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烧火童子也用不着做了,有人争着抢着替他完成。
元箫拿出来的那些东西,目前只在炼丹师公会先行验证。尽管孙昂然没有私心,但是,他的确是准备让自己的人先学起来,以后再让这些人出去传播。
他没有准备把元箫所书全部展示于人的打算,他当公会会长这么多年,知道此物有可能引起来的祸端!
反正元箫现在,在炼丹师公会有如祖师爷一样的地位就是了。
“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人替峰火巷的肖宥佰看过病?年纪很大,寿元已经不多了的一位散修,独居。”
元箫嘚瑟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做了个打洗发水广告的动作。
“我,元大师,我替他看过。”
一名头顶圆润,四肢和身材都形似萝卜的炼丹师,举着手走了出来。
“卜罗?元大师面前谨慎发言。我们每个月都要看诊数十名病患,你真的记得此人?”穆洪修皱着眉头,很是小心确认。
“要是其他人我估计会有点模糊,但此人我是记得十分清楚。那日他哭得很是伤心,一直念叨着自己唯一的牵挂,也始终放心不下的只有小糖。我好奇地询问了一下小糖是谁,他也没给我细讲,只是说是他很要好的一个朋友。最后,他念念叨叨地说,得想个办法,不能拖累小糖什么的,才抹干了眼泪,离开炼丹师公会。”
小糖?
这么好听的名字,居然是那只臭螳螂?
这么严肃的事情,本来元箫很是严谨,此时也不由得不由自主地抽了抽嘴角。
“他的病情是什么个情况?”揶揄完后,元箫若有所思地问道。
“回禀元大师。”卜罗恭谨地行了一礼。“他的修为数年没有再进,反而隐隐有些衰退的现象,没有任何外力的干扰。经过我的仔细检查才发现,是他的寿元将近。”
元箫没有多意外地颌了颌首。
一旁的这些个炼丹师看到元箫对卜罗多加关注的样子,一个个妒忌羡慕恨地望向卜罗。
怎么那日诊断那位的不是自己呢?哎!
元箫也发现了这些个炼丹师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但他以为这些个炼丹师是被那“小糖”的名字糊弄了,不得不在心里感叹:
要是你们知道“小糖”是只臭螳螂而不是个美少女,就不会投去那么羡慕的表情了。
“那你可曾听他提起过,他想去什么地方?”元箫收敛了心神,询问道。
“这个倒没有听他提起。元大师是想找到此人?包在我身上。”
卜罗虽然并不知道他的去向,但炼丹师公会想要找个人还不容易?
其他炼丹师见卜罗还想立功,一个个想打了鸡血般的相互争抢,都嚷嚷着要自己去把肖宥佰给找出来。
元箫却没有太关心谁去,只要能把此人给找到,就行了。
反正,这事他是准备撒手交给炼丹师公会了。
一名仆人被炼丹师公会的护卫领了进来,却是来找郝仁的。
“少家主,你让我们带回来的那个人被我们带到了。可是,你要是再不回去,他都快把我们家的酒给喝光了!还嚷嚷着,非要见元少。你看,这事?”
那名仆人委委屈屈地望了郝仁和元箫一眼,也是无奈。
郝仁略带震惊之后,用请示的眼神询问了元箫一下,元箫脸上闪过意味莫名的笑容,颌了颌首。
这家伙嗜酒的爱好,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郝家。
“淡,太淡了!你们这给我的那是酒啊?是水吧!你们大老远地把本大爷请来,就这么糊弄我?”
君莫醉上身穿着对襟的袒胸衫,下身穿着麻布做成的合裆裤,两只脚搭在一旁的凳子上,看起来就像半躺着一样。
他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就往嘴里送,说起话来还不客气。
幸好还没用手抓,估计他现在的形象也就这点能够证明,他不是一个真正的流浪汉了。
桌上的佳肴摆满了整张大圆桌,唯一还剩下几粒花生米供他消遣,桌上的酒壶和酒杯,早就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