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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刘长恭带着人马在石子河西岸摆下阵势,南北十几里,旌旗飘飘,看起来倒是挺威风八面的。只是这刘长恭摆下阵势以后居然没有发动进攻,而是吩咐伙夫埋锅造饭。
看着对面缓缓升起的炊烟,埋伏的李密等人脸色都不大好看。虽然他的计策是挺好,奈何刘长恭却根本不按他的意愿来,瞧官兵这架势,分明是沿河看着瓦岗军,等裴仁基的虎牢军团汇合以后才发动进攻。
就在李密一筹莫展的时候,隐藏在翟让军中的程咬金正乐呵呵的下令“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几个通通给爷爷到河边去,朝着对面的军营撒尿,谁尿的最远,时间最长,爷爷就赏他几根金条!什么?尿不出来?去一边给爷爷多灌两口水不就行了?要是还尿不出来,爷爷就割了你那玩意,关键时刻派不上用场,留着也没用!”
看着十几个士兵在河边大呼小叫,光着屁股扭来扭去,程咬金哈哈大笑“刘长恭,你这缩头乌龟,爷爷这加了料的河水喝起来是不是很有味啊?儿郎们,顺便在拉上几根,给刘将军的碗里添点颜色,省的刘将军的嘴里淡出鸟来!”
程咬金嚣张的声音随着雄厚的内力传遍了石子河两岸的军营,就在瓦岗军的各位将领面面相窥、哭笑不得的时候,坐在营帐里的刘长恭却面色铁青,双目喷火,手上青筋毕露,握在手里的茶杯早就被捏的粉碎。
早先刘长恭率领兵马渡河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对岸的敌人并不是很多。刘长恭当时就起了疑心,探马传回来的情报上说的明明白白,占据兴洛仓的匪徒正在招兵买马,而且声势不小。可是眼前这小鱼小虾三两只与那传说中的数十万大军实在是有些距离。
刘长恭可不认为自己有王霸之气,虎躯一震,那些宵小匪徒就望风而逃。倘若对岸的敌人声势浩大,刘长恭还说不定直接过河称量称量的,毕竟敌人数量再多,也不过是些没有经历过沙场血战的生手,全是些土鸡瓦狗,一碰就碎。
可是对岸的敌人一眼看去,也就两千人左右的样子,刘长恭心里立刻就想起了瓦岗军过往的战斗,想起了李密。李密虽然是一个文弱书生,然而却以智计著称,这以弱诱敌之计一向是李密的拿手好戏。刘长恭怎敢轻易去渡河攻击,因此当夜就命令军队安营扎寨,等汇合了裴仁基的虎牢军团再发动攻击。
第二天一早,等列好了阵势,却依然不见裴仁基前来,刘长恭心里就有些惊疑,裴仁基可是从张须陀的手下提拔上来的,像耽误时辰这种错误裴仁基是不可能犯下的,除非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让裴仁基难以脱身。
再联想到对岸拦截自己的敌人只有那么一小部分,刘长恭心里就有些怀疑,难道说那李密的主力竟然先行攻打裴仁基去了么?按说这也很有可能,毕竟比较起来,裴仁基的军团人数没有他这里的多,柿子挑软的捏,这个道理谁都懂!
就在裴仁基召集手下将领商讨对策的时候,程咬金嚣张的话语从对岸传了过来。刘长恭本来不明所以,等听了探子的回报,心中的愤怒立刻就不可抑制的爆发出来。他刘长恭好歹也是一方将领,朝廷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被人如此羞辱,如何能够忍气吞声。
不仅刘长恭忍不住,就连他手底下的几位将领也无法忍受,当下就有几位年轻气盛的将领跪在帐前,要求领兵出击,将对面那耀武扬威,气焰嚣张的匪徒给灭了。
虽然在盛怒之中,刘长恭还是长了个心眼,命令手下探子出去细细查探了一番,确定肉眼所及之处看不到有其他敌人的存在,这才下令暂停用饭,全军拔营渡河,等灭了对岸那一小撮敌人在行进食。
刘长恭的打算很简单,对面的敌人既然敢挑衅激怒他,那就要承受他的怒火。反正视线所及之处除了眼前这两千左右的敌人,在看不到其他人,而这里一马平川的,哪里能够藏得住人?就算双眼看不到的地方有敌人援兵的存在,等他们赶过来的时候,自己也早已经把面前这些匪徒给收拾干净了。
察觉对面的敌人准备渡河,程咬金急忙招呼那些正兴高采烈的光着屁股扭扭捏捏的家伙,让他们赶紧远远退开河边。看着那白花花的屁股蛋子荡起阵阵微波,瓦岗军中传来阵阵大笑。听着这震耳欲聋的笑声,河对岸的朝廷官兵更是怒不可遏,怒气冲冲的踏进了石子河的河水,朝着石子河东岸的瓦岗军杀来。
在后方弓箭手的掩护下,刘长恭的先头部队顺利的抵达了石子河东岸,并且开始建立临时防御阵地,准备掩护后面的大部队过河。就在这时候,看着翟让似乎还要等待,程咬金大喝一声,也不和他商量,带头就冲了出去。看到程咬金带着人马一声不吭就杀了出去,也不等他的号令,翟让气得牙根紧咬,却无可奈何,只得率领人马跟在后面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