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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欧,霍公馆。
老爷子既然无法换回阿年的回头,也只能让霍柏年的生母出面打个亲情牌了。
霍凌沉搀扶着江老爷子,缓缓出了霍家。
万事万物都是两面的,这边忧心忡忡,那边倒是欢乐十足。
顾北琛这周的快乐,是整个Gu露n有目共睹的。
陆斐言没有做顾北琛贴身秘书,却和顾北琛也算是同公司工作的。
初来乍到,许多同事对何助理亲自送来的空降很是关注。
新人太显眼,总会招老人嫉妒。
所以Gu露n建立以来的就存在的商伯旸,子二人来将脏活累活都交给陆斐言做。
陆斐言的脾气一向温和,虽然在家里没有做过的家务,在Gu露n工作室倒是做得起劲。
因为觉得这样,能够帮助顾北琛减轻些负担。
陆斐言为了让顾北琛多休息一会儿,再来也是为了避嫌,就没有让顾北琛绕远路从北苑接,她每天自己骑着电驴去Gu露n实习。
这一日,商伯旸刚好开车过来,离老远就吆喝着:“哟。这不是我们部门的老幺吗?”
“商前辈。”
“这是Gu露n专门停汽车的车位,而不是你的电瓶车停放地。”
陆斐言望着自己停的位置,点点头,“对不起。我这就——”
还未等她靠近电瓶车,商伯旸拉开车门,单手帮陆斐言举起电瓶车。
陆斐言刚要言谢,就看到商伯旸粗.暴地把她的电瓶车扔到了马路中央,一辆卡车刚好疾驰过去,将电瓶车撞的支离破碎。
“哦。真是可惜。”
陆斐言知道商伯旸是有意刁难自己。
她眼睛里闪着泪花,声音有些哽咽,“你若是不喜欢我,直说就是,为什么拿新买的车子出气。”
商伯旸从第一眼看到何助理牵着陆斐言进Gu露n工作室的时候,就很不顺眼,他只当那个女的是出.卖身体换来的职位,自然瞧不上。
陆斐言拽着商伯旸的胳膊,“道歉!”
商伯旸皱着眉头,用力地甩开陆斐言的胳膊,“不想离开Gu露n就收起眼泪。工作室还有那么多的活儿要做,没时间和你耗。”
陆斐言才来Gu露n不久,若是就这样被辞了,她还有什么脸面帮助顾北琛分忧。
所以用手背拭去泪水,跟着商伯旸一起进电梯。
到了电梯门口,商伯旸将她推搡出去,“新人没资格坐电梯,七点前爬到十七楼。”
陆斐言长这么大,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可是为了顾北琛,也把这委屈吞在肚子里。
当她气喘吁吁到九楼时,商伯旸在门口抬起手腕,将一堆文件甩到陆斐言脸上,“几点了?”
“七......点.....”陆斐言上气不接下气。
“迟到,还差无秒。”商伯旸奚落着,“趁着公司其他部门的人还未来,先把工作室的值日做一下。”
陆斐言扫过地后,又去倒了垃圾。
好不容易做完所有活,刚在自己的写字台小憩一会儿,何助理这时候敲门,示意陆斐言出来。
背后的商伯旸用阴郁的目光盯着陆斐言。
“夫人。”何助理将保温盒递给陆斐言,“这是四爷给您做的早饭。”
“四哥他......”陆斐言接过饭盒,“吃饭了吗?”
“吃着了。”何助理牧瞧着陆斐言灰头灰脸的模样,“夫人在Gu露n工作了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嗯......”她不想让顾北琛担心,就说:“很好。”
除了商伯旸的刁难,还有一些碎言碎语。
这时何助理伸出手,将陆斐言头发上的小纸片拿了出来,“是不是商伯旸平日给你的工作量大?”
陆斐言瞧着小纸片,可能是刚刚扫除时落下的,从何助理掌心里拿过来,笑着说:“没有。前辈什么都不让我做,我都快成废物了。”
“哈哈哈哈。”何助理也笑得合不拢嘴,“那我就不打扰夫人用餐了,我得给四爷报备您的情况了。”
陆斐言抱着保温盒,刚进工作室的门就被商伯旸用脚绊倒,顾北琛精心准备的爱心早餐就这样撒了一地。
“哟。今天送来的,是爱心蛋黄呢。”
商伯旸尖酸着,“这地又不干净了,还不抓紧扫一下?”
陆斐言咬了咬唇,隐忍着拿来扫把将早饭扫干净后,趴在桌子上。
商伯旸踢了踢陆斐言的桌子角,“这边还没有拖地呢,一会儿同事都来了,看到怎么办?”
Gu露n没有配备拖把,所以陆斐言弓着身子,用毛巾一点点将地面擦干净,而商伯旸始终站在她的头顶,耀武扬威:“这里。”
“还有这边。”
再度起身的时候,兴许是近几日都没有吃早饭,又或者是起身用力过猛,陆斐言只觉得天昏地暗,两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喂。”商伯旸用脚踢着她,“别装死。”
好半天不见陆斐言的动静,商伯旸这才有些慌张,趁着公司还没有其他人将陆斐言风风火火地抱出顾氏。
上午九点。
是顾氏每天必开的晨会。
其他各部门到齐后,顾北琛看到空下的位置,“商伯旸呢?”
林牧答:“刚刚还在九层看到,这会儿是不是去厕所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顾北琛布置完各个部门今日的工作,商伯旸的位置仍然空缺。
“今天就到这儿,杨经理待会儿下楼时将商伯旸给我带上来。”
京城医院。
急诊室的医生笑呵呵地对商伯旸说:“小媳妇怀孕一个月了,平时多注意营养要跟上啊。”
什么?
这个女人和林牧还有了孩子吗?
刚刚在Gu露n门口你侬我侬的,每天还来送饭。
呵。
他倒是小瞧了她。
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何助理。”
“商伯旸你在哪儿,四爷今日早会没看到你。”
“我在医院。”
“嗯?什么?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公司新来的一个员工。”
商伯旸急着挂了电话,再次进医生办公室,陆斐言已经醒了,满眼都是欢喜,“医生,你说得是真的吗?我有了孩子?”
“是啊,一个月多月了。”
也就是,从巴黎那个早晨有的吗?
陆斐言羞涩地轻抚着小腹。
孩子。
她跟四哥终于有孩子了。
“头三个月,一定要注意养胎,告诉你家先生不能再让你干那些脏活累活了。”
“嗯。”
被商伯旸挂了电话的何助理,只好去十七层汇报:“四爷。商伯旸今天之所以没有早会,是因为他的部门新来的员工身体的原因,去了医院。”
新来的?
顾北琛的目光变得幽沉,不是阿言还能有谁?
“小何。”顾北琛道,“今早你去给阿言送饭时,可看出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