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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阳光打进落地玻璃窗洒在高级地摊上，大床上的女人昏昏沉沉，她醒来时感觉脑子快要炸掉了。
阮软拍了拍额头，她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陌生的环境，猛地坐起来。
一股熟悉的男香味扑面而来，昨晚的回忆渐渐涌上心头，阮软深吸一口气。
“完蛋了……”阮软的声音沙哑，夹着一丝刚醒来的慵懒。
阮软背后出了一层薄薄的凉意，感觉有种死期到了，薄思慕可能真的要弄死她。
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阮软恨自己喝太多了。
阮软走进浴室洗漱了一番，她缓缓地走下楼，瑟瑟发抖。
餐厅里，薄思慕正在用早餐，他姿态慵懒随意，难得没有平日里的高冷，电视机正在播放财经新闻。
阮软走进餐厅跟薄思慕对上视线，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昨晚……”阮软轻咳一声，脸上略带不自然的神情。
“你还记得昨晚？”薄思慕冷冷的扫了阮软一眼，声音压得很低。
阮软试图笑着缓解气氛，她眨了眨眼睛，“昨晚都是我不好。”
薄思慕看着阮软一改昨晚的狂，今天又恢复正常，可想而知昨晚喝的有多少，她就是上头了。
“呵呵，阮软，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做什么？”薄思慕放下手里的咖啡，冷着脸看阮软。
“不，我真的怕你对我做什么。”阮软急忙示弱，她摸清薄思慕吃软不吃硬。
“那请你认真回想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薄思慕抬起头冷冷的盯着阮软。
“我……”
阮软咬着下唇认真思考昨晚到底发生什么，思绪一点一点变化，原本想不起来的回忆像是开了闸一样涌出来。
阮软睁大双眼，她回想起昨晚最该死的一幕……
昨晚喝多了，阮软本来想哄着薄思慕放过她，没想到他刚想回答什么的时候，她吐在他身上，他当下杀了她的心都有。
阮软上前一步，她想解释，发现自己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解释。
“那个，我……”阮软咽了咽口水，“你……”
“昨晚不是很狂吗？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怕死啊！”薄思慕咬着牙说出来，眼神透着一股杀气。
“对不起。”阮软默默低下头，服软比硬碰硬有用多了。
薄思慕见她说低头就低头，变脸的速度太快了，一时语塞。
昨晚阮软一个女人发了疯跟光头男死磕到底，薄思慕想想就恼火，她压根就不顾自己的安全，那附近都是光头男的人。
他们一群人要欺负一个女人太简单了，阮软压根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昨晚要不是我出现，你都不知道被扔在哪条街上了。”薄思慕怒声说道，“你是不是真的脑子进水了？”
“是。”阮软想想还是后怕，她昨晚抄起酒瓶砸人家头。
阮软这态度太好了，薄思慕还想狠狠骂一顿的话找不到发泄口，本来想好好教育她，让她低头认错，她这会不用教育都已经知道错了。
“你疯了。”薄思慕咬着牙说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