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能说像这猛烈的日光一般令人生厌,但就以开玩笑的判定范围来看,或许还有的学。
“嗯,抱歉,因为好久没见就稍微有点得意忘形了…不过,真的没关系么?都被叫做伪善者什么的了……”
“…不,没关系的,反正这个伤疤也不会愈合,就像是我过去所犯下的罪一样,无论怎样都不会抹去。”
行走在遍布伤痕的街道之上,暴乱的痕迹仍旧没有消除,而昨日发生的小小战争,似乎也只是插曲的一小部分而已。
“不过昨天深夜发生了战争吧,瓷剑和至阳…谁获利更多一点?”
“这个嘛…参与者全员都没能获利呢,思潮撤退,瓷剑和至阳损失不小,而暗箱和四大家族都没能拿到好处…不过他们原本就没想得到好处,所以没差啦。”
城区受损的状态倒是处于「可接受」范畴内,但那也只是对十字星之人而言,在没有强力模组与工业化科技的协助下,要将城市重建回最初的姿态,恐怕要花上数月,乃至数年的时间,
从长远来看,这起暴动虽然会让人们更加偏向和平,但在五年之内,人们都会因仇恨与伤痛而更加偏向主战派,但那正是各方都想看到的发展,
五年的时间,可以让这个世界改变一个人,但也可以让一群人改变整个世界,就像是千年前曾发生过的战争一样,只花了一年时间便摧毁了原本的规则体系,
在过去的「思潮时代」,无论是人类还是机械,都只是道具而已,为了取悦思潮而行动,为了服务思潮而战斗,就像是奴仆一般,而如今,人类掌握了更强大也更危险的力量,而思潮则退居暗面,只能在看不见的地方操控人类。
但是,当时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守望和肃正才完成了这一切?
“贝塔,我们在千年战争时期付出的代价,真的是值得的么?”
身为人类后裔的杰洛,向着千年战争的遗留产物询问着,期望着得到「肯定」的回答,为了得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守望的代行人提出了过去就问过的问题,
“如果靠牺牲98%的人类来清除思潮的话,对守望来讲是完全不值当的,所以,我们才忍辱负重至今…究竟是为了什么,杰洛哥哥也知道的对吧?”
而身为遗留物的少女,则给出了「否定」的答案,为了偿还自身所犯下的错,也为了不让他人犯下这样的错,守望的第二长老给出了这样的,像是命令的回答。
“为了斩断神之羽翼,将构建未来的权力还给人类自己,若是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就是如此。”
对代行人而言,人类已经是无药可救的存在,内心深处的黑暗与不断滋生的恶意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改变了代行人的想法,而两起五年前的事件也只不过是导火索而已。
“嗯,我知道杰洛哥哥你对人类有着仇视心理啦,但是,还是请你继续协助我们,就当作是…为了我们这些为了赎罪而苦苦挣扎的十字星之人,好么?”
但对守望的十字星之人而言,人类仍旧像过去一样光艳夺目,有着其他存在无法比拟的思想与心灵,无论是为了过去的赎罪,还是为了未来的希望,将神之羽翼斩下仍旧是最高优先。
“…是呢,就算对人类的看法并不一致,我也会协助你们的…但作为交换,你们有义务让我亲眼看着人类的转变才行…至少,要有一个不会被他人的恶意动摇的人类才行。”
而坚持着自身恶意投影的两人,又谈何互相理解呢?
“我原以为,改变我最初想法的你会是个好人,现在看来,你不过是在牢笼之中罢了。”
在金属制成的牢笼之后,那黑发赤眸的少女向着笼外的少年训斥着,眼含泪水,
“…无论是你,还是我,不都是被困在牢笼里面的金丝雀么?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同桌。”
在思想制成的牢笼之后,那黑发蓝眸的少年向着笼外的少女回应着,满怀悲伤。
而后,铁门在杰洛的身后关上了,那沉重的声响就像是隔绝了两人和好如初的机会一般,铁门在吴舞的面前关上了。
就像是诅咒一般,日光再度照耀在一身黑衣之上,太过炫目,又太过炽热,令人不快,
“哟~杰洛哥哥杰洛哥哥,和故人相见的感觉如何呢?是不是「久别胜新婚」呀?不过太过亲密的话可是会被阿尔法姐姐给做掉的哦~”
“就别用这种话讽刺我了,你不是全都听到了么…从五年前的事件,到我和她向背而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