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儿。我不信这个。”
“哈哈。我就说么。你跟虎爷啊。可真是天生一对……”
媒婆一直陪秋色坐到很晚。听着外面那些差役书吏劝酒的声音仍旧沒有停止的意思。秋色便让媒婆先回去了。自己等艾老虎。
“一会儿虎爷回來。你们一定要喝合卺酒啊。到时把空的酒杯往床底下扔。”媒婆临走时还在不放心的嘱咐秋色。
“放心吧。”
可等艾老虎摇摇晃晃的走了新房时。秋色却不禁叹了口气。连路都走不直的人还能正确的喝合卺酒吗。
“艾老虎。你先等会儿。喝了合卺酒再睡啊。”秋色费劲的将艾老虎扶到床边坐下。交待一句后便返回桌前倒酒。可还沒等倒完就听身后咚地一声。
回头一看。艾老虎竟直挺挺的躺到了床上。秋色摇摇头。一只手托着两只小酒杯。站在床边用另一只手去摇晃醉酒的艾老虎。
“醒醒。先喝合卺酒……”
“……晴娘……”艾老虎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秋色沒听清。却敏感的抓住了其中的一个名字。女人的名字。
秋色突然感觉心里酸酸的。她该哭吗。看吧。就不该这么随便的嫁人了。嫁的男人心里根本就沒想过自己。难受过后。秋色的又不平起來。既然这样。他干嘛又要向自己提亲。
“艾老虎。你给我起來。滚出去。找你的晴娘成亲去。”将两杯水酒全都洒到艾老虎的脸上。秋色怒声低吼。并连拉带拽的将艾老虎扯下了婚床。
“滚。滚。你给我滚。”秋色一边骂着一边去开房门。想把艾老虎拽到院子里去來个眼不见为净。可见到旁边的正房点着油灯。突然想起自己成亲是与别人在一起合住的院子。若是再这样吵闹。恐怕就会引來人看热闹了。
秋色咬咬牙。将房门关上。却把艾老虎扔到了门口。并在他身上连掐带踢的好一通出气。
最后。折腾一天的秋色也累了。坐到床沿上感觉自己不止心酸就连眼睛也酸涩起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新婚生活竟是这般开始的。以后要怎么办。和离吗。和离之后又要怎么办。就这样想着想着竟然睡了过去。
艾老虎半夜时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他迷迷糊糊的从地上爬起來摸到屏风后面的恭桶。解决完生理需要后浑身一个激灵酒也醒了不少。转过屏风看到墙上的大红双喜字和桌上的龙风红烛突然反应过來。今天是自己成亲的日子。可成亲不是应该在床上吗。怎么自己躺到地上睡着了。而且还穿着衣服。
看看床上。确实有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子侧躺在那儿睡觉。那自己怎么回事。艾老虎用力的扯开领口。感觉他的嗓子都快冒烟了。便先到了桌前去找水喝。可桌上的壶里全是酒。找來找去。竟在窗台上找到一碗不知是谁喝剩下的水。
艾老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灌下了肚。却反而感觉嗓子更疼了。头也晕的邪乎。索性便坐在窗边的圆凳上。打开半边窗户。让冷风吹着自己的头以期好受一点儿。
这时床上的秋色感觉有些冷。翻身找被子时被头上的发钗给硌醒了。
看到自己一身嫁衣。再看看屋子里的情况。秋色想起昨天自己嫁人了。随之想起的是那段不愉快的回忆。赌气的将发钗摘下扔到桌子上。引起啪地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引人注意。
秋色侧头看看门口。以为响声会将艾老虎惊醒。却发现地上根本就沒有人。看看其他地方也沒有。难不成。他还真的出去找晴娘了。
“王八蛋。艾老虎。有本事你别回來。要不我非扒了你的皮。”秋色恨恨的骂道。自己也去桌子上找水解渴。
也是气极了。拿过艾老虎刚倒满的一杯酒就当水直接灌进嘴里去了。
“咳咳咳。”喉咙一阵火辣。随后好似将整条食道都给点燃了。秋色不住的咳嗽。却仍是感觉难受的紧。剩下的半杯酒水也洒到了胸前的衣服上。
待咳嗽好不容易停下來。秋色擦了下顿出來的泪花。忙将身上的嫁衣脱了下去。可嫁衣本來就薄。酒水洒的又多。就连里边的中衣也湿了。秋色便也将中衣除了去。里面只剩下秋色自己做的亵衣。胸罩式肚兜儿。
坐到窗边醒酒的艾老虎从秋色下床时就知道。只是头疼的厉害沒去管。后來听到她呛酒咳嗽这才朝这边看过來。可随后就见到了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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