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他是看江策关心则乱，不敢把这样的话轻易说出口。
果不其然，江策的脸色一变，看向张医生问道：
“你的意思是，她很可能是在装疯卖傻？”
“呵呵呵——”
江策的话太过直白，张医生尴尬的笑了两声，继而点头道：“其实也可以这么说，因为所有的检测结果都是正常的，但这位病人自己的精神表现状态又出奇的不理想，所以如果她是在装疯卖傻的话，这一切就好解释多了。”
“......”
江策一阵沉默。
阮眠眠继续问道：“还有，医生刚才提到，方小燕对药物产生了极大的副作用，具体表现是什么？”
“呃......”
张医生愣了一下，回答道：“其实具体表现就是呕吐反应比较重，几乎吃下之后，没过一会儿就会吐出来。”
“只有呕吐比较严重是吗？”
“对的。”
听到这里，阮眠眠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她看向江策缓缓道：“如果她知道自己没病，所以不想吃下那些治疗精神疾病方面的药物呢？”
话音落下，办公室内陡然陷入了一片寂静。
江策瞳孔微睁，略带讶异的直直看了阮眠眠好几眼。
就连那位张医生思忖了片刻之后，也开始点头，“如果按照这种推测的话，确实有可能。”
江策的长眸轻眯，忽然望向阮眠眠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唔......”
阮眠眠努了努嘴吧，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可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得意。
到了这时候，江策还有什么搞不清楚的。
他凑近阮眠眠，问道：“知道什么就说吧，难不成你还打算瞒着我？”
“行吧，本来我还打算在偷偷观察一阵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结案了。”
阮眠眠抿了抿唇一副觉得无趣的模样，顺势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江策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她今天来的时候，表现得那样兴奋，原来是带着目的过来的。
“还藏着掖着。”
江策睨了她一眼，眼神深邃。
阮眠眠咧开嘴巴笑了两声，找到了相册里面的那段录像，然后递给了江策。
“你自己看吧。”
江策接过了阮眠眠的手机，就看到昏黄路灯下，方小燕的身影却异常的清晰。
那个男人虽然看不清正脸，但从方小燕的神情，就可以得知，这人是她所熟悉的人，并且两人的关系并不一般。
办公室内异常的安静，只有录像中偶尔传来的嘈杂声，除此之外，一片静默。
江策的眉眼越发冷冽，尤其是他的唇线抿的极紧。
阮眠眠知道，这段证明方小燕是在装疯卖傻的视频，对于江策来说，是多么的震撼。
张医生也趁机看了一眼。
录像中的方小燕，与人交流丝毫没有障碍，甚至也没了以往那股子神神叨叨的劲头，整个人正常的不能在正常。
“这是一回事？难不成这个方小燕真的是在装疯卖傻？”
张医生表示惊诧，没想到这样的事，竟真的被他遇见了。
阮眠眠和江策同样一阵沉默。
录像播放完毕，江策拿着手机的指尖已然隐隐泛白，他将手机递给阮眠眠之后，一言不发的就朝着门外走去。
“江策！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