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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凡非瞥了装作打坐的何敦阳一眼,冷冷地重“哼”了一声。
“我弥勒圣山实力超群,再平庸的子弟到了我们宗门,都会化腐朽为神奇。招得好有什么好炫耀?培不培养得出来,实力强才是最关键。何敦阳,你是不是想跟我比划比划?”
何敦阳一个炼丹师,疯了才会想跟悟凡非比划,明明知道悟凡非是在挽尊,他也只是有样学样地重重哼了一声,不敢再多说什么,以防悟凡非这家伙真的要跟他拼命。
弥勒圣山的其他人不大可能,但这悟凡非飞仙台的大家伙儿都知道,这可是个奇葩!
这二人不再多言,天煞剑宗的施柳江,倒是想到些有趣的事。
他盘坐的蒲团前放了一把细长的佩剑,这也是天煞剑宗的习惯,佩剑从来不收入乾坤戒,而是随身佩戴。按照他们的说法,这是在跟自己的佩剑培养感情,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用。
“何敦阳,你们太乙圣宗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在数年前发现了自己的短板,开始拼命挽尊增强宗门的武力战斗值倒也不算意外。但问天圣殿这次是怎么回事?”
施柳江转向,疑惑地看向身着靛蓝色道袍的张云琨。
“张云琨,你们问天圣殿不是清高得很吗?每次喊着宁缺毋滥的口号,高高在上的谁也瞧不上,怎么这次要招这么多人?还要多多益善?”
见张云琨老神在在地打坐,连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眼睛缝都未曾露出一丝,施柳江眼咕噜转了转,继续试探着问道:
“听说,天机老人的问天镜被人给损坏了,至今还未修好,看来此事是真的。要是他心绪尚稳的情况下,你们怎么会做出如此让人大跌眼镜之事?”
张云琨此时,终于抬起眼眸,冷然地瞧了施柳江一眼,却仍然没有回话。
施柳江这话,已经是相当越矩了。
自己也是最近刚收到宗门的消息,还未开始行动呢,这家伙就知道了?
看来,没少打探。
而施柳江问出这话,显然也是想旁敲侧击地再询问一番。
张云琨觉得这家伙真是不知死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问天圣殿的殿主天机老人,岂是他配打探的?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宗门传达的这道命令是谁下的,所图为何?并且对这打破传统的命令,十分奇怪,但他知道这道命令是真的,自己只需要遵守即可。
他此时没有回答施柳江,也并不是因为他不屑于回他话,而是他根本回答不出来。
天机老人有一个爱好,那就是抢徒弟,而问天圣殿,在他的这个带领下,把他这个爱好可谓是发扬光大,传承得很是不错。
张云琨也有一个习惯,那就是看见还不错的弟子,就喜欢算上一卦。
而刚刚,他算卦用的玄龟壳,居然裂了!
直接裂开了,碎成了大大小小的七八块。
这玄龟壳被他用了多年,相当坚硬,即使是刀砍斧劈都不会留下一丝印记,此时裂开,张云琨内心的震动,可想而知。
他不动声色的将裂成几瓣的玄龟壳藏于宽大的衣袂之下,忍着欣喜若狂的笑意不敢声张。
即使是玄龟壳破碎的反噬,让他受了不轻的内伤,他也强忍了那口淤血回去,装作平静如常的样子。
而其他人,就算他表情有些许奇怪,也没有答复,还以为是施柳江惹怒了他,淡淡地扫了他几眼后,也就没再留意。
擂台上,元箫像耍猴一般地耍得郝荣轩团团转,每次对方要放弃认输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可每次看到希望之后,他又再一次地陷入了绝望。
渐渐地,郝荣轩也明白了,心里涌起极大的不甘。
他可是郝家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居然被个乡巴佬给打败了,还被耍得像只被玩弄的猴子般?
越想越觉得不甘,越不甘越有人想走上邪路,他摸了摸怀里那不知名的丹药,心里的那份担心逐渐被不甘所代替。
郝荣轩恶向胆边生,就算自己付出些代价,只要是杀得了此獠,倒也算得上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