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水看见他的动作,尴尬的脸色从脸上一闪而过,瞬间便像个没事人一样,好似那抹神色从未出现过。
“箫哥哥,我跟姐姐先离开了,改日再去看你啊!”
听见容若水的辞行,元箫没有吭声,不知道该回答好还是不好。
说不好?他没这胆子,他哪里拦得住她?
说好?那是跟自己过不去。
“箫哥哥~”
容若水又拖长了尾音,加了些饱含威胁的语气。
“好。”
元箫从元华岩的身后露出半张脸,小声地支吾道。
容若水满意了,容语晴不高兴了,脸黑得像个锅底一般。感情自己小妹这是单相思?
是以,元庆开怀大笑,礼貌性请两姐妹随时到元家做客,容语晴也没有理会。
元庆心里直嘀咕,这女人的心思还真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之前,一起找人的时候,这女子不是还挺好相处的吗?
倒是容若水扬起灿烂的小脸,笑着说一定会来。
元庆跟元华岩对视一眼,双方都看到了对方饱含深意的笑意。
元华岩更是往元箫的肩膀重重一拍。
“小子,有你的。”
什么呀?真是!
元箫心里真是苦有千言万语,道不出来,说不明白。
此时,心情不好的还要加上一个陈宪桢。别人能看出来的事情,他自然也不另外,担心的自然是自家女儿的婚事。
一行人回到城主府,元箫很生气,气得头上都快长出了愤怒的火红色小角。
这陈宪桢不厚道啊,这是过河拆桥啊!
满城主府都在对着自己歌功颂德?!真是岂有此理。
原来啊,之前城主府流传的陈宪桢如何如何的英明传闻,都是元箫的主意。
把功劳都给陈宪桢,是因为这功劳对于他并没有什么用,他还指望着这老狐狸也给他什么奖赏吗?城主府的这几个人又心知肚明。
让那些黑衣人都以为这主要的谋略是陈宪桢所为的话,下一定的矛头自然还是指向陈宪桢,就算有其他变故,也会是对陈宪桢做出更多的防备。
元箫并不想要这么些个虚名,他希望背锅的还是那个背锅的;帮让照看琉光塔的,还是那个帮让照看琉光塔的;帮他出手的还是那个帮他出手的,出完手还要来感谢他。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杰拼了命地想要报恩,反而弄巧成拙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真是苍了个天了!
容语睛拉着容若水离开后,元箫等人没有走,向陈宪桢要起了报酬。
在陈道远的解释下,陈宪桢才明白,之前陈道远准备找他商量的事情,以及元箫现在想要的报酬是怎么回事?
“三个问题?”
陈宪桢装腔作势的把还沾着污泥的后袍一撩,大马金刀的朝太师椅上一坐,污渍在太师椅上划了长长一条印记。
不会装13不要勉强,你这又是何苦啊!
元箫好笑地瘪瘪嘴。
陈宪桢却是自顾自地拿出他城主大人的威严道:“可以。你问问看,看我答不答得上来。”
如果就这么把元箫这次帮他的功劳抵消,他自然是十分愿意的。一直欠着别人的情,束手束脚的,可不太好。毕竟陈宪桢并不能肯定元箫是友,发现他跟容若水不同寻常的关系后,更是这么觉得了。
陈道远见陈宪桢如此掉以轻心,完全不在意,暗道要遭。可他已经来不及作任何提醒了。
果然,元箫提出来的第一个问题就足够陈宪桢喝一壶了。
他双手抱拳,躬身行了个晚辈礼道:
“敢问城主大人,在下有三点疑惑,还请城主大人您不吝赐教。这第一个疑惑就是,在下与城主大人第一次在城主府的相遇,并不怎么愉快。相信城主大人也是同样的感觉。之后,见了几次面,亦是如此。可不怎知,城主大人就相中了小可,还让陈总管上门提亲?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难道,城主大人有受虐的癖好?还越挫越勇?要真是这样,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说到最后一句,元箫压低了声音,还装出一副同情和完全相信了的表情。
气得陈宪桢手里的茶碗一偏,茶叶混合着滚烫的茶水流得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