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汉纬对元箫的怨恨由来已久,可他见了这个少年之后,相处的模式出现了意外。
他幻想的数种不畏强权、你死我活的战斗,居然没派上用场。
他甚至觉得这少年说得在理,一时之间也有些自相矛盾,愣在当场。
“哎,孙老头,我说你还在想啥?赶紧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我们少家主可是溢元境,溢元境你知道吗?如些年轻的溢元境,就算你之前没见过,现在也听说了吧。他就算是要杀人劫财,也要选个肥点的羔羊,你看看你那身上穿的,值几两银子?我们少家主看得上吗?”
元勤这家伙,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没人会把他当哑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元箫方才解气。
元奋倒是看见大哥吃瘪,乐得“呵呵呵”傻笑。
果然,已经平复了不少的孙汉纬听见元勤的话,又是一阵怒气上涌,恨不得自己多长了几双手,把这元勤给撕了。
“你这小兔崽子,说什么?二百两银子还不够多?那可是我给铄镐娶媳妇的银两。都叫这个恶徒给拿走了。”
元箫顿时皱起了眉头。
不经常发脾气,不代表他没有脾气。解释了这么多,这孙汉纬仍然是口出恶言,他可没那么多精力陪他耗了。
一个示意之下,容若水勒在孙汉纬脖子上的惊虹九彩锻更深了几份,孙汉纬的一张脸高高肿起,变成了青紫色。
“给你二个选择,要嘛做我元家的刀下亡魂;要嘛就把事情的经过,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这有可能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选择,好好想。”
就算现在孙汉纬再无奈再不甘,他又能怎样?
难道他还会选择第一条不成?他又不傻。
容若水的手一松开,他连忙大大地张着嘴巴直喘气,缓过神后,只得老老实实地交代起来。
他儿子孙铄镐看上了隔壁村子的一位姑娘,向自己老爹孙汉纬表明心迹之后,孙汉纬大为赞同。
就让孙铄镐乐乐呵呵的呆在家里,自己出去替他找媒婆上门提亲去了。
等到孙汉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孙铄镐的尸体,已经被人给一刀毙命。
尸体旁边还掉落着印有元家族徽的荷包。经过孙汉纬锲而不舍的多番调查,元家子弟当天只有一人去过那附近,那就是元家元箫。
荷包?
元箫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他之前的确是掉过一个荷包,那个荷包平时里被他用来当钱袋使用。不过,那个荷包早就被他送给了他当时的好友魏兴平。
有一次那家伙差钱用,元箫连着钱袋和银两一起给了他。
每次都说借,可从来也没还过。
所以,元箫对这钱袋的事,印象并不深。
说起魏兴平,元箫也觉得有些诧异。之前,前身在的时候,他可是三天二头约他出去游玩,怎么现在连人影也不见?
虽然,元箫对那纨绔子弟不感兴趣,并不想跟他打什么交道。
可元箫变了,他不应该有这么大的转变啊?
这事有点儿反常。
“把那荷包拿给我看看。”
元箫决定先确定荷包是否属实,是孙汉纬撒了谎,还是荷包真的到了命案现场。
孙汉纬撒谎的可能性并不大,他这么做的意义何在?想要抹黑元家?抹黑元箫?那他找那些街头小巷的地方,岂不是更好?光明正大地来到元家故意抹黑,不大可能。
但确定一下,只是分分钟的事,还是有必要的。
孙汉纬也没有再矫情,命都在人家手上,拿出个荷包算什么?
元箫让元勤接过来,仔细一看,的确是自己之前借给魏兴平的那个荷包没错了。
“小贼?你还有何话好说?”
虽然照办了,孙汉纬依然毫不嘴软。
小贼?
只有自己能叫小元箫小贼的好吗?
容若水如同被点燃怒火的炮仗,真的想给这老头儿来个痛快,幸亏元箫及时制止了她。
“小贼,你想不承认?”孙汉纬有些色厉内荏。
“你这老汉,好不糊涂。这个荷包是我的不假,可是你凭什么认为,是我拿了你的银两?还要把装银两的荷包放在你们那里?我用来装新到手的银票岂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