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义正词严拒绝了。
上辈子他出差被敲门不答应是因为没钱。
这辈子不答应是为了世界和平。
十分钟后,门又被敲响了。
张阳开门,居然换了个小姐姐,这次三十岁出头,风韵犹存。
“不好意思,不需要!”
在过了十几分钟,门第三次被敲响。
门外的是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眉眼间还带点青涩。
张阳深深吸了口气,男人有个坏习惯,劝那啥从良,但他今天不想劝。
三波蜈蚣天敌来后,门响了第四次。
这次门口的是龙城烟草员工,市局派来的,叫吴雨生,他满脸一言难尽。
“你也遇到敲门的了吧?”吴雨生苦笑:“我跟人打听了,盐城中心车站这边一直这样,每到晚上大把蜈蚣天敌在附近酒店游荡。”
“接到生意就没事了,接不到生意非得一家家旅馆敲门不可。”
“这边附近的酒店跟她们都有默契,在哪个酒店接了活,酒店可以拿分成的。”
张阳目瞪口呆。
这样也行?
“她们很敬业的……起码比我们敬业,我们成天偷奸耍滑,但人家不一样,除了不方便的那几天外,每天都在努力寻找顾客。”
“盐城中心车站距离火车站不远,这附近旅客数量极为庞大,单身男性多不胜数,只要肯花心思,找顾客不难。”
“原本公司给我们订的是标间,但酒店给换成了单间,你以为是没房了?不,人家酒店精明的很。”
“只要有几个人选择了服务,那他们抽到的成比房费要合适。”
这点张阳能够理解,酒店的日常清理成本非常低。
理论来说,床单被罩枕套应该一客一换,实际上嘛……
多开个房间,不过是清洁大妈多花五分钟收拾下而已,属于沉没成本,对酒店来说,不花钱。
要是平时一个人出差,不少同事会选择乐呵乐呵,但今天十几号人一起,万一乐呵被人发现,回去说起闲话,岂不是社会性死亡?
“所以我们决定,扎金花吧。”吴雨生说:“在过俩小时,她们都找到生意了,咱们就能睡了。”
你要说扎金花,我可就不困了。
张阳顿时打起精神,不会有什么比赌博还能提神的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锅底一块,最多下十块,一百封顶!炸弹只贺十块!”吴雨生吓了一跳,连忙定规矩。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扎金花这玩意如果不封顶,一晚上输个几千太容易了,哪怕按吴雨生的规矩,正常来说也是两三个小时一两千输赢。
都是同事,打太大了,伤感情。
张阳没意见,赌这东西上瘾,不赌大的挺好。
想打扎金花的一共十二个人,有俩人一看这么多人暗道不妙连忙退场观战。
十个人的扎金花同样腥风血雨,极其残酷,杀的昏天黑地,血流成河。
本来说杀两三个小时,但有人输多了,输的想翻本,赢的不能走,输赢不大的不好说结束。
一场战争,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