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病不在轻重,有时一个很小很轻的病也非常难治疗的,其诊治难度有时甚至超过危重病症!
摸不清病因,找不到病根,病就难治。
她闺女这病看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病因不明,病根难找,李端阳一个如此年轻的小大夫又能有什么办法!
任启俊这么想着,也不说话了,坐在一边默默喝茶,只等着李端阳知难而退,或者随便说个药方告辞离去了。
“不要害羞,你这是病,没必要害羞的。这里也没有外人,我是大夫,再就是你爸你妈你弟了。你安静地坐着,什么都不要想,喏,看看这个片子。”
李端阳对身边坐卧不宁的任晓美道,一边随手递给她一张片子,目的就是让她安静下来。
只有她安静下来,他才能更好地捕捉她浑身的阴阳气血状态,才能更好地寻找她的病因病机。
任启俊夫妻见李端阳一再温声安抚他们的闺女,心想这个年轻大夫心眼儿倒是不错,只是看不了他们闺女的病,一切都没有用的。
任晓美假装看着片子,有片子遮着她的脸,她总算是再次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去了十几分钟的时间,李端阳再次开口了。
“任晓美,你平时是不是经常容易感冒,而且很容易鼻塞不通气,再就是经常容易咳嗽?”
这是他前面问诊中没有得到的信息,现在他问了出来。
“嗯。”任晓美放下片子,想了想拘谨地嗯了一声。
“你平时是不是有些怕风怕寒?”
“嗯。”
“还有,你是不是经常感到后背痒痒的,像有蚂蚁在里面爬?”李端阳再次问道。
“嗯。”任晓美又点了点头。
任启俊夫妻一齐看向李端阳,终于感觉到这小年轻有些神奇!
他刚才问的这些问题他们都觉得没什么重要的,所以刚才也就没有给李端阳说。
但这小年轻是怎么知道的?
“晓美这是皮痹。”李端阳问完对任晓俊道。
“这是什么病?”任启俊听了惊讶地问道。
他根本就没听说过“皮痹”这种病名!
“一种营卫不调之证。”李端阳简单解释道,“其症状以恶寒为主要特征,有时也伴有虫行感,那是偶尔有风在其中穿行。”
“营卫不调?”任启俊听了摇摇头,“我闺女这么长久的病情,一定是有个长久的病因或者诱因存在,才会迁延不愈。”
“营卫不调不可能这么长久地存在吧?而且我闺女也喝过桂枝汤,桂枝汤不是调和营卫的吗?只是营卫不和的话,那应该早就调理好了吧?”
李端阳听了笑笑,这任启俊也不是啥都不懂啊,最起码知道桂枝汤是调和营卫的。
但其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却也还是个半吊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