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斯,一会儿你去和新雇员斯特劳斯交接一下工作,这个助理你不用当了。”
梁耀放下手中的报表对琼斯说道。
“非常抱歉,老板,刚才多有冒犯,希望您能够宽宏大量,原谅我无礼冒犯的言辞,请您不要解雇我,您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是签了为期一年的劳动合同的,您不能无故解雇我......”琼斯急忙解释道。
“我没说要解雇你,劳动合同上的内容我也清楚,但合同上也规定我有权对你的工作进行调动。”
“跟着您我能学到很多东西,光是您桌子上的那份财务报表,我会做这样的报表足以让我在东部的大公司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了。”琼斯显得十分沮丧,他恳求梁耀让他继续担任助理。
“只要能够留在您身边为您做事,我可以不要薪水,管吃管住就行!您现正要大干一场,正是用人之际!我愿做您的马前卒!”
琼斯虽然能力平庸,但很上进,他的进步梁耀是看在眼里的。
“你很上进,光是这一点我就不会解雇你,萨克拉门托的银行大楼已经建好了,你有银行从业的经验,我打算让你担任银行行长,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
梁耀对琼斯的工作和给予了肯定。
“我是要大干一场,要是你的这个银行行长当的好,将极大地缓解我的资金压力,只有我最信任的人才能胜任这个职位,琼斯,你明白了吗?”
琼斯又是惊喜又是惶恐,喜的是梁耀信任他并给他锻炼的机会。早年在列克星敦北部银行做小柜员的时候,银行行长这个职位对于他而言是个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正是在银行看不到出路,他才成为了一个纽漂,挤进纽约证券交易委员会工作。
琼斯所忧的则是此前他连银行的小经理都没当过,而银行的工作又是十分繁杂的,他担心自己无法胜任这份工作,辜负梁耀对他的信任和期望。
“非常感谢您,我的老板。”受宠若惊的琼斯说出了他的忧虑,“只是银行行长一职责任重大,需要能力非常出众的人才能担此重任,我清楚我自己,我的能力十分有限。”
“正是能力有限才需要锻炼。”梁耀端起茶杯,“银行初创,我们人手也不是很足,不需要太多的业务,我们暂时只受理黄金的保管以及存储兑换业务,我想你还是能够胜任这份工作的。”
梁耀想通过银行吸收各个淘金小公司和团体的黄金,以缓解资金压力。
这样的银行在美国东部根本没有生存空间,但这里不一样,这里是加利福尼亚,金融服务还是一片空白,目前还没有哪家银行入驻加利福尼亚,梁耀暂时还不用考虑同行竞争的问题。
“我绝不会辜负您的信任!”琼斯做出了表态,同时他不忘提醒梁耀,“开设银行需要向至少州一级的政府报备并获得许可授权。”
“我清楚这一点,只是现在加利福尼亚没有州政府,我总不可能跑到一千多英里外的独立成向他们报备吧,事急从权,银行的相关手续后面我会想办法补上的,你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梁耀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
琼斯走后,梁耀陷入了沉思,他有一种无人可用的感觉。让琼斯做这个银行行长有如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
斯特劳斯有营商的天分,倒是未来可期,只是现在的斯特劳斯还是个刚刚起步创业的年轻小伙,需要历练积累经验。
更揪心的还是他身边实在太缺乏可堪一用的华人,银行是他的钱袋子,他不可能将银行全权交给琼斯。
这倒无关信不信任的问题,而是人性太过脆弱,禁不起黄金的考验。他可以让琼斯管理银行,但必须给琼斯上一道枷锁,未雨绸缪,以免监守自盗的事情发生。
可是让谁当这道枷锁呢?
思来想去,也只有邓文禹合适,他身边勉强粗通英文,能写会算的华人只有邓文禹。
但邓文禹在圣弗朗西斯科负责管理圣弗朗西斯科那边的产业,将邓文禹召回萨克拉门托打理银行显然不合适。
而他本人已经被琐碎的事务缠身,分身乏术。
这个时代精通英汉双语,能写会算的人实在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