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堂能够让溢元境后期的修士,给他们当普通护卫,那就肯定有灵元境,甚至有灵元境以上的修士也不无可能。虽然说自己不怕,可元家怕呀!
炼丹师是一个烧钱的职业,前期的练习阶段更是如此。
虽然,元箫现在是小有所成,不过,他想炼制出更加稀有的丹药,不止缺少药材,也缺少银两。更别说,期待已久的乾坤戒了。但稍有成就的炼丹师,往往是富甲大方的大富翁。
他们以为的高阶丹火,自然是元箫压箱底的太乙真火。
至于不同的炼丹手法,太乙丹经上多如牛毛,以元箫的悟性和圣元之光演练的加成,自然是手到擒来。
那个处心积虑的鞋印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消耗的元气量的确不少,太乙真火的消耗量同寻常丹火相比,自然是多出太多的,就算是服下补充元气的补气丹,一时半会儿也没多大的作用。
好在喜欢随时保持最佳状态、以防万一的元箫,有了圣元之光这个作弊利器,寻常伤势都能转眼间恢复,何况只是些许消耗的元气?
如果是自己完全没有留底牌,他们是不会相信的。
大多修士只会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才会把底牌显露出来。
这才半真半假的,暴露了自己也是一位炼丹师的事实,否认了自己先前所说的,之前的丹药是家师所炼之语。
也就是说,在郝仁等人的眼里,之前售卖的丹药是自己所制;后面的清心丹,他还未学会,于是请出了自己的师父……
这是一张他们以为自己所猜到的底牌,而不是元箫告诉他们的。
相对来说,对元箫所勾画的另一“真相”,可信度也就更高了。
当郝仁带着郝铮二人,亲自双手捧着一枚乾坤戒到来的时候,元箫知道自己成功了。心底很是怡然自得,面上却是波澜不惊、丝毫不显。
他凝了凝眉,佯装愠怒道:“怎么回事?取枚乾坤戒,去了这么久?”
“禀告大哥,小弟为您多取了些礼物,这才来晚了些。”
郝仁一张脸笑成了刚出炉的肉包子,仿佛之前那精明的奸商另有其人。
元箫:“……”
大…大哥?叫谁呢?谁跟你关系这么近来着。
“如今年纪,就能令如此强师对您刮眼相看、收入门墙,小弟真的是高山仰止,佩服得五体投地,唯有呈上点薄礼,才能呈现我对您的敬意。”
郝仁的态度十分虔诚,虔诚到好像他的银子用不出去似的。
见元箫喜形于色的朝那堆礼物张望,郝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心中悬着的一颗大石也落了下来。
“礼物我收下了。不过,什么大哥小弟的,就不要乱叫了,师尊常说,不要让别人乱攀我们师门。”
让你崩,让你假笑,气不死你。元箫偷笑着想道。
进门后,一直赔笑的郝铮,笑容倏地收了起来,脸色微有些不悦。
倒是郝仁一反之前的态度,仿佛没听见般的依然躬身,谄笑不迭。那一张被肥肉挤变形的脸,仿佛被模子卡住似的,线条痕迹瘪不下去了。
“大哥,您我年纪相仿。”
元箫虽然有带帷帽,但刻意改变过的声音依然稚嫩得很。
“您已如此出众,而我却如此平庸。与您相比,真是判若云泥。”郝仁以袖抹泪,好像自惭得无以复加。
“小弟对您的敬仰,如狂风暴雨铺天盖地,又如璀璨之正阳炙热无比。就求您收下我这个小弟吧。”郝仁的身子更躬了,本就折叠的九十度角,快要把额头碰到膝盖。
真是没脸没皮!
刚才还针锋相对呢,转眼就大哥小弟地叫起来了,人家不乐意,你还遛着不放。元箫现在不觉得郝仁那张脸像肉包子了,他觉得更像是赖皮狗。
元箫没有理他,自顾自的把玩着到手的乾坤戒。虽然只有一立方大小,不过,还算是勉强够用了。
这死胖子前后转变如此之大,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随他自己在那里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