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们。”
容若水有自己的考虑,带着这冯煦走不快,万一冯家冯天瑞或是其他人听见响动立即回来,这么个人质未必有用,反而会成为拖累,这才没几步就放了他。
哪知道这家伙利欲熏心,自己喊了声不说,还直朝郝仁这边扑,往他胸前的衣襟抓,看来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后,疯狂了,非要把鸡偷回来不可。这种行为,很像是有些“赌徒”才会干的事。
郝仁也不恼,在容若水的帮助下,躲过了那密密麻麻射过来的漫天长箭,自己则是顺势从胸前掏了个黑乎乎的东西朝冯煦扔过去。
冯煦一喜,乾坤戒?
他立马伸手去接,哪知道伸出去的双手刚一碰到那黑乎之物,“砰”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冯煦整个人被炸得残肢少腿后,又被同伴射来的漫天箭雨,穿成了千疮百孔的筛子。
这简直就是一颗威力巨大的手榴弹嘛,是郝仁为了这次大比千金购得的符箓,爆弹符。
容若水和郝仁且战且退之际,掩月洞里的冯天瑞正在与其他黑衣人商议他们此次的行动。
“那逃走的两只泥鳅,还没有找到吗?”冯天瑞阴沉着脸问道。
“没有,也许真的逃出了照空山脉。”大长老冯达回道。
“不可能,照空山脉已经被飞仙台封了,他们插翅也难逃出去。我们可是跟星巧龟交易,才得来了这个密道,避开飞仙台的搜寻,就凭那两个玄元境的家伙,那有这本事?”
冯家家主冯兆江普通长相,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狠毒和阴险。
冯天瑞是大长老冯达的儿子,是以,冯兆江对冯达很是不满。但冯天瑞的少主身份是那个组织定的,并且高居堂主之职,一想到那个可怕组织的诡秘程度,冯兆江只得把不甘心放在心里,丝毫也不敢表现出来。
“那如果不是在飞仙台封山前,而是之前呢?”冯天瑞眼神一暗,提出了疑问。
“我们是在封山后才对那些蝼蚁尽皆屠杀,难道,他会在我们动手之前,就有所查觉?”冯达惊呼着说完,这次连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哼,早就说过,非我族者,其心必异。你就是不听,非要把你那狗奴才卫士戈保上。这次的事情他也知情,难免不会泄露给其他人。恰好,逃走的那两个就是千仞坊的人,你说这巧还是不巧了?”冯兆江盛气凌人地说完,一幅都是冯达过错的模样。
“好了,不要再说了。”
冯天瑞见自己父亲吃瘪,垮了脸,肃声又道:
“飞仙台到现在还没有其他举动,就说明卫叔只是无意中泄露了什么,并不关大碍。如何等到那星巧龟与飞仙台那些家伙两败俱伤才是最要紧的。”
冯兆江讪然一笑,尴尬地岔开话题:
“希望这掩月洞足够隐秘,能够躲过飞仙台的万里江山图才好呀。”
冯天瑞双眸一斜,傲倪一笑,正想回些什么,就听到了爆弹符爆炸的那声惊天巨响。
有一黑衣人急匆匆的来报山顶上的情况,冯天瑞飞起飞毛腿把他一踢,踢了个正着。
“废物,我都听见了,你才来报,要你有什么用?一个绑着的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废物,都是废物。”
黑衣人栗栗危惧,不敢再言语,冯天瑞见他那闷不吭声的模样,更气了。
“是元箫过来了?”
“不,不是……”黑衣人还未说完,冯天瑞就更气急败坏地吼道:“他都没过来,你们就输成这样?真真是废物啊废物。”
“少主,来救郝仁的,是容家的那个容姑娘。弟兄们有些顾忌,就都手下留情了些。”
“是她?”冯天瑞冷冷一笑。“手下留情做什么?得不到的就毁掉,我还能把她留在世上给我添堵不成?不过,她自己送上门来,我也不是不可以享用享用,有她在我手里,说不定比那郝家胖子管用多了。”
冯天瑞阴险的说完,神色一肃,厉声又喝道:
“再给我来些人手,跟我到山顶去。”
“是。”一众黑衣人齐声而喝。
密密麻麻的长箭,遮天蔽日般疾驰而射,“呼呼”的破空声伴着锋利的冷芒,犹如暴风骤雨一般,黑压压一片,让人寒毛卓竖。
容若水甩着惊虹九彩锻,犹如暴怒的彩虹不停在暴风骤雨间翻飞,每卷一下带走数支长箭,甚至偶尔还能仗着惊虹九彩锻的灵巧和变化多端,反卷几支长箭射到一两个黑衣人。
可时间长了,她也吃不消了。更别说,郝仁被困了这么久早就筋疲力尽了,只能使用多个符箓,勉强撑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