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某个人喝不到金波居的酒了,我这里的酒,他也别想要。”元箫“阴森”地冷笑着。
“箫兄,元兄,箫哥哥,箫爷爷,您就放我一马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还有多少酒?快都给我吧。”
元箫没有理会君莫醉的厚颜无耻,酒当然是不能给的,那是掌握这个家伙,让他守规矩的筹码。
金波居内,一名身着浅灰色儒袍的老者,将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朝雕花圆桌上一掷,里面晃荡着的酒水酒了些许出来。
要是让外面的那些个修士知道后,一定会心疼不已,这可是千金难买的金波玉液啊!
“琉光城元家?老夫自问从未招惹过他们,他们为何要跟老夫做对?”
金波居士的话,让下面的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知道哇?
见自己的老爹发脾气,金月闲无奈地肩膀一耸,无所谓地劝言道:
“爹。不要管那么多啦,没人来买我们的酒,正好可以自己喝。让那些不识货的家伙,滚一边去。”
“你才要给我滚一边去!”
听见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这么说,金波居士平日端着的儒雅立马就不见了,怒发冲冠地盯着金月闲,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金波居士本名金东邻,老来得子,很是欢喜,自然是疼爱有加。
偏偏,金月闲这家伙生就一副懒惰样,能躺着绝对不坐着,能坐着绝对不躺着。
不知是先天的呢,还是后天整天泡在酒缸里才形成了这个性格。
等到他要纠正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金月闲还有个视子如命的老娘。
金波茶庄最开始兴起的时候,金东邻只觉得又是一个眼红的痴心妄想之辈,蹦跶不了几天。可随着情况的转变,金波居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他这才有些坐不住了。
“你这老东西,对着宝贝儿子大喊大叫的,做什么?闲儿,你没事吧?别理你那个混帐爹。”华寒英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心疼。
金东邻有些难为情,他可是响当当的金波居士,也是宝泉城的城主,被老婆当着外人这么教训,还是有些没脸的。
他壮着胆子喝道:
“慈母多败儿。你看你这儿子,现在混得什么样?说的什么话?人家明明就是冲金波居来的,他还糊里糊涂的不知所谓。这个家以后,怎么能放心地交到他身上?”
华寒英个子有些高,即使是人到暮年,也让人觉得老骥伏枥,英姿飒爽。
金东邻能够得到这个城主之位,跟他高超的酿酒术不无关系,但修为却是普通得很,只有溢元境六重境而已。
平日里,华寒英这个城主夫人,可没少忙里忙外帮衬,这才让金东邻坐稳了城主之位。
弄清了事情的经过,华寒英虽然觉得有些理亏,但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决定给老公出出气,去找元箫的麻烦。
华寒英的拜帖送到金波茶庄的时候,元箫早有预料。金波居士一听这个名字,那老头平时就没少以文人雅士自居,自然是干不出,被人家挤了生意,就到别人家喊打喊杀的事情的。
地址选在金波居内,元箫没有意见。
要是在金波茶庄,元箫真怀疑这君莫醉极有可能被金波居士几句话一煽动,直接“叛变”。
元箫带着容若水和元云生二人,如约来到了金波居。
金东邻打量元箫朝气蓬勃的稚嫩面孔大发感慨,没想到现在的少年人,都有勇气和实力跟自己作对了吗?
金东邻颇有些英雄垂暮之感。
华寒英可没有他那么多感慨,而是直接对着元箫呵斥道:
“我们金家和你们琉光城城主府陈家素有往来,元少家主,你这样不守规矩地跑到别人家的地盘上来抢生意,不太好吧?!”
元箫暗自一笑,这金波居士的夫人华寒英显然是在诳自己。
他们如果真的跟陈宪桢素有往来,就应该知道陈家压制不了元家,元家也并不会对陈家俯首帖耳。
借着陈家的势,来压制自己,这华寒英的算盘可是打错了。他们最多跟陈宪桢,因为都是比邻而居的一城之主,打过照面而已。
“是吗?我们元家也同琉光城陈家关系十分要好呢。陈城主还老是夸赞,说本少是他都自愧不如的后起之秀,实在是让人汗颜啊!”
元箫还故作姿态地做了个不敢当的手势,当真说起慌话来,毫不脸红,末了,又道:
“他还告诉本少,说要是有人欺负了本少,一定要从他的尸体上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