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金銮殿。
大殿内一片安静,没有丝毫声音响起。
一位身穿龙袍的男子在白眉太监的伴随下走了进来。
同时一股悄无声息的威压席卷而来,压在了众人的心头之上,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上方这位正是大燕的帝王,掌控整个大燕四十二年的太平人皇。
自从受伤遭到重创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出现在朝堂之上,
此刻他神情平静,相貌与赵梦台一样看着十分平凡,但身穿龙袍自带一股风度眉宇问带着几分别有的英气,让人不由得凛然生畏。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场众人都是高呼行礼。
赵之武坐到了龙椅之上,淡淡的道:“平身。”
声音雄浑有力,响彻在大殿之上。
众人这才缓缓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安景则是抬起头看去,那是一位满头灰白相间,看着的五六十岁老者,他的双目明亮有神,浑身上下好似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太平人皇赵之武!
坐在那皇位四十年的帝王!
当今这位帝王在市井,江湖当中的风评可谓褒贬不一,即使他是大燕王朝继太祖之后又一位武道皇帝,并且政绩也是十分不俗,曾经率领大军与赵国激战数年,抗住了如日中天的赵国攻袭,被赵国视为真正的心腹大患。
但这位帝王依旧有不少让人诟病的存在,其中最大的便是篡位称帝,玩弄权政而后扩充大肆玄衣卫,加大对江湖管控,几乎让江湖成为了大燕皇室的附庸,使得江湖之上乌烟瘴气
一批接着一批的江湖高手被招安,成为了朝廷鹰爪。
而且太平人皇不仅杀了自己的兄长,而且还杀了自己的儿子,可谓残忍毒辣,果决无情,是一位让人不寒而栗,被人称之为少有的暴君。
好在暴君和昏君是有区别的。
研究史书便可以发现,好像一位真正有能力的帝王都逃脱不了对权势的玩弄,或者说对于权势的摆弄才是真正的帝王心术。
古往今来多少王朝,又有多少帝王?
每一个帝王都想着做那千古一帝,但谁能成为真正的千古一帝呢?
在安景来看赵之武绝对算得上一位十分有能力和城府的帝王,不论是天书阁政变,佛门东渡,打压真一教,亦或是二皇子叛变的应对,都算得上铁血果决。
至于说到无情,这对帝王来讲反而是一种天然自在的优势
帝王无情,所以称孤道嘉。
太平人皇扫视了一眼,能够与其对视的人寥寥无几。
而还在弹奏琴曲的赵雪宁也是停了下来,从珠帘当中走了出来,那绝色的容颜让不少人都是为之一惊。
不过她的双目却是紧紧盯着下方那白衣青年,从未离开过分毫,嘴角不禁洋溢起一丝淡淡的笑意。
女人对于男人,就是如此,当有人告诉一个女人,你不可能得到那但男人的心,她便会更加奋不顾身的爱着那个男人。
或许在旁人看来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而女人天生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今日肤名你作用米,全日胜想你们前来日的担简单针果为了商讨国事会三的很问车,就起网了曲河五事
赵之武没有废话,直接切入正题道:“如今大燕四面环敌,赵国和后金已经结成同盟,两国联手攻伐我大燕,只是时间的问题了,作为大燕的帝王守卫燕国,朕责无旁贷。"
“但两国来势汹汹,仅靠皇室之威未必能够抵挡着如狼似虎的两位强敌,还需要朕与尔等齐心协力,共同抵御外敌。"
现如今天下大势暗流涌动,燕国危机四伏,更是风暴的中心,他们身处于燕国境内宗门,江湖高手,而这一切自然也与他们息息相关。
萧千秋拱了拱手,认真的道:“贫道当竭尽全力抵御外敌。”
安景也是起身,道:"后金乃是我天外天大敌,不死不休。"
法悟也是起身表态,“佛门乃是国教,一切都依陛下之意。”
在真一教,魔教,佛门等顶尖势力出声之下,其余人也是纷纷站起身来,
所有人都知道,三国的大战一触即发,到时候燕国,后金,赵国将会面对如九国纷乱时的场景,这是国与国的战争,同时也是三国江湖的纷争。
人汇聚成了江湖,江湖汇聚成了天下,当天下大势形成汪洋之时,没有人可以逃得出这一切的泛滥。
没有人!
