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应该不会打诳语才是,他们有一个天煞剑宗的真传弟子名额,应该是真的。不然,我们随便放出点风声,就够他陈宪桢喝一壶了。宗门内等级森严,真传弟子的威望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外门弟子招惹得起的。这种事他不敢撒谎。”
“没错,爹。哦,不,家主。这事,就赶快答应下来吧,您还犹豫什么呀?”二长老元华岩大大咧咧的嗓门直嚷嚷,像打锣一般。“箫儿要是不喜欢那姓陈的小姑娘,大不了再娶十个八个小妾就是了,这种好事去哪里找嘛?”
元宏伯眼睛一瞪,“就凭你那只长肌肉不涨智商的脑子,能知道些什么呀?这事馅饼太大,虽然不知道陷阱在哪里,可我总觉得里面有问题。”
他想了想,最终也不没能想出什么问题来,转移话题道:
“元奎这次出去历练这么久,还没回来,你这当父亲的,一点儿也不担心?真是岂有此理!”
又是我?!怎么被训的又是我!坏事也训我,好事也训我。谁说我不担心元奎,可我担心有用嘛?我连他现在的方位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啊?
元华岩委屈巴巴地退到了角落里画圈圈,不打算再掺和进去了。
“家主,之前,城主府大概是瞧上了赵家的赵泽宇,这个名额应该是想给他的。不过,上次少家主大发神威,削了赵泽宇之后,琉光城年轻一辈,已经无人能与少家主比肩,城主府年轻一代也并无特别天资纵横之辈,更何况陈宪桢也只有一个独女。所以,他们这个名额,不给少家主给谁呀?我觉得此事可行。”
护卫长元阳庭率先表了态。接二连三的附和之声便响了起来,纷纷表示赞同。
瞧见元宏伯还在犹豫,元圳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老神在在地开了口。
“家主,我觉得此事的关键还是在城主的独生女儿陈沫琳身上,只要她没有异状,成为我们元家的儿媳之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情况下,相信城主府不会对元家有任何不利的想法的,此事可为。”
元圳说出这番话,显然是受之前的杨采悠事件影响颇深。
“如何能知道此女子有无异常?”
元圳就知道元宏伯在担心着元箫的意见,想起上次被套走的罗刹剑,他阴测测地笑了。
“据我所知,那陈沫琳样貌的确不俗。就算不像陈道远说的那么夸张,倒也不差多少了。到时候,美人一笑,少家主怎么会不同意?你要实在担心,大可让少家主提前跟她培养培养感情嘛,正好可以一探虚实。”元圳语调一转,变得有些怪腔怪调的。“在这方面,少家主应该十分拿手才是。”
元圳此话自然还是暗指之前那杨采悠与元箫之事。
元家众子弟,低声“呸”了一声,没想到这位镇守藏书阁的老人,平日里道貌岸然,私下里竟然如此为老不尊。
不过,这话却是正中元宏伯心意,进入宗门是琉光城每一个修士的梦想,元箫能够进去一展身手,还是尊贵的真传弟子,这种机会,元宏伯其实很是心动的。
“好,那就依元圳供奉之言,先让箫儿与那陈沫琳接触看看,此事日后再议。散会。”
元玉山脸色阴沉,牙龈紧咬,双眸闪过怨毒之色,不甘心地想要反对几句。他元箫何德何能,能进入宗门?
这一定是城主府的阴谋。
不过,他手腕却一直被元经义牢牢地扣在了手里。
元经义不比元玉山,他知道这是老爷子喜上眉梢的时候,也是元箫风头正盛的时候,他是绝不可能这个时候来触老爷子的霉头的。否则,迎接他们父子的,一定是泼天之怒。
上次是没被老爷子抓住把柄,这次失势之下,要是再无事生非,一定会被处罚得很难看。
可是,这个道理元玉山不懂,他怒气难平的被躲在人群后的元经义,强拽着出了议事大厅。
此事,自然也被元宏伯瞧了个正着。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对父子。连之前雀跃的喜悦心情,也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