有意透露的。
她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两个每天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有着婚姻关系的人，却需要通过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来传话。
这实在是太可笑了！
陆景川还真的是要将他的冷暴力进行的彻底啊！
但，这不正是她一开始想要达成的目的吗？
苏小柔闭了闭眼睛，掩去那一抹一闪而逝的不自然，再次睁开后，眸底已经恢复一片清明。
“麻烦李总转告陆少，如果这是他希望的，那么我如他所愿。”
话落，径直转身离去。
“……”剩下李婧抽了抽唇角，“敢情这夫妻俩是拿我当成传话筒了？”
拜托，她出场费很高的好不好？
她怀疑，这夫妻两根本实在变相撒狗粮，根本没有考虑她这只单身汪的感受！
陆景川、苏小柔：“……”李总，你的想象力不去当编剧简直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