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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研成绩公布的日子总算是到了,我犹豫再三还是下定决心查了一下,不论什么样的结果总是要面对的。我打开了网址,然后将身份信息和准考信息输入后,成绩立马跳了出来:政治英语都是低分飘过,其他两门专业也算是过了合格线。可惜的是,考研不光看各科成绩,而且还看总分,由于没有达到复试的总分要求,这次我果断酱油了……这回我算是彻底不需要再看那几本搬回来的课本了,安安心心地实习,然后等着回学校完成毕业论文吧。
通过一段日子的相处,我与同事之间也更加地熟悉。客服波波虽然也比我小两年,但是她却比我成熟得多,或许因为需要面对各式各样的客户,被现实社会不断地无情磨练,所以成长得特别快吧,由于能力突出还兼职公司的财务。图图曾经在魔都的游戏公司做过游戏,再加上平时闲暇时都会自己学习研究,所以对于设计这一块工作尤为擅长,在他的努力下,网站页面常常遭到客户的表扬。康师傅与图图是同乡,负责产品的拍摄,有的时候还会帮助图图一起处理图片。他与我同年,所以我俩的爱好非常类似,许多流行的梗也是一个眼神就能相互体会。超人爷爷算是我们的宝贝,一个计算机天才,基本靠着上网自学就学会了软件开发。此外,他拥有着95后特有的叛逆性格,对于领导们的不合理安排会直接“硬刚”,丝毫不给对方任何情面,又由于他说的都有道理,从来都没有受到过“特殊关照”,反而一直嘉奖。
人们或许都觉着快递小哥的工作就是负责送货,所以基本谁都能干,但其实不然。这是一个直接面对客户的职业,所有一手的客户讯息都是通过快递小哥传达的,因此也只有像王叔叔这样有着丰富生活经验的人才能胜任。“校长”不怎么爱说话,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维护网站的服务器以及处理一些突发的技术问题,在别人看来就是个宅男,但只有我知道往往这种平时话少的人,内心里面一定是个逗比。
起初大家对于我的印象也就是个来“蹭经验”的实习生,也就做做一些基本的行政工作,比如统计一下考勤,做个表格什么的。但当他们知道我是“牛逼轰轰”的对外汉语专业后,立马对我增添了几分尊敬之情。虽然我不断地跟他们解释这个专业主要学习的是语言学,是教外国人学习汉语,跟学语言是另一回事,也曾一度用“以其他语言为母语的国家或民族的人为对象的对外汉语教学”这样非常官方的形式不断强调本专业的特殊性,但他们依然觉得我的大学主要就是学习English。直到我帮着写了几篇软文后,大家才渐渐反应过来:哦~原来是学汉语的!(唉,这个专业总是跟别人解释不清楚……)
像我家这种三四线城市,一般的招工要求都是大专以上,大部分本科生都会选择在省城或者所在的大学工作,即使回到家乡也基本都是选择公务员或者事业单位,留下来供企业选择的也就只剩大专生了。所以,我竟然成了全公司学历最高的人。对于我这样的“高材生”大家自然是要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了,刚开始行政的一些规章制度交于我修订,后来网站的推广、宣传文案也由我帮忙负责,接着波波的客服话术也让我整理归纳,再后来,公司的一些大的营销方案也开始让我起草,到最后,凡是跟文字有关的工作,我一定是主要负责人之一。
不过我倒并没有反感,反正我是来实习的,工作经历越丰富,我的实习报告内容也就越丰富。刚进公司的时候,行政的前辈就发了我一本笔记本让我每天写工作日志,虽然每天只有数行字,但这些天下来基本可以凑足半篇实习报告了。话虽这么说,但真要写起来可不见得有那么容易的,做方案和写作文一样都是需要灵感,并不是每次都能文思泉涌的。而且我也只是个还没没完全走出象牙塔的学生,行事风格中总是会带有一定的学生气息,这行云流水间总会让人读出稚嫩的味道,没有专业文案来得直入人心。
这天已经快要下班,我依旧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写方案,我哥突然从外面回来,晚上似乎是有一个饭局,他正准备“抓壮丁”。正当他要开始“点将”的时候,下班时间到了,姑娘们似乎早有准备,电脑已经提前关好,拿起包打了卡就往门外跑,极力避免与我哥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其他人也纷纷抓紧打开离开,即使被叫住也立刻用各种理由推托。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校长”两个人,很明显,我俩是跑不了了。在我哥的“盛情”邀请下,我跟我爸打了电话,然后和“校长”一起上了去饭店的车。
原来,这次宴请的是门市部的销售员以及几位生意上的朋友,我和“校长”的工作主要就是挡酒。但当时我没有任何这种意识,只把这次宴请当成是像寝室里一样单纯的吃饭喝酒。与在茶哈冲不同,酒桌上的主要饮品是“绍兴可乐”。我自认为在茶哈冲的三年已经锻炼出了一般南方人难以匹敌的酒量,便听从那几位生意伙伴的号令,领着分酒器,拿着酒杯不断向对方销售员阵营发起冲锋。这“绍兴可乐”刚入口时并没有什么感觉,感觉比白酒差得远了,我也就一杯杯地往嘴里送,尽显茶哈冲人的豪爽,尤其是当听得对面有一位姐姐也是来自东北后,更是开心得多喝了几杯。没一会儿,这“绍兴可乐”的后劲儿就上来了,头开始晕了,舌头也圆了,开始有什么就说什么了。在这种商务应酬上有些许“荤段子”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我那时候还没什么经验,总觉着对在座的女士和孩子们不太好,经常大着舌头打断生意伙伴的兴致。这点“校长”就睿智许多,能不喝的酒就尽量不喝,能不说的话就不说。
吃了饭,自然是要安排娱乐活动。转战的时候路上被凉风一吹,我清醒了一些,赶忙去扶其中一位已经开始踩棉花的生意伙伴。趁着他们的醉意,我也与其开始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一副相见恨晚的感觉。走着走着,我们就落在了后面,突然间我就被他来了个过肩摔,然后死死地被按在了地上。我也不知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他想特意为他刚结交的小兄弟展现一下“过命的交情”才来这么一出。也许是酒精麻痹了我的神经,我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疼痛,便继续笑着爬了起来,然后又把他也从地上扶起来,两人接着摇摇晃晃地来到包房。
包房里莺歌燕舞,灯红酒绿,重新刷新了我对KTV的认识。在我之前的印象中,KTV的功能就是唱歌,顶多喝点啤酒。也就只有林爷带我们去的时候才会大家手拉手随着节奏稍微地扭两下,而眼前,大家已经开始疯狂地群魔乱舞了……
那一晚,我算是第一次参加应酬,也是第一次真正见到了象牙塔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