赵之武背着双手,继续道:“尔等与燕国的命运绑在了一起,你们不仅仅是为大燕,也是为了大燕数万万百姓,同时也是为了自己。"
“尔等今日之后,皆是国士,所以朕今日请诸位满饮此杯。”
说完的一刻,赵之武起身举起了酒杯。
所有人也是端起了酒杯。
“咕咚!"
赵之武没有丝毫犹豫一饮而尽,众人也是将杯中酒水灌入喉中。
赵之武没有坐下,其余人也没有坐下。
大殿十分安静。
赵之武顺着台阶缓步走了下来,“在对抗强敌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肃清内部的腐败和溃烂,有人若是敢勾结后金或者黑冰台,朕绝对不能姑息,也不会姑息。"
“方大人,你觉得朕说得对否?”
说到这的时候,他的双眼看向了户部尚书方少涵。
方少涵连忙抱拳道:“陛下英明,攘外必先安内,内部不清,如何御外?"
赵之武问道:“你觉得朕对待吃里爬外的内贼,该如何处置?"
方少涵义愤填膺的道:“该杀!”
“对,该杀!"
赵之武大喝道:“来人!”
随着赵之武话音落下,几个大内禁卫从殿外走了进来,他们粗鲁地架住了户部尚书方少涵。
这一幕,让大殿众人都是心头一震。
方少涵大惊失色道:“陛下,这是怎么回事?"
赵之武淡淡的道:“朕按照你说的方式来,将吃里爬外的一律处死。"
方少涵挣脱着束缚,大喊道:“臣对大燕,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怎么会是那吃里爬外的人?"
赵之武问道:“伱要罪证?”
方少涵道:“臣要证据,不是罪证。”
赵之武点头道:“好,朕给你!
随后太师赵天一走了出来,拿出了一封信笺扔给了方少涵。
看到那信笺,方少涵脸色大变,犹如死灰一般。
这信签上面正是与马家勾结,将铁器贩卖给后金的具体内容和细节。
赵之武看着方少涵,道:“方爱卿,旁人说朕是暴君,朕觉得没有说错,毕竟他们只说朕是暴君,但从来没有人说朕是昏君。”
方少涵整个身子骨就像是散了架一般,瘫倒在地。
赵之武辉了挥手,道:“拉出去处死。"
两个大内禁宫侍卫直接拖着方少涵向着宫外走去。
"陛下饶命!"
“陛下!看在臣劳苦多年的分上………"
方少涵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再也听不到。
一位一品官员,直接就从金帝殿之上拖了出去,就在数息之后,他的头颅就会被砍下来,他的鲜血也会酒在大地之上。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为之骇然失声,
“朕不理朝政,但不代表朕不清楚。"
赵之武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背着手道:“朕以前不明白,他已经位板人臣,为何还要贪墨钱财,再多的钱财又有何用?"
“后来朕明白了,人的欲望是无穷的,你给他一文钱,他会想着十文钱,你给他十文钱,他会想着百文钱。"
“其实,这是人的劣根性。”
赵之武边说边走,随即来到了安景的案几面前,脚步微微一顿。
“你觉得朕可有说错?"
安景缓缓道:“陛下所言甚是。”
宗政化看着涂澜,“有的人欲望极大,大到想要吞天,你说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看到这一幕,在场之人神情都是发生了细微变化。
难道涂澜舒是为昨晚自己夜探锁龙井的事情被人皇知晓,所以现在想要敲打岐打自己?
程峰眉头暗皱,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道:“这些人不必理会,天何其之高,谁能吞之?"
宗政化走上了台阶,随后转身道:“有!"
“在座之人便有人想要以一己之力翻云覆雨,想要翻了这太阴的天。"
宗政化声音不洪亮,但炸响在每一个人的心中。
翻天!?
谁想要翻天!?
程峰,方少涵,赵天一等人神色淡漠无比,没有任何变化。
其余人则是面色各异,变得极为丰富已之
“赵之武!”
宗政化看向了四象门门主赵之武。
庙堂分为派系,而这偌大的江湖自然也是有着派系之分,其中四象门因为之前曾经帮助太子埋伏了魔教和天机阁的高手,使得成为了太子在江湖当中的党羽
赵之武连忙抱拳起身道:“草民在。"
宗政化直接问道:“你想怎么死?
赵之武心中一寒,面上却依旧是慌张的道:“草民不懂。”
徐千月瞳孔骤然收缩起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宗政化道:“你懂,你别在场任何人都懂。”
"哧!"
一道冷光袭来,一把晦暗的刀身架在了赵之武的肩膀之上。
而这把刀的主人正是神刘墨。
赵之武身后两个四象门高手脸色都是大变。
赵之武看着脖颈前明晃晃的冷光,脸色淡然不变,道:“内禁卫贩卖铁器,陛下要杀他无可厚非,草民想知道陛下为何要杀草民。"
涂澜舒看向了一直闭目养神的萧千秋,道:“刘老宗主应该含糊,不妨为其讲解一番。"
众人皆是看向了剑涂澜舒缘,都是十分不解。
萧千秋淡淡一笑,道:“因为赵之武勾结黑冰台。”
哗!
此言一出,顿时在整个金銮殿引起了一片轩然大波。
赵之武勾结黑冰台!?
要知道四象门可是太阴七派之一,也算是涂澜江湖的顶尖宗门了,竟然勾结黑冰台呢?
“涂澜舒!”
涂澜舒眼中带着一丝慢怒。
如果此事当真,岂不是将他也拉下水了,尤其是宗政化此刻对他十分忌懂,似平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他。
“哈哈哈哈哈!”
涂潮舒仰头大笑了起来,
"放肆!”“大胆!”
周围文武百官看到这,都是大怒了起来。
金栾殿之上,岂能容忍此人喧哗!?
赵之武大笑道:“陛下虽然是暴君,但心中却是清明,比圣君还要清明。"
与此同时,赵之武身上气息一震。
宗师!
虽然在现在金銮之上宗师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江湖当中宗师高手还是十分了得
最为关键的是赵之武的资质是不可能突破至宗师,怎么可能突然晋升为宗师境界?
神刘墨的刀刃架在涂澜舒的脖颈之上,锋利的刃气四溢,使得脖颈之上有着鲜血不断流淌而出。
涂澜舒问道:“你不怕?”
涂澜舒摇头道:“不怕?"
涂澜舒道:“为何不怕?"
赵之武直视这位涂澜人皇,没有丝毫胆怯和害怕,“为天下人请命,为何要怕?
要知道面前这位不仅是涂澜权势最高的帝王,同样也是当今天下站在山崩之上的五气宗师,有多少人会不怕?
宗政化笑了起来,“天下人请命?"
涂澜舒义正言辞的道:“陛下封禁锁龙井,拘禁天下地脉之灵,使得天下之人伤炼越发艰难,难道贾某不应该请命?"
赵之武话音落下,整个大殿都是哗然。
锁龙井拘禁是地脉之灵!?
所有人都是微微一动,包括程峰和方少涵等人。
还有一些人则是心中大为震惊,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那锁龙井之下竟然就是地脉之灵,也是天下顶尖高手越来越少的原因。
宗政化目光微寒,道:“你也配请命?"
赵之武话语铿锵有力:“此事关乎到天下人,贾某虽为蝼蚁之身,但也是天下芸芸众生一份子,为何不配请命?"
此刻涂澜舒就像是惨无人道的暴君,而赵之武更像是为民请命的仁人志士,
“死人不配。"
涂澜舒双目一眯,体内气机磅碰爆发,向着涂澜舒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