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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湖市市中心市长办公室内,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像个审查不满意的领导一般与现任市长对视着,那眼神如同狼虎,仿佛下一秒就要下杀手。
然而,鸭舌帽男人叹口气摊着手,缓缓走向办公室大门。
“无所谓了,反正这个城市的权力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没想到你还入戏了。”鸭舌帽男人说着打开了门,留下最后一句话,“你可要小心点了,有个忍无可忍的人来找你麻烦了。”
哐当一声,大门被使劲关上,现任市长沉默着,忽然内心莫名生出一丝慌张。
没过几秒,一阵巨大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此时的市中心大楼外,阳光悄悄地躲在云后,整个天空都配合着那个白色身影似的,变得格外?阴沉,即使现在应该刚刚天亮。
市中心的警卫看着来势汹汹的白色身影,又看到被她一手抓着后颈,一路在地上拖过来的男人,瞬间认出了那是谁。
昨晚,那个男人被派去执行暗杀任务,但是只是袭击了几个守卫便被肖菁感应到并且抓获了。虽然这一行什么也没有做到,但是却成功地激怒了白楠雨。
看来这些人就是非要给点教训,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哪一层,于是,白楠雨终于决定要来做点什么了。
白楠雨的身影虽然娇小,但是在这压抑的光影下,她那逐渐逼近的样子依旧有着强烈的压迫感。警卫警告着她,但是她置若罔闻,一路朝着市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而那个被她拖着走的男人,也在注意到有自己在旁边后,开始使劲挣扎。
这场景确实也有些有趣,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被一个娇小的,矮了他一两个头不止的少女给拖着走,还怎么都挣扎不脱。
上一个出现在大家眼里,能做到展现这样的奇观的,还是那个身材娇小,体重却完全不是她应该有的重量级的白羽。
为了避免误伤,警卫们放下了枪,拿出电击棒和镇暴棍,纷纷向她涌过去。当然,这同样没有用,每一个冲过去的人在接近她还有几米的时候,立刻就被无形的力量弹飞。白楠雨在冲散他们阵型的时候,就如同一颗石头扔进了积木里,积木们瞬间飞散开来,毫无还手之力。
走到了市中心大门前,白楠雨望着身后躺倒的,多数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警卫,脑海里的回忆,瞬间遮盖了她的视野。
那些灰色的建筑还是建筑,只是变了个样,那些麻木的路人还是路人,只是换了一身衣服,变得没有那么开朗。而那些躺到在地的人们,变成了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忘记的面孔——那是亡国护卫队的成员,在亡国的威胁下,毁掉了白楠雨一手建立的家园。
白楠雨虽然从他们身边走过,顺手将他们一次性制服,但是那个已经毁掉的“家”,已经回不来了。
现在,白楠雨又在为了保护“家”而反抗,但是这一次,她不再想将“家”发展壮大,她只想拥有那一个角落,平等地收留每一个可怜的人而已。
但是有人不愿意。
做一件事就要全面一点,免得一些反差,会导致人们的心全都流向白楠雨,那样黑湖市就又变回去了。善者虽好,但治君子不治小人,市中心不允许黑湖市变回那个样子。
所以,这只是立场相对了吧,但是没办法,做人总得自私一次,更何况是在生命可以看见末路的时候。
刚回过神来,几个警卫便举着枪从大楼大门内出来,还没来得及开枪,白楠雨轻轻一挥手,这群人尽数贴到天花板上,只有枪械掉了下来。白楠雨不紧不慢地走他们下方走过,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进入了大楼内,终于才陆续掉下来。
进入市中心后,一路上见到白楠雨的人都在躲避,为她让出一条路,让她直朝着市长办公室走去。
到了门前,白楠雨酝酿了片刻,随意的一脚,一声巨响过后,办公室两扇门一扇撞击墙壁后倒在一边,另一扇撞墙后弹回来,但是上半部分的门已经脱节,斜立着没有倒下。看她这次如此气愤,看样子是不会像上次那样懦弱了,毕竟进来的那一路上,她根本没有手下留情,就差没有直接抹消他们了。
白楠雨将手中的人扔到市长面前,不屑地缓缓抬起手,指着地板上的人。
“你的人?”
“这……这个……呃……”
“我还以为能和解,原来对你们让步就是自取其辱啊。服硬不服软,好啊,我现在成全你们。”
白楠雨说罢对着身边的男人就是一脚,将他的腿关节踢到反折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待他惨叫着倒下来时,腿关节已经完全碎成了渣,看起来下半辈子是告别这种任务了。
“你们可真是够‘理性’的,人命被你们这样小视。杀了我的人,我本来是要毁了你们的,但是突然想到应该和睦一点,毁了你们也没有好处,所以才请求和解。哈哈,结果我果然是个蠢子。”白楠雨说着举起手,“以后你们想住哪住哪吧,反正这个市中心,你们是别想待了。”
说罢,白楠雨一握拳,整个市中心大楼都开始震颤,随后又是向下一挥,耸立的市中心大楼瞬间被巨人猛踩了一脚似的从中间开始坍塌。
一阵恐慌过后,市中心大楼面目全非,虽然没有完全倒塌,但是已经不能再继续办公了。神奇的是,市长一点事也没有,其他人也没有任何伤亡。当然,这是白楠雨故意放过了那些无辜的人而已。
“这是最后的警告,不要再追究我们。”白楠雨的气消了很多,这或许就是一阵破坏后的舒畅吧。
放完最后一句话,白楠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所谓的遗迹病,在这个文明的古老时期,被普遍称作“神明给予有罪之人的诅咒”。他们认为只有罪人才会被诅咒,感染这不治之症,只有等神明息怒了,罪人才能解脱。
这种观念在人们只见一传十十传百,也不知道是谁的谣言成为了传说,只知道因为这个谣言,无数可怜的,无助的感染者在遭受病痛的同时,也经受着人们的冷嘲热讽。而对于那些人犯的罪到底是什么罪,人们纷纷扒出那些感染者的错事,将它们加以捏造,拿来对感染者们定罪。
人们在跟着指出那些感染者的罪过的同时,殊不知,感染者们犯下的罪,其实这些人多多少少也犯过,甚至可能还没有他们严重。
只是因为遗迹病,一个被说成是诅咒的疾病,才让人们有机会去“义正言辞”地指出他人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