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卫川山一眼,瞧着老头把这些低品丹药当作稀世珍宝的模样,元箫瘪瘪嘴,算是清楚这老头的家底了。
“这些个丹药太贵重了,您老还是收起来吧。就跟您开开玩笑,您还当真了。”
这些个丹药元少家主都不要?
陈扬快要惊呆了,嘴里几乎塞得下一整颗鸭蛋;那卧床许久、好转不少的陈杰,更是差点直接从病床上跳了起来!
那可是价值昂贵的丹药啊,不说价值连城也是稀世罕有。
最低阶的一品丹药,也能一颗价值三千两黄金,金灿灿的黄金啊,不是白银。更何况卫川山出手,二品丹药一大瓶一大瓶的,还能少了去?
我的个乖乖,元少家主这是视钱财如粪土,视情谊如珍宝,高风亮节,两袖清风啊!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卫川山是信了。
其实元箫知道自己也能炼制丹药,从没买过也未出售过,才错估了卫川山的家底。
卫川山红着一张老脸,很是羞愧地抬不起来。从他进门一开始,就一直跟元箫作对。可人家元箫是怎么做的?
以德报怨,公而忘私啊!
为了成全医者的公义心,为了患者的生命安全,元箫将要无私地贡献出自己的医术心得。这是多么让人崇敬的医德和情怀!
反比起自己……
卫川山为他曾经的高傲,倔强,自大……很多有的没的,甚至还没有发现的缺点懊悔不已,他应该像元箫看齐才是啊!
“咔嚓”一声,卫川山双膝跪下,发出好大一道类似于骨折的声响。
“恩师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元箫受了惊,像是弹簧一般立马跳开。
“你...你作甚?”
“恩师大医精诚,徒儿望尘莫及。只求终日侍奉在旁,学得一二足矣。”卫川山老泪纵横,像是十分诚心。
陈杰二人俱都没有出声,刚才的神情变化太快太激动,导致脸部神经有些失调了。
陈杰还只是有些呼吸急促,缓不过气来;陈扬则是口眼歪斜,开始流哈喇子了。
一个德高望重的二品炼丹师,拜一个十几岁非炼丹师的少年为师,这传出去,别说有人会相信,估计说的人都会被人笑掉大牙吧。
“我不会炼丹,我教不了你什么。”
元箫拒绝得很是痛快,这卫川山毕竟是跟陈宪桢穿一条裤子的,就算他拜元箫为师,元箫也不敢真的放心他。那他会收个像累赘一样的老头子,去增强别人的实力吗?当然不会。
“三人同行,达者为师。既然我需要像您请教针灸之术,那就已经形成了师徒关系的事实。您就是我的师父啊!”
“不是。”
“是。”
“滚。”
……
直到整整一盏茶的功夫,在元箫忍不住威胁不给他指点针灸之术后,他这才消停了下来。
卫川山没有提出用炼丹之术交换针灸之术,因为没有觉醒丹炎宫,换也没用。但这涉及到元箫的隐私,且元箫医术精通,却不会炼丹,卫川山认为他已经猜到了真相,并为此惋惜不已。
就在元箫指使着卫川山侍立在侧,沿着陈杰的经脉给他指点一二的时候,陈茴带着十分出乎意外的消息来了。
“你说陈宪桢已经捉到了真凶,且是一只游荡四方的孤魂?”
卫川山瞪大了眼睛,呆若木鸡般的手里还拿着一根银针,一动不动。
没有人能够推翻自己“师父”的推断,没有人。
卫川山不服输的在心里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