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君莫醉像小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
“郝仁,那就麻烦你照着之前的菜式再给他来一份儿。这次的所有费用算在我头上,少顷,拉个单子,我给你结账。”
“大哥,你这可就见外了啊。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要生气了。”郝仁假装冷了脸。
“呵呵呵,那就麻烦了。”
元箫没有再说给钱的话,他知道郝仁不会要。虽然君莫醉的酒量大得吓人,不过,这些钱对于他和郝家来说,九牛一毛都谈不上。
但是啥也不说,元箫也觉得自己有些厚脸皮。
“大哥,你又见外了。”
郝仁和容若水关上了房门,先行离去。
容若水在离去之前,还狠狠地瞪了君莫醉一眼。
“小元箫,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呀!”
见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君莫醉再次拉起元箫的华贵锦衣,一把鼻涕一把辛酸泪地哭诉。
靠!这家伙。
要哭用自己衣衫,用我衣衫干嘛?!
元箫用脚往前一踢,君莫醉一下就弹开了。
这家伙,反应比我还快?!
“吃不饱饭呀?喝不够酒呀?那你干嘛还要在外漂泊呀?不如回你家去呗。”元箫悄咪咪地打量着君莫醉的神色,试探着问道。
“我家?我是个孤儿,从小就被师尊抱上山了,只有宗门,宗门就是我的家。”
君莫醉眼睛只盯着元箫的乾坤戒,随意应答着,根本没想过元箫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在宗门里别说喝酒了,连酒味都不敢闻一下!哎,山下的岁月,逍遥一日是一日吧。”
君莫醉像是为此十分苦恼,“不打自招”地就说出来了。
“那你想不想报仇?”
一听到君莫醉是个孤儿,元箫一下子来了精神。
这么嗜酒的一个人设,不是因为有什么悲惨遭遇之类的剧本吗?
好,就从这个地方切入,尽量让君莫醉替自己办事。
“报仇?报什么仇?”
君莫醉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哦,他知道了。
这小元箫是说的自己师尊不让自己喝酒的意思吗?跟自己师尊打?
他没那个胆子的哇!
见他居然还迷糊着,元箫兴致勃勃的给他解释道:
“你不是说你是孤儿吗?难道不是有什么灭门惨案之类的?一个强大的敌人在等着你去消灭,全族人的希望在你身上,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啥?!”
君莫醉松开了抓着自己衣衫假装抹眼泪的手,抚上了元箫的额头。
被元箫嫌弃,又是好一阵儿躲。
“没发烧呀,难道你也喝醉啦?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的父母就是普通小村庄的小村民,连修士都算不上。哪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这样吗?
真是令人失望。
“你确定不再调查调查?说不定会有意外哦?”元箫还不死心,继续蛊惑道。
“我修炼已逾二百多年,尘世里那些俗事,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早已磨尽了。过去的事,就让他尘归尘,土归土吧。”
君莫醉不在意地抚平了被自己拉皱的破衣衫,不,袒胸衫。
这样啊,元箫无奈的悄悄叹了一口气。
看来,曲折地打探君莫醉身份这一步,是失败了。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有一个玄龟壳来着,能不能给我看看?”
君莫醉的玄龟壳并未随时佩戴在腰带上,上次也是他喝醉了之后,还嚷嚷着要去买酒喝,才从随身的空间玉佩里翻了出来。
元箫只是无意中扫了一眼,并未看得仔细。
当时,他也完全没有想到,这玩意居然是一个宗门的身份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