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金波居士并非是因为外界传的要坐地起价才每日只售十壶酒,而是因为其他原因?元箫心里有了自己的衡量。
但是,元箫却没有直接点明出来,还是不要没事找事的好。
元箫的顺手恭维,金东邻听得很是开心,可他没有忘记元箫几人,可是来者不善。
“那可是我手下之人,冲撞过贵府?”
“非也。其实,在下此行是为求问而来。可是,在下一行人,三番二次都在贵府门外,不得其入,这才出此下策。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您多多见谅。”
元箫言语大部分时候,都是儒雅温和、彬彬有礼的,金东邻瞧见眼里,好感更甚了几分,不复之前,大敌当前的模样。
金东邻暗自想到,是了,自从自己的身体出了些状况之后,的确是谢绝了这些毫无意义的应酬和访客。
“求问?问何?”金东邻有些诧异。
这元家少家主摆出这么大一个场面,只是为了求问?他有点难以置信。
如果,是这小子想要他的酿酒术还有可能。
不过,做梦去吧,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外人的。
“可曾有人托您用赤星参,酿造过一种药酒?”
元箫见到金东邻的身体状况,觉得他并不懂药理,决定跟他开门见山。
“的确是有此事。”金东邻略微回忆了一下回道。
“此人是谁?”
真相立马就要浮现在眼前。即使是元箫,也不由得有些心情急促起来。
“行有行规。老夫不能随意暴露买家的信息,不妥,委实不妥啊!元少家主,见谅了。”
虽然不知道此事跟元箫有什么关系,不过,金东邻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金前辈,可知这壶酒有什么功效?”元箫眼神微暗。
“这我当然知道了。酒能活血化瘀,疏通经络,驱风散寒,再加上以烈阳性著称的赤星参,对于寒冬时节或是长年体寒之人,确有奇效。”
一说到关于酒的事情,金东邻的话也多了起来,侃侃而谈。
“金前辈说得不错。可这酒哇,还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行药势。”元箫的眸子更冷了几分。
金东邻当然知道酒性可以通血脉、行药势,可他觉得,这并不是酒的主要用途,也就没有说出来。
这元家少家主刻意提到这一点,难道有什么关联?
元箫简而明了的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金东邻听完,气得头昏脑涨,脑袋“嗡嗡”响,一口逆血直冲脑门,差点直接昏厥了过去。
他嗜酒如命,才创造了这闻名天下的金波玉液。
酒在他一生中占有很大的位置,似亲人又似朋友,闲暇时把欢,哀愁时携手。
酒在他心目中,是有灵魂的,也是神圣的。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利用他亲自酿造出来的酒去杀人?!
金东邻的怒气,犹如狂风暴雨一般,轰然来临!
刚刚还垂垂老矣的风烛老人,如今像是如有神助的力量一般,猛然拍桌而起,一连下了好几道命令。
“禁止再卖酒与琉光城魏家,禁止琉光城魏家的人再踏入宝泉城一步,全面抓拿要犯魏兴平。”
一条条的命令接连地颁发下去,手下之人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俱是一丝不苟地领了命去执行,金东邻的脸色这才好看不少。
“爹。”
金波居来来往往匆忙的脚步声,动静惊动了金月闲。
“您身体本来就不好,什么事?让您生得如此大气啊。”金月闲见金东邻似有些站立不稳,连忙伸手去扶。
“闲儿,让开,爹还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元小兄弟讲。”
金月闲心里还有些担忧,闻言,却也是松开了帮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