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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来的人是何为岳?”
元箫继续胸有成竹地问道。
窦沛渊的诧异自然不在话下,但许多思是真的震惊了、凌乱了,他觉得元箫一定是个上天派下来,骑着五彩祥云担负重要使命的仙者。
好,这个秘密他也要自己知道,不告诉任何人,嗯。
“你小子脑袋瓜儿还是不笨,不过,年轻人嘛,太过冲动了一些,终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窦沛渊看上去的年龄,高出元箫十年左右的时间,虽然年纪也不大,也就青年人而已,但他对于元箫这个新人外加少年的家伙来说,足够以前辈的姿态,高高在上地教训人了。
听窦沛渊的这个口气,他是不会善了?
好,看来外门的残酷制度,自己得好好适应一下了。
元箫本来以为讲课前的纠纷就这么落幕了,义愤填膺的林绝风却是将绝风刀一扬,刀身上的凹痕发出血一样的光芒。
窦沛渊也怒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区区的新人弟子居然敢率先对自己对手,虽然,他知道宗门里的规矩,外门是很杂乱,但讲师开讲前是很少有人胆敢动手的,特别是今天又是那个以冷血无情著称的凤雪尘。
可是,他作为外门弟一,脸面还是要的。人家新人都拔刀了,他当然也得拔出来看看。
窦沛渊的刀近似于现代的武士刀,刀尖、刀身与刀柄齐齐整整的,呈细长的长方形,看起来比较干净、利落。许是大小战斗无数,那刀身上的煞气也很重。
元箫睁目一瞧,那还得了,不能让林绝风一个人杠着啊,“咔咔咔”也上了。
“住手。”
凤尔得勃然大怒,怒喝道。
一行三人入得讲场上的玉质高台。一主二仆。为首的人身着一袭雪白色的太极服,那是真传弟子的标志。但这件衣服穿在他的身上,格外的出彩、亮眼又清新,很柔和的凤眼、鹅蛋脸,但整个人说不出的冷漠,那是侵入冬日雪水般的寒冷,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可还是没能挡住那些疯狂女修士的尖叫。
这个人冷归冷,可是太像下凡的谪仙了,举手投足都带着缕缕仙气,仿佛在他旁边吸一口,以后,就喝西北风,就够了。
“出手的是哪几个?”
这一次,问话的是凤雪尘,就像是有一种魔力一般,他一出声,万人的讲场鸦雀无声,万籁俱寂。
“没有人出手。”
元箫“淡定”地回话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那个气势汹汹的窦沛渊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似的,还是缺耳的那种,听不见,怂得不能再怂。
还有那个林绝风,只是把自己愤怒的小手握了又握,鼻孔里面“呲呲呲”地喘着粗气,可能是做好被罚的准备了。
元箫可不是个认命的家伙,他不上场,行嘛?
万人的讲场上,齐刷刷地望向了至今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一幅我是老实人,从不打诳语的模样,仿佛只要有人说他出了手,那就一定是在冤枉他了。
凤雪尘冷冷地朝元箫瞥了两眼,执法堂像他那样死乞白赖不承认的家伙多的是,他有的是办法对付这家伙。
没错,刑法堂下的执法堂堂主之一就是这冷面无情的凤雪尘。
另一堂主是苍炎峰的真传弟子戚无情。别看人家名字叫做无情,风流着呢,人品跟他的性情全然相反。
他们二人都是堂主,没有谁是副堂主。主要是因为凤雪尘属于惊世峰,那是武道的派系;而苍炎峰属于丹道。所以,这两人没有主副之分,就跟武道与丹道的派系,在太乙圣宗的存在一样。
这是近些年来的事,是现在宗主云玄敬一手促成的。好吧,话扯远了。
咱们回到现在。
元箫小同学面对凤尔得的指控,说他明明看到元箫举起了长剑,众目睽睽、不得抵赖之类的云云。
元箫却是神色一肃,庄重而“坦诚”道:
“非也。”
他微微一顿,又道:
“我之前是准备应对别人的挑衅。但,看到凤师兄进来后就立马停止了。尊师重长,是我们每一个修士都应该尽到的本份,如果,这也有错,那我愿意接受宗门的责罚。”
意思是我接受的是宗门的责罚,不是你这狐假虎威的家伙,一个正式弟子都不是的家伙,在这里吆五喝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