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一声大喝,对于元箫来说简直就是,他就是有百般算计,人家不给他申辩的机会,串通一气给他使绊子,他也没法。
好在,他知道,郝仁他们已经想办法去找南宫千画了,希望自己的丹霞宝绸,不是白送的。咳,是希望尊敬的南宫师姐能够救“无辜”的弟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来之是丹阳峰的谢厉康,这人一向严厉,但是不是公正,整个宗门加起来需要审判的时候并不多,还不一定轮到这货,所以,没有人知道。
除了乾坤峰的每座山峰,都有一名执法堂的内门弟子,这是为了相互牵制,相互制衡。
惊世峰和苍炎峰除外,人家还有一名真传弟子在这里面任堂主。
那自然是凤雪尘和戚无情所在的山峰了。
宗门里一旦有事发生,需要三名执法堂的内门弟子到场共同处理。寻常事务,别说宗主等人物,就是执法堂的这两名堂主,也是不会到场的。
“谢厉康,事实俱在,你就不要横加干预了。”
何为岳一看见谢厉康这货,脑袋壳子就“嗡嗡”地疼,要说宗门里他最讨厌的是谁。
除了那曾经杀过何氏族人打过他脸,此刻正漫不经心仰头望天的元箫,就只有这厮了。
他最讨厌的就是这家伙整天盯着别人的错处往上爬,当然,这种人搁到元箫这儿,元箫也讨厌。
但此时的元箫,却觉得谢厉康这人长得慈眉善目,很是亲和。嗯,菩萨心肠都不为多。
咳,咳。
谢厉康本来只是想公式化地审审,做事情不能马虎,听到,这告状之人居然是何为岳那边的人,他瞬间就来了精神。
这可是抓别人小辫子的好机会!
“事实俱在?何为岳,怎么个事实俱在法?敢情你何为岳现在都能掐会算,推演过去了。你是看见了是这……”
谢厉康卡壳了,以询问的眼光问向元箫。
“元,谢师兄,师弟姓元,单名一个箫字。”
虽然,宗门里叫个师兄师弟并不过份,但是,谢厉康此时这姓元的小子,也忒顺着杆子往上爬了。
不管了,反正,他此时看何为岳很不爽。以为用自己的族妹搭上戚无情就可以压我们一头了?
呵呵,休想。
“何为岳,你是看见了这元姓师弟盗取的雷火宝竹,还是有人看见了?要想定罪得讲究证据。”
“这里根本没有其他人进出过,除了他还能有谁?谢厉康,此事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再争我争论了。”
何为岳的语气有明显放软,他想迅速地给元箫定罪,至于这姓谢的,暂时就顾不上了。
可是,谢厉康并没有借坡下驴,何为岳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这何为岳心里有鬼。
其他七大峰当中,他最喜欢盯的,就是这苍炎峰。无他,在丹道的四峰中,苍炎峰的整体实力的确比丹阳峰要高一些,他觉得踩着他们上位,才比较显眼,更加有成就感。
经过谢厉康的一番调查,发现这片灵田和茅草屋的确没有外人进入过的痕迹,也没有什么隐形的出入口。
想要进入这里,必须通过灵植堂在这附近的数个关口,这些个关口都有专人把守,不会有其他人进入的,也不可能有人会串通这些人一起撒谎。
这些人可是来自八大峰的各大峰内,他们都是各自为营的,不可能有人有能量让他们一起撒谎。除非那个人是宗主。
说起宗主云玄敬,他那儿子云寒浩也没有立为少宗主。就算是宗主里还有许多太上长老在,不一定允许他们以血脉相承,但至少也要选一个少宗主出来呀,但是,都没有。
有人说是因为宗主云玄敬正值壮年的原因,这就让人呵呵了。
云玄敬虽然不比天机老人白发苍苍,但也已经是风烛老人的模样了,就算是修为有成、中气十足,但也的确是老人一枚,壮年是怎么说起来的?
其他大部分宗门,可都是会先立好下一个宗主候选人的,或是立几个的都有,但是太乙圣宗就是没有。
当然,这等大事的原因,屁民弟子都是不知晓。但抛开这件事的原因,几乎全宗上下都知道此事,所以,没少私下议论。
也有人说,宗主反而把成立少宗主的希望放在了凤雪尘和戚无情身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灵植堂内,何为岳瞅着谢厉康的阴沉面孔,笑了,笑得很是欢愉。
给你台阶你不下,真是自讨苦吃。
不过,他此时并不想惹毛谢厉康,尽快除掉元箫这个有可能成为真传弟子的心腹之患,才是大事。
“罪犯元箫,心胸险恶,豹狼野心,居然敢擅自偷取灵植堂养殖之物,实属胆大包大,罪不容赦。触犯此等宗规,理应交给执法堂全权处置。”
“何为岳,虽然这元箫的确犯了宗规,但也是你手下亲自去请的他,你何为岳养虎为患,应有连带之责。”
谢厉康还是一如既往地想拉何为岳下水。
“可以,这件事轻远识人不明,我甘愿代他受罚。”