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慌张之下要找个人质,也得找个更近更顺手的,更何况沫琳的院子防备并不弱。你可是事先就已经在她院子里安置了人手的。”
元箫觉得事先在陈沫琳的厢房里吓唬她的,跟后来装神弄鬼的,不是一批人。
试想看,既然对方要去劫持于她,怎么会事先打草惊蛇?
但元箫此时急于想抓到吊眼,恨不上把所有的恶行都推到吊眼身上才好,也就没有另外提醒陈宪桢。
“我觉得他们掳走沫琳,是有意为之,想让你因为紧张爱女,从而困住兵力,达到他们真正的目的。”
元箫这么一说,陈宪桢所感甚是,之前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也都想通了。
毕竟要不是昨天陈沫琳耍性子,估计自己等人昨天就中招了,也不会拖到今天。
“贤侄,你是想来个守株待兔?”
陈宪桢现在完全是以元箫的意见为准,这种变化,他自己都没发现。
“是。”元箫揶揄地一笑。“不过,至于在哪里守,还得城主大人自己才能明白了。城主府到底有哪些宝物或是有哪些重要之地,你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
陈宪桢大脑飞速转动,沫琳既然已经排除在外,柳艾的身份也平常不过,对方对自己的掌上明珠都不在意,想必夫人也不是他们的目标。卫川山虽是炼丹大师,以他的年龄在宗门下放之前,却是跟凡尘之地早就没有什么牵扯了,应该也没人平白无故前去招惹。
自己放置城主印等藏宝的密室,却是只有自己与陈江华、陈道远等少数几个亲信知道,连不管外事的夫人都对此不了解。自己要是去冒冒然地围住,岂不是反而惹人窥探?
翻来覆去的想了许多,陈宪桢豁然眼前一亮,还有一件重宝在密室之外。
别人不知道,陈宪桢可是清楚,琉光塔本身就是一座灵器级别的宝物,虽然不知道其具体品级,但灵器二字,就已经很震撼了!
“琉光塔!”
陈宪桢眼中精光闪烁,饱含深意的三个字一出口。果然,城府如元箫,心下也是十分震惊,不过,面上依然云淡风轻,好像不关他任何事一般。
这一番试探,陈宪桢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却并未相信。
装,你还给我装?
进入琉光塔的就那么三个人,无论元箫怎样面不改色,陈宪桢也可以肯定琉光塔之变就是元箫引起的。
见陈宪桢一定盯着自己目不转睛,元箫也是心中狂打鼓,难不成这老小子知道了什么不成?不对,知道后,他还能如此平静?这不是他的风格啊!
他哪里知道,陈宪桢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他只知道元箫通过了琉光塔,却不知道这家伙已经让琉光塔认主了,琉光塔半年也进不了几个人,一时半会儿没人能够进入琉光塔,他也不知道其大门已经关闭。
更何况,就算他知道了还能咋滴,让元箫把琉光塔收走,要真这么做了,凭元箫的聪明才智,几乎就能猜到大半。
其一,城主府不可能让元箫收入宗门下放之物,城主府不计前嫌的放任元箫收走,那元箫的身份特定在陈宪桢之上啊。
其二,城主府不敢不让元箫收走。通过琉光塔,琉光塔自己认了主,不只是灵器的选择,也是宗门的规则设定。谁敢反抗?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但宗门出于保护真传弟子的缘故,还是保留了一部分真相,以免引来有心之人的觊觎。
陈宪桢如何怀疑,如何思绪繁复,元箫管不着。
他只知道他这会儿很生气,他生气的是这装神弄鬼的家伙居然是冲他的琉光塔而来!
本来还准备在今夜月黑风高之际,磕着瓜子,坐看傻鹬跟大蚌相争的元箫,这下可就坐不住了。
“城主府里的惊魂之夜?”
“城主府的那些年那些事?”
“陈宪桢与怨鬼冤魂的千年纠缠?”
元箫连名字都想好了,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上千字的观后感。你特么地,给我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