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从她耳边离开，炙热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眼眸，里面有慌乱，有紧张，有害羞，漂亮极了。
过了半晌，视线仍没有转移，顾曦尴尬极了。
正要从地毯上爬起来，手腕突地被人抓住。滚烫的目光从她眼睛转移到握住的地方，她手腕纤细白嫩，稍稍用力就能折断，手指忍不住磨着偏紫色的血管，喉结上下滚动，嗓音喑哑。
“真的？”
“……”
“算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自问自答一番，纪执手上稍微用力一把将没缓过神的顾曦拉进怀里，身上衣服都要湿了。
把人放到床上，目光从她颈侧落到空调上。
往上调了几度。
过了会房间温度上来，灯光忽地被人关上。
顾曦听到一句：“我更希望你开心。”
他们这边新年第一天要去祭祖，时间早就定好，顾曦醒来的时候身上衣服穿好，纪执轻轻拍了拍她脸颊：“快去洗漱，我们得走了。”
顾曦：“……”
怪不得顾家长辈对他满意，完全把顾家当成自己家。
纪执要去慕家那边，顾曦在这边跟着顾瑾深一起看望舒宁，她妈妈。
顾瑾深与舒宁一直很相爱，即便舒宁去世，他也从未再娶，每到舒宁生日他都会抽出时间过来看看，顾曦记得顾瑾深经常深更半夜对着舒宁的照片哭，次日又得整理好情绪去上班。
“你外婆在另一头，先过去看看吧。”
严肃太久的男人也有绷不住的时候，顾曦愣住，随后看到他眼眶发红，不禁于心不忍。
盯了会照片，顾曦轻声呢喃：“以后你照顾好自己。”
顾瑾深没听清，问她：“你明天要去慕家？”
“嗯。”
“和纪执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
“我……不急。”顾曦回着，视线绕开舒宁的墓碑停在舒兰那，望着慈爱的老人，胸口忽然闷呼呼的。
紧紧停了一秒，便仓促避开。
鼻头酸涩，她找不到面对舒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