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话猛地戛然而止。
“怎么了?”
齐兰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她顺着佣人的视线望去。
身后大门口,站着年轻的少年少女。
“你们怎么进来的!”齐兰震惊质问,“门明明从里边反锁着。”
晏迟御捻捻指间的木屑,音色冷淡道:“原来在京城设阵的是您。”
他还算有礼貌,用了敬称。
登时,怒意从齐兰腹部升起,直窜脑门。苍老的面皮皱成荡漾的水波纹,瞧着怪瘆人的:“过分!太过分了!好不容易让那位大人答应帮我启动明山祭君阵,所有的准备都被你们破坏了!阿若,抓住他们!连同钱伯纶一起扔进炉里。”
“……诶?”
女生眨眨眼,显然吃惊:“您到底是不是钱伯纶的外婆?这么凶残的吗?”
齐兰并没有回应巫月的问题,身侧阿若——便是那在庄园里飘忽来飘忽去的佣人,她已然行动。
阿若贴地掠来,覆有尖锐指甲的手抓住巫月的脚踝,仰起的头面容狰狞,倒像是一只什么动物。
黄鼠狼?
白狐?
巫月看得不真切。
晏迟御手疾眼快扔出一张灵符,巫月往后退,抵在少年怀里。
“这是啥?”巫月好奇地问。
少年冷冷扫向双手双脚都贴在地上的阿若,“成精的白狐,看样子有两百年。”
若非她刚刚自己露出原形,虽是一闪而过的速度,却也足以让晏迟御捕捉到她外放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