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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元玉山不止一次地露出他的野心,虽然能力不够,也不能让人家不饱含希望不是?所以,他绝不会让众人知道,他率先跟元箫动手,连人家一根毛都没碰到。那他在众人心里,跟元箫的差距就拉得更远了,少家主的位置也离他越来越远。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其二,他忍着剧痛也不愿意跟元云生求饶,说到底,还是顽固的阶级意识作祟。让人知道,他被一个同年纪的“奴才”给打了,那他在元家的威望将会全无。即使,他以后成了少家主,也会对他不利,这将是他一生的污点。
其三,他鼻青脸肿的模样,实在是不宜现在露面,一旦反对元箫所言,势必要当面对质。所以,他这才打断了牙齿往肚吞,无可奈何的忍了下来。
元箫还记得他上次半夜给元玉山凑得鼻青脸肿的猪头模样,不也是谁也不知道吗?
他一时管不住手,做好了打了小的来老的的准备,可是并没有来。
所以,他知道元玉山有顾忌,并不会讲出来。
元玉山并不傻,孰轻孰重他还是知道的。
一条还能接受的小错,跟断绝少家主之路的希望而言,他自然会选择前者。
当然,元箫也没有这么好心,替他着想。
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自然是为了元云生,真要真枪真刀的按族规行事,元云生可讨不了好,更何况他是为了自己才得罪了元玉山。
顺着元玉山这条小鱼,可以顺藤摸瓜地抓大鱼,元箫很乐意而为之,他觉得这条大鱼更有威胁。
“三伯,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没有抓住。你就算再问一百遍还是一样的,可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为了你们两父子,一遍又一遍的等下去。”
元箫歪着的身子坐直了些,准备拿点架式出来。
“元家族规岂同儿戏,这座威严的议事大厅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忍耐,挑战元家族规,真当你可以在元家一手遮天了吗?”
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元经义没有再言语。他知道今日大势已去,只要弄明事情的真相,他以后要翻盘,倒戈元箫一枪的机会多的是。
更何况,就算这小子经此一事掌管家族事务后,也未必不是好事情。
元经义垂下眼眸,有了新的盘算。
元箫冷冷一笑,没有在意元经义那准备藏起来的小算盘。
“杨业,元玉山恣意缺席家族会议,三长老元经义包庇其子,刻意隐瞒,甚至不惜以下犯上,乱我元家尊卑之次序。该怎么办?你这个掌管执法的执事,怎么也没拿出一个章程出来?”元箫的声音陡然冷厉起来。“只在其位,不谋其政,尸位素餐到连元家最基本的族规都不知晓了吗?”
听到元箫从未有过的冷冽语气,杨业知道自己再也躲不过,今天特定是在劫难逃。
定了元玉山父子的罪名,失去了自己的靠山,他下场断然是好不了的。
特别是小肚鸡肠出了名的元玉山,铁定不会放过他。
可不定,元箫这会儿更不会放过他,他现在可不会天真的以为,元箫真的是他以前印象中,软弱可欺的傀儡少家主。
他灰心丧气地屈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无精打采地回道:
“回禀少家主,杨业失职。年老眼花、记忆衰退之下,竟忘记了元家族规,罪不可赦。还请少家主念在我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特准我告老还乡,还请恩准。”
说到最后一句,杨业将头重重地点向了地面,这才跪直身子,等候发落。
他算是聪明的,知道在能退的时候,全身而退。离开了元家,他不复往日的风光,甚至可能会有以前得罪过的人马找上门来,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这边已经大势已去,元家现在的风向是再明显不过了。
能够以一个外姓人,掌管元家执法堂,不管他站错队与否,都绝非是庸才。
“准了。”
元箫让他起身之后,再次往元经义的站队里冷冷地扫视一眼,让那些自擅自利之徒,个个人人自危后,这才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