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倒是想杀他,但杀了,任务也就完不成了,不划算。
“毒药?”谢宁眸色幽冷。
嘭,甄善将药碗搁在桌子上,“爱喝不喝。”
话落,她转身去拿了扫帚和簸箕,将屋子里的陶瓷碎片扫干净。
若这屋子是谢鬼畜的,她理都不会去理。
但这是人家老夫妻的,她不扫,就得给别人添麻烦,她又不是谢鬼畜,如此缺德。
谢宁看着她熟练打扫屋子,半点没有尊贵嫡长公主的架子,眸光微动。
甄善打理好了屋子后,看都不看某个鬼畜一眼,直接走了出去,似乎跟他多待一会儿,都会玷污了她的眼睛似的。
谢宁:“……”
孽徒!
中午吃饭的时候,甄善端了一碗粥和几个馒头进来,直接搁在桌子上,转身走人,爱吃不吃。
“……这就是你对师父的态度?”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我的态度,还不是师父你老人家教出来?”
他也不看看他自己,有哪点师长的样子,还要求她尊重他,脸皮真厚。
她能给他拿饭,就已经很是大度能容了,他还想咋滴?
谢宁薄唇一抽,“你给为师送饭,可不是你有多善良,是怕那对老夫妻看出什么不对吧?”
“那又如何?”
“没如何。”
“说到这个,师父,你现在可是我倒霉被人抛弃、又被人砍的哥哥,叫王蛋蛋,我呢,叫王丫丫,记得了。”
提到这个名字,谢宁脸色瞬间黑出新高度,磨着后槽牙,“甄善!”
“师父有何赐教?”
“这么蠢的名字,你真敢啊!”
甄善摊手,“没办法,我在冷宫待了三年,目不识丁,要起什么高雅的名字,抱歉,不会,而且,都说贱名好养活,师父,我可是真心实意地希望你伤快点好。”
“呵呵!”
见他气得又快吐血了,甄善心情甚不错地走了出去。
谢宁闭了闭眼,每次见到她,他都得克制一次杀人的冲动。
再次后悔,当初他怎么就留下这个祸害?
只是,谢宁看向窗外,那丫头的能力,他还是了解一些。
想来她应该用了什么办法躲过韦三的围堵,偷偷出来。
所以现在,不管是他的人,还是韦三,都会以为他还在森林中。
呵,她可真能啊。
但现在,他确实得想办法先恢复内力会比较好些,否则,太过束手束脚。
……
晚间
“你作甚?”
甄善躺在床上,看傻子一般看着他,“睡觉啊!”
“你睡觉为什么要跑到我床上?”
“我说谢太尉,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人家老夫妻也就两间屋子,我不睡这睡哪儿?”
真以为她想跟他睡一张床吗?
她都没嫌弃他,他还来叽叽歪歪的。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到底有没有自觉自己的身份?”
“师父,要我提醒一下吗?先前是哪个不要脸的总是蹭到我的床上去的?您的自觉呢?”
谢宁嘴角直抽,他那时不过就是想看她吃瘪,结果,她比他还淡定。
而且,他也没一晚上都躺在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