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青黯然销魂之下,伤心得无以复加,不断地怀疑自己。
有志者事竟成,这句话怎么在自己这里不管用啊?难道,自己还不能算是有志青年么?!
谢曲风冷冷地扫过沈志青之后,又转向元箫三人,吊儿郎当地戏谑说道:
“你们仨儿还真是胆大,连这两人都敢揍,在下佩服之至,佩服之至。”
元箫还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呢,已经被拍入地底后,挣扎着爬起来,露出半颗头的何露影狰狞地咆哮道:
“你敢拍我?你敢拍我!我们何氏家族可是世代豪族,我哥哥何为岳已经是响当当的内门弟子,你惹了……”
何露影还未咆哮完,林绝风便再次一掌把她拍入了地底。
“粗暴,太粗暴了。绝风,你可以再文明一点,等人家把话说完,再把人家拍进去嘛。”
元箫摇头晃脑的,一幅“我很无辜,你很可恶”的无赖模样。
林绝风瞥了他一眼,懒得跟他计较;郝仁则一幅不愧是我大哥的拜服模样。
谢曲风在内的其他修士,均觉得这三人中,唯有此人品性不俗,高雅大气,不拘一格,有容人的雅量,宽大的气度。
可是,他们只是这么感觉,还未发出赞叹,就听到元箫彬彬有礼地对何鸿影询问道:
“敢问,贵族可是有一个名为何敦阳的外门执事?”
听到元箫的询问,一直趴在地上不敢动弹的何鸿影这才沾沾自喜地抬起来反问道:
“这位道友跟我族叔有故?那就……”
太好了三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何鸿影顿时就烟消云散,魂归了故里。
众人齐刷刷傻眼,惊讶的嘴型还未来得及张口,还在往地底躲的何露影,也化为一堆尘土。
末了,郝仁殷勤地递过了一张粉色的绸巾,气得元箫眉头直皱。
“哎,大哥,我拿错了。”
这块绸巾还是之前在琉光城去花雨轩逍遥的时候拿回来的好吗?都过了这么久了,居然在这个时候冒出来,我冤不冤啊!
元箫没有理会郝仁内心的哀嚎,淡然地接过了崭新的素雅绸巾,装作根本没有刚才那个小插曲,惬意得很。
元箫这一番举动,再一次刷新了众人对他的认知,这个笑面虎比那一脸别人都欠他钱的青年还要可怕啊!是个厉害的狠角色。
林绝风对元箫此举,根本无所谓,半点波动没有;郝仁却是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不过,也没有放在心上。
何氏家族在太乙圣宗还是有些能量的,但何敦阳被元箫所杀,元箫不信那两个随从何将劲与何勇茂会不回去报信,反正都已经得罪了,提前削弱掉对方的实力,这个主意很不错。
“啪啪啪”的拍手声响起,谢曲风用颇为赞赏的语气叹道:
“元道友果然气宇轩昂,品性不凡,出手实在是太果决了,在下……”
“你又佩服了?”
元箫瞄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人深不可测。那首用悠长的简单音节唱出来的诗,让人回味许久,在脑海里消散不去。
“是也,是也。元道友果然颖悟绝伦、慧心妙舌。只是一个旋踵的功夫,在下对元道友是更佩服了。”
谢曲风早就知道元箫的姓名,林绝风有用全称呼喊过他,之前众人只是客套话,戏谑之意,没有全然放在心上,元箫后来露的这一手,不管是实力还是血性,都不敢再让人小觑了。
谢曲风啧啧称赞的声音不断传入耳,郑高明可就不乐意了,这个试炼之地还有比他更出众的人吗?
没有吧。
就凭自己走到哪都是百分之两百的回头率,没有人比自己更出众。
他绝对没有想到,他那么高的回头率,是取决于他从娘胎里的带的绿色的头发,也许他觉得那是小清新,反对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于是,他酸酸的,幽幽出声了。
“会杀两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把第二句诗的谜题解开,那也算本事呢!”
“敢情,你不会?”
元箫听不得这阴阳怪调,反讽出声。
“我…”当然不会啊!会的话,我还在这里跟你耍嘴皮子吗?
“我会。”
元箫回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望向郑高明,而是望向了那端坐在平面的石台上,似乎是在静心修炼的紫檀色劲衣青年。
这个试炼之地没有特别的,就像是一个空荡荡的山洞,比之前元箫在飞仙大会时进入的星巧洞可是差远了。
这个山洞啥也没有,除了一块块坚硬、冷冰冰的石头,就只有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