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希汐:“……”
想她与圣上成亲二十余年,一直相敬如宾,还未曾被如此调戏过。
而现在,却被一个比她小了数百岁的一个男人给调-戏-了!
看着宋希汐丧着一张脸离开,盛彦奕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盛彦奕拉开被子躺了下来,枕间是她留下的浅浅清香,那种香味形容不上来,像是带着三分甜味的樱花香,若有若无,像是在他的心里长了根羽毛,挠得他心痒不已。
这一晚,他枕着带着三分甜味的樱花香沉沉睡去。
忘记有多久,他没睡过一觉到天亮的好觉了。
这边盛彦奕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那边宋希汐却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数绵羊。
她辗转反侧难以再入睡,想起了前生的许多事情。住院的那段时间,她特意上网查了跟大顺朝有关的一切。
历史上确实有大顺朝的存在,也有她这个孝贤皇后宋氏的存在,据历史记载,孝贤皇后宋氏因身染重疾不幸去世,享年四十二岁。
圣上悲痛不已,亲自为她入殓。自她薨逝后,圣上坚守当初对她许下的承诺,后位一直为她空着。
其实圣上大可不必如此,毕竟他们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大顺朝已经消失在漫漫的历史长河里,宋希汐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而留下在这里,那以后的路,她应该要怎么走?
盛廷琛并非可托付终身的良人,她必须要跟他解除婚约。跟盛廷琛解除婚约后,她当然得搬出盛家,回宋家那也是不可能的,毕竟那里早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原身的亲生母亲夏缦岚死后不到半年,父亲宋修明娶了戴雪媛进门。自此之后,他的眼里只有继妻戴雪媛和她生的一对儿女。
爷爷死了,宋家再也不是她的家了。
靠人人会跑,靠树树会倒,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得好好给自己谋一条庄康大道,给自己谋一条退路。
可做些什么好呢?
当医生?凭她的医术,当个中医师,混个温饱自然不成问题。
琴棋书画,她都略懂一二,教别人吹拉弹唱都不成问题。
别人都说技多不压身,可到了她这里,技多也挺犯难的。那种感觉就像衣橱里的漂亮衣服太多,难以决择。
宋希汐胡思乱想了一顿,直至天际鱼肚泛白,她才开始沉沉入睡。
在她沉沉睡去之前,她最终还是做了决定:还是按原身的意愿,继续混娱乐圈吧。
早上十点多的时候,宋希汐被一个电话给吵醒的。
吴德在电话里头告诉她,他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让她马上回公司一趟。
宋希汐洗漱换衣下楼,出了西院的门,听见盛家两个佣人躲在墙角里八卦说盛廷琛昨晚在盛老爷子的书房里跪了整整一夜。
盛廷琛被罚跪?
这简直就是普天同庆的好消息!
宋希汐心情顿时变好了不少,等她回到公司的时候,吴德已经沏好茶在等她。
见了她,吴德笑得跟青-楼的老-鸨似的,眼角都起了几道褶子,倒了杯茶递给她,“希汐,武夷山大红袍,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宋希汐简直受宠若惊,试问她曾几何时得到过这样的待遇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所以吴德这货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宋希汐从他的手里接过茶,端放在桌面上,抬眼与他相视,“吴经纪,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