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啸嘿嘿笑着,挖苦道:
“韩文翰,你这是把我们这些人当成三岁小孩儿了吧?你还能编得再离奇一点吗?胡乱画个人出来可还行?要是碰巧有个跟你画的一模一样的,岂不遭了殃?”
琉光城只是个偏僻小城,甚少有外来势力来这里干预,更何况凡事总得事出有因不是?
那突如其来的外来势力怎么会莫名其妙地选上了韩家?
天知道韩家除了上次的捡漏,啥也没干呀!
“文翰,你从小就天资聪颖,每每做什么都是拔尖的。虽然思浩那孩子也不差,可韩家的少家主之位,我一直是把你列为了第一人选。无论有什么事,一定要自家人有商有量的自己解决,千万不可借助于外力啊。”韩暮江这番话,已经十分的重了。
之前韩文翰与韩思浩二人,经常为了少家主之位有所争执,韩思浩遇害后,韩文翰也已成为了受益的第一人选。
这话,已经差不多是在指着鼻子骂,韩文翰为了少家主之位,勾结外人,弑亲夺位了。
“爷爷。”韩文翰悲痛地大喊了声。“我没有……”
“下去吧。”
韩暮江认为自己判断得准确无误,哪里再听得进去他的解释。
韩文翰之前的一番劝诫,反而在韩暮江心中坐实了他叛族一事,要不是没有其他嫡亲孙儿,韩文翰的下场一定会比现在凄惨百倍。
韩暮江这一声叹息,饱含了太多的无奈。
“爷爷。”
韩文翰再次痛喊了声,希望韩暮江能回回头。
“下去!”
韩暮江是真的怒了,他觉得此时韩文翰已经十分不知好歹。
自己已经饶他了一命,他还想怎样?
这一声咆哮,犹如冰天雪地的寒风,呼呼生威,刮得人遍体生寒。即使是早已作好心里准备的韩文翰,也不得心灰意冷、色变胆寒。
他没有再言语,恭敬的朝韩暮江再次行了一礼,落莫地转身离开。
“跟文翰少爷合作的,应该就是元家了。”
从刚刚的对话中韩啸得出了这个结论,当然,这个结论是从韩暮江的反应猜测出来的。
拍好马屁的第一准则,必须得迎合上意!
“元家,元宏伯,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韩暮江拳头捏得“噼啪”响,满是沟渠的脸上也是青筋暴起。
虽然他暂时不敢对元家动手,但此时韩暮江对元家的恨意已经刻骨于心。
虽然,他的恨意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家主大人,属下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文翰少爷他?我们一直这么放任着,不太好吧?”韩啸在试探韩文翰在韩暮江心中的地位,如何真的被放弃了,那就好了!
然而,韩暮江对韩文翰多年的舐犊之情还是存了一丝。
韩思浩都没了,韩文翰的威胁已经消失,他不认为韩文翰还会做什么对韩家不利的事情。
关键是,第三代的子孙目前也只有这一根独苗啊!
总要留个根不是?
“由着他吧,我还不相信他还真的会翻了天去。”
“是,家主大人。”韩啸垂下的眼神里满是失落,可他并没有反对的余地。
悠闲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这天,金玉堂前挂了盏红灯笼,是元箫与郝仁约定好,帮郝铮解毒的日子。
好不容易避开了像无尾熊一样粘着自己的容若水,元箫照例是一番乔装改扮之后,进入了金玉堂。
“大哥,你总算是来了。”
郝仁今天从一大早,就望穿秋水的等在了金玉堂门口,等啊等,等到太阳都晒屁股了,元箫都还没到,心里那个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