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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沐泽刚打开店门,搬着花盆就看见街上的出租车上都流动着:【程先生,林女士,百年好合。】
他皱了皱眉,低声嘀咕:“程宇航结个婚还这么高调?连全城出租车上都流动着这样的祝福呢。”
真高调~
真有钱!
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啧啧两声,转身忙碌自己的事情。
云山。
程江篱孤身坐在院子里,目光落在石桌上的电脑上,整个人聚精会神。
今天是程宇航大婚的日子,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极其平凡的一天。
叮咚。
随着一阵开门声起,他也恍若未觉。
直到熟悉的声音传来:“程哥!”
他略有诧异的回过头,一身西装的李书舟,以及一身冲锋衣的陈庭砚。
“你们怎么来了?”
也不难怪他诧异,但今日程宇航结婚肯定是宴请了他们的。
立在一旁的管家,脸上的皱纹都缓缓舒展:“您几位聊,我去给你们泡茶。”
这个管家和一位做饭的姜姨是一对夫妻,同时是程江篱母亲身边的老人,但自从刘夫人离去以后,他们也毅然不在程家干了,程江篱回国以后,聘请他们,他们十分愿意的来照顾他。
李书舟施施然坐下,自来熟道:“元叔,一大早上的你可别整这些,来杯牛奶就行。”
元梁闻言轻笑几声,连连答应:“好嘞,我等会让他们把早饭端上来。”
几个都是程江篱的好友,互相串门都习惯了,他如今连喜好多少都摸得清楚。
陈庭砚坐着看他忙工作,无奈摇了摇头。
大周末还得补以前的亏空工作。
程江篱抬了抬眸看向他们:“来了不说话?”
李书舟叹了一口气,支起下巴道:“这不是不敢打扰程总工作嘛,万一被你赶出来,我和庭砚,沦为整个别墅区的笑话。”
程江篱听着他言语之间的调侃,挑了挑眉:“那你憋着。”
陈庭砚连忙哎了一声:“书舟可以不说,我得说两句。”
他手下不停说道:“嗯?”
陈庭砚低着头拿出手机递给他说:“你看看这个美曰其名的世纪婚礼有多世纪。”
他抬手接过,原本舒展的眉头顿时微皱了一下,良久憋出一句:“这很难评。”
李书舟心下好奇,拿过手机看了看:“这个出租车的点子谁出的,这么接地气,”他又不死心的划了一下,也皱了皱眉:“这个放鱼祈福的主意又是谁出的啊?”
程江篱嘴角一僵,有点不确定问:“放生鱼?”
李书舟直接将手机举给他:“喏。分两场,一场尾,一场9999尾。”
他一脸不解的开口:“大婚之日,用祭活鱼来展现互相爱意?”他顿了一下说:“不得不说是活阎王。”
噗!
李书舟不顾形象的笑了出来:“哈哈哈,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得当一下云水区热心群众?”
陈庭砚煞有介事的出口:“这样似乎不太好,毕竟大喜的日子,还是用老程那张异地的卡举报。”
噗哈哈哈!
李书舟笑着指着陈庭砚,无奈笑了笑:“还是庭砚缜密呐!”
程江篱:……
就在几人说笑的时候,元梁领着两个人端着早餐走过来:“江篱,先把电脑收了。”
程江篱对于元梁夫妇是十分尊重的,母亲病重的时候就是他们两个细心照顾着他,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程江篱将电脑合上,随手递给他:“姜姨呢?”
元梁听他问及自己的妻子,淡淡一笑解释:“她听说你们几个来了,说要做自己最拿手的打卤面。”
李书舟抿嘴笑了笑:“还是姜姨心疼我们啊,那打卤面还是姜姨做的最合我心意。”
元梁将牛奶放在手边,又将萝卜糕,春卷,天鹅酥,蒸排骨,干蒸烧卖,虾饺等摆上桌。
元梁看着一桌摆盘好看的东西,提醒道:“你们先吃着,打卤面很快就好了。”
待元梁走了,李书舟拿过筷子夹起一个虾饺吃起来:“这个还是这么好吃,皮吹弹可破,里面的肉绝了。”
陈庭砚先喝了一口牛奶道:“你以前不是吃一个煎蛋,一杯奶吗?”
李书舟摆了摆手,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那不是怪程哥吗?带着我去花店蹭了几顿饭,我这胃都养刁了。”
程江篱瞥了一眼,懒得搭话,自顾夹起春卷咬起来。
李书舟捻起一块天鹅酥,咬了一口,想起什么道:“程哥上次拜托我查的东西,那个孤儿院的事有新的进度了。”
程江篱将余下的吃完才接过话:“怎么?”
李书舟搁下筷子,一脸奇异的道:“那个孤儿院幕后的赞助是廖平,我上次不是觉得是拿孩子试药嘛,私底下还干灰色买卖。”他端起牛奶继续说:“试药的事,我发现好像是关于修士方面的。”
一旁默默吃东西的陈庭砚,也停下了动作:“修士方面?难道他也想成为修士?”
此话一出,几人都一脸诧异。
沉默了一会儿,程江篱轻声道:“庭砚说的十有八九,他接触到修士,内心或许也不甘心。”
李书舟皱了皱眉说道:“人固有一死,咋的他还想超脱生死以外?”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没多久元梁端着打卤面送上来。
程江篱拌了拌,想了想道:“踏入修士行列一则靠天赋,二则靠天道气运。”
热气氤氲了他的眉目,他沉思了下:“所以他想逆天而为。”
李书舟夹起那半块天鹅酥咬了咬:“临仙局应该会管的吧?”
陈庭砚坐在一旁顿了下:“这件事,处理起来麻烦了。若是一旦研究成功,多少想踏入修士行列的也会疯狂。”
此话一出又陷入冗长的沉默。
是啊,一旦消息泄露,后果不堪设想,不仅他们无从干预,甚至幕后的某些大佬也会出手。
届时可不是一个栖霞的事了,而是整个世界的事。
一碗面吃完,几人或多或少都带着一层细汗。
李书舟扯过抽纸,一边擦一边道:“所以这个事我们还是得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