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马员外的人眼都红了。冲自己的手下大骂。“你们都是死人吗。怎么沒人过去帮忙。”
这时有两个浑身湿透的人过來复命。“大人。我们的船已经和水匪的船连在一起了。他们跑不了。”
“所有人都过去抓水匪。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马员外直接下令。
“是。”马员外带來的那些手下似是见多了这种场面。个个手持利器跳到对面的船上与水匪捉对厮杀起來。
赵四咽了咽口水。攥了攥手中的刀。这刀平日里吓唬过普通百姓。震慑过地痞流氓。可却沒有真的见过血。尤其是刚刚见到艾老虎遇害的那一刻。他更是吓的魂儿都要飞出來了。但是看看这条船上除了那个马员外和一个侍卫。就只剩下自己和早就瘫软在地的丁二福。有心想猫起來。又一想‘富贵险中求’。这也是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
想好的赵四一咬牙。对马员外道:“马员外。我也过去帮忙。”
马员外颇有些意外。随即了然的一点头。“好。你若捉到水匪。我定向大人给你报功。”
“你就瞧好吧。”得到答复的赵四激动的直搓手。也跳到了对面的船上挑了一个较弱的水匪下手。
从两边船上的人亮出兵器时。丁二福就一直张大了嘴死死的盯着对面甲板上厮杀的场景。看到艾老虎被杀时想喊都喊不出來。看到一个水匪的胳膊被砍掉了。他自己就不由抱紧的胳膊。看到官兵的后背挨了一刀。他就不由也挺起了背。可是看的时间长了也就麻木了。而且他还隐隐的有些莫名的兴奋。
突然。丁二福的眼睛死死盯住一个人。恨不能喷出火來。那人正是让他确定这是一艘水匪船的周川北。他好似受了伤。用持刀的右手抱着左边的胳膊。躲在一旁四处观望。绝对不能饶了他。一定要亲手砍掉他一条腿报仇。在这样信念的支撑下。丁二福竟起身爬过了两船的相连处。从血肉模糊的战场上捡了一把不知谁掉落的刀悄悄的朝仇人摸了过去。
“喂。你瘸着腿干嘛去。”那个侍卫还喊了他一声。
马员外冷漠的扫了眼丁二福。哼了一声道:“别管他。不知死活的东西。别的船怎么还沒过來。”
“已经过來了。看着火光了。”那侍卫张望了一下道。
“还真会赶时候。这边都快结束了。”马员外骂了一句。
而对面的船上。丁二福两眼紧盯着周川北。拿着刀在甲板上快速的向前爬行。很快就到了仇人的背后。二话不说。红着眼睛。抬手就朝仇人的小腿上砍了一刀。可是他太慌张。也沒有经验。砍的方向竟是刀背。
受到惊吓的周川北突然回过头來。还以为自己受伤了。再一看砍向自己的是刀背遂放下心來。踹开丁二福骂道:“都是你这个遭瘟的活王八。要不我们早就跑远了。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找到你的尸体。”
丁二福抹了把被踢破的嘴角。站起身來。“不先砍死你。我咋能死。你不止害我背了还不清的债。还打断我的腿。这笔帐我一定要找你算回來。”
周川北冷笑。“你还少说了一样吧。我还睡了你的女人呢。不过你的女人喜欢被我睡。是不是啊。兰姑。”说着。他竟从船舱门口的角落里抓过那个被绑着的**女人。揪起她的头发。让她面对着丁二福。
“是你。”丁二福仔细一看。竟是消失不见的张氏。一时不由恨的咬牙。可再看她现在的样子。又有些恨不起來了。
张氏不只沒穿衣服。身上细嫩的皮肤还留下各种疤痕。咬痕抓痕鞭痕。有的地方甚至还有烙痕。脸色也不得当初的光鲜。此时的她紧闭着双眼。任眼泪刷洗在脸颊上。一看她的样子就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说话啊。贱人。”周川北见张氏不吭声。狠狠的在她身上踢了两脚。又对丁二福嘲讽道:“你那玩意是不行吧。这么多年就把这女人喂饱过。害的我们寨里的兄弟们都挨了不少累哪。”
“周川北。你不是人。”一直不语的张氏突然开口哭骂道。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你还巴巴的跑來找我。”周川北用力踢打张氏。最后把她扔在甲板上。喘了口气道:“臭娘们。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你以前的男人是怎么死的。”说完。就双手握住刀柄用力的朝前刺过來。
站在他面前的丁二福一时竟怔住了。手里的刀不会格挡。也不会躲开。就站在那傻愣愣的看着奔自己袭來的刀尖。突然刀尖被什么东西挡住了。鲜红的血液激射而出。喷了他满脸。抹干净眼睛上的血。看着面前的场景。丁二福有些发愣。
张氏挡住了周川北的刀。刀尖甚至透过张氏的胸露到前面來。圆睁蕴满泪水的绝望双眼。不住发抖的雪白酮体。森冷无情的刀尖。不断滴落的鲜红血液。散乱披了半身的乌黑长发。形成了一副诡异而悲伤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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