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艾陡然之间苍白了脸色,陈宪桢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事重重地走了出去。
陈宪桢书房内,陈道远给陈宪桢递上了一碗早就泡好的提神茶。
“道远,你知道我要来找你?”
陈道远苦笑着说道:“哪能啊,事实上是我有事面见城主大人你。之前,我派人去了数次,说你彻夜未归,这才一直温茶恭候着。”
两人的心都陡然一沉,彼此多年的默契都知道对方要不是绝对的大事,都不会深夜到访的。
沉重又压抑的气氛在书房内回荡。
陈宪桢捧起盖碗茶,准备缓一缓神,刚送到嘴边,陈扬慌慌张张的声音传了进来。
“不好了,城主大人,有十几个元家人,带着元器冲进来了!”
陈宪桢捧起的茶水一荡,污渍泼出来大半身。他来不及换身衣服,随意地抖了抖衣服上的茶叶和水珠,跟着陈道远心急火燎的往刚修缮好的荣景堂行去。
“陈宪桢,赶快把我家箫儿交出来,要是迟了一步,我就把你这大院夷为平地!”
这标志性的铜锣般大嗓门,肯定是元家二长老元华岩无疑了。
陈宪桢气得脸上的青筋抖了抖,我这城主府是跟你们元家人什么仇什么怨?小的才刚来一把火烧过,老的这会儿也要跟着上?
陈宪桢大步迈进后,整理了气得快要变形的表情,大刀阔斧的往主位上一坐,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道:
“元华岩,大家都说你是元家最浑之人,我看是没说错。我都还没计较你们元家大队人马携带刀刃擅闯城主府,你倒是先跟我叫嚣起来了。呵呵,敢在我城主府犯浑一下试试?”
元庆还算平静的脸色,也陡然沉了下来。
他们来到这里,只是以防万一,毕竟四大家族和城主府关系就那么回事,就算之前听说有可能会联姻,元箫也断无冒冒然在城主府过夜的道理。
陈宪桢不反驳元华岩的话,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看来是暂时不会交出或是根本交不出来。
果真是出事了!
一个眼神递给元华岩,元华岩心领神会地颌了颌首。其实,这会儿震惊最大的就是他,以他的性格乍听闻此事,还以为元箫是提前把人家姑娘那啥了呢。
毕竟,最近城主府可没有要跟元家交恶的迹象,还嚷嚷着让元庆不要破坏元箫的好事,直到元庆真的有些发怒了,才不甘不愿的跟着前来。没想到,箫儿果真是出了事!
元华岩压下了心中的担忧,拔出一把长刀,往前一指。
“是吗?既然城主大人想试一试,那我就不客气了!”
元华岩此言一出,两家人马顿时剑拔弩张,“铛铛铛”的声音不停响起,刀剑纷纷出鞘。
不好,要坏。
陈道远捧着羽毛扇,压回身旁一名侍卫的刀,打着哈哈,笑着圆场。
“都是误会,大家这是干什么呀?都放下,放下。元少家主可是我们诚意请来的朋友,他可并不是被我们所困。事实上,城主大人也是千辛万苦的刚刚寻他回来,只不过,还未有所获。”
见对方急于解释,并没有强行扣留的意思,元庆也对事情有了一定的猜测,无论如何,找到元箫才是大事。刚才,只是想给城主府传达一个,元家对元箫的看重和态度而已。
元庆眉毛一竖,对着元华岩喝道:“老二,怎么回事?城主大人面前怎么可以如此无礼?”
“他们不交出箫儿,我就把房子夷平了自己找,哼。”
元华岩难得有了机会对着元庆硬气了一回,心里却是怵得直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