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在后堂先是一愣,随后凶神恶煞地跑了出来,以为是哪个家伙故意来找茬。看见几位衣着华丽,不像是来讹钱的后,这才屁颠屁颠地小跑了过来。
“这位尊敬的客官,您点的这些,小店并没有哇。要不,您换换别的口味?比如,小店的招牌菜……”
掌柜还未说完,元箫就大手一挥,豪气地道:
“行,就上你们的招牌菜。什么贵就给我来什么,多多益善。”
四周的吃客,纷纷用又酸又鄙视的眼刀一个个丢过来。
这是哪里来的暴发户?真是土气!
“箫弟,我有些吃撑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哇?”元万清摸着已经有些微凸的肚子说道。
点完之后,元箫也有些后悔,因为他自己的肚子也塞不下了。
管他这么多呢,只要能消耗元云生的“不义之财”就行。
有好吃好喝的随行,事情也不如先前那般恶劣,三人吃得欢声笑语,心情惬意,唯有元云生愁着一张苦瓜脸。
他的存货是不少,还都是靠着元箫犯错发家的,可他并没有随身携带啊!
瞅见元箫还在气头上,他也不敢还嘴,只好默默祈求这几人胃口小,能够少吃一点是一点了。
根本吃不下的众人,最后点的几道菜,秉着不要浪费的原则,全送给了门口的小乞丐。
酒楼里的众人,纷纷又一次眼红,那么贵的菜,居然送给小乞丐了?
真是人傻钱多的典型啊。
他们再一次向元箫几人投来了,又酸又鄙视的目光。
甚至有几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了身后,不过,全都被元云生给料理了。
知道了元箫几人的身份,鲁向行忽的话变多了起来,不但热情地自我介绍,还介绍起了双乌城的秘闻趣事。
“鲁向行,你该不会是忽悠我们吧?这针尖对麦芒的苗季两家,祖上真的是一个师父?”
元箫打着想弄清楚两家矛盾根源的主意,装作毫不在意地询问起来。
“元少家主,我哪能骗您啊!在这双乌城,我鲁向行包打听的名号,可是出了名的。”鲁向行见他不信,急了眼,信誓旦旦地说道:“当初,他们二人的师尊就是赫赫有名的炼器大师逍遥尊者,一手炼器之术出神入化,那是无人匹敌啊!”
鲁向行又开始宛如亲眼所见一般,绘声绘色地道来,要不是手里没有醒木,就跟现代讲评书的一模一样。
“有一次,他偶然得到一大块乌金石,便把他两个徒弟叫到了跟前,说让他们利用这块稀有材料,炼制出一把最趁手的装备,来一决高下。好让自己决定自己的真传衣钵到底传给谁?这一下,苗季两家的祖上,都是卯足了劲,非要跟对方分个高下。”
一个路过的中年妇女,踩掉了自己的布鞋后跟,停下来整理了一下,把正在大放厥词的鲁向行吓得个心惊胆战。
幸好这位并不是苗季二家的人,幸好幸好!
他镇了镇心神,又道:
“最终,苗家炼制出了一把匕首形状的灵器,季家也不甘示弱地炼制出了一把盾牌形状的灵器。两把灵器品阶相同,威能也都完全一样。就在两家人孰优孰劣争得面红耳赤,要以之匕首直接对攻那灵盾的时候,逍遥尊者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鲁向行两手一摊,继续说道:
“有人说,是那逍遥尊者见自己的两个徒弟不争气,气得离家出走了。也有人说,逍遥尊者是被人请去炼绝世神器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还有人说。”
鲁向行四下张望,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
“说那逍遥尊者是被什么人给暗害了,当然,这只是小道消息,并不敢让苗季两家的后人听见。”
见到元箫又信了几分,鲁向行这才怡然自得地抱着包袱笑了笑。
对于这厮一直把包袱抱在胸前,并不背在身后的小动作,元箫并不在意。
对方既然一两个金元宝都瞧得上,那包袱里不可能有什么重宝。
虽然,元箫并不会打家劫舍,但并不会制止他这种下意识的动作。
这可能跟对方爱财如命或是小心谨慎的性格有关。
照元箫看来,这厮两者皆有。
“苗家真的有那匕首形状的灵器?”元箫有了几分心动。
自己已经有了灵器品阶的琉光塔和风雷剑,倒是元云生一直霸占着元圳的罗刹剑,每次路过藏书阁,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再说,藏书阁重地,元圳一直没有趁手的元器,也不是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