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眼底漾起笑意。
“我都慌死了。”纪执推着她朝楼梯走去，一堆人找到话题就停不下来了。纪老爷子比以往还要高兴，脸上笑出的褶子堆到一起。他瞥了眼，眸底的嫌弃一览无余。
接着继续抱怨：“楼下的时候你爸对我态度冷漠，去了书房，他连装都不装。”
“给我一顿骂啊。”
“前半个多小时听着他骂我，后半个多小时听着他嘱咐。”
顾曦笑出声：“那你挺不耐烦的啊。”
“我不敢，我怕他藏户口本。”
顾曦：“……”
纪执语调恣意，分辨不出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走着走着去了二楼，顾曦便领着纪执去了自己的房间。
小姑娘的房间应该粉粉嫩嫩，但受到家里人的影响，在顾曦很小的时候房间就被填满各种书籍字画和稀奇古怪的玩意。
阳台摆着山茶花，纪执在房间走了一圈看见床边放了本相册。
他拿起相册，对着更衣室里的人晃了晃：“我看看这个？”
房间里都是她的东西，顾曦‘哦’了声。
相册很厚。
翻开第一页就是一张全家福，那时顾曦母亲还在。
三岁的顾曦像个精致漂亮的娃娃，被大人围在中间的顾曦身上穿着粉粉嫩嫩的公主裙，笑容很甜。可下面还附带一张一模一样的全家福，应该是抓拍。前一秒笑容甜美的顾曦，下一秒笑容收敛，露出一副不耐傲娇被迫营业的模样。
第二页是顾曦的单人照，百天照，周岁照……
可翻着翻着，眼尾泛起红色。
耳边是顾瑾深跟他交代的话。
‘我知道你好奇U盘里的内容，可就算你心理素质再好，里面的内容都不是你我能接受的。’
他想了想，按照顾瑾深的说法。
里面是顾曦失踪一周内发生的全部事情，而顾曦回来后精神崩溃，像是个疯子。
或许是被击溃的过程。
比起让人直接死亡，摧毁她的精神世界才是最阴狠